第 122 章 許佑,神秘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許佑,神秘人

許佑打江南開到帝都一直在郊外宅院裏過的安安分分,雖說壞心思一直沒斷,可到底是肚子裏有了牽絆不敢再拼的肆無忌憚。她與槿修哥哥的孩子定然生的萬分好看。

“許姑娘,有位家丁模樣的人遞來一封信,說是您一看就會知曉。”翠竹陪了她這麽久,也看她沒名沒分的這麽跟着狀元郎,偶爾會摔摔東西,可狀元郎來了也是好聲好氣哄着,一笑置之,所以她也摸不清狀元郎的态度,不過小心伺候着總歸是好的。

許佑摸了一把剛剛凸起的肚子,靠在椅子上,懶懶的等她把信送過來,這一看确實激動的不行。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槿修哥哥不許她随意出門走動,這又該如何是好?

王瑾修進來的時候就見她在椅子上假寐,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蹲下去輕輕撫摸一下她的肚子,心裏很奇怪的一種感覺。雖說他不喜許佑驕橫無理,但那一夜的神魂颠倒卻獲來如此大的意外驚喜,到底是值得的。

只是若是要進李府的門恐怕有些難度。說的好聽點他是頗受李府賞識,說的不好聽,他不過是入贅其中,成日裏看別人的眼色過日子,到底是不甘心的。而且那李府小姐竟比許佑還蠻橫無理,心力交瘁的很。

許佑睜開眼就看他一臉柔和的蹲在自己身旁,眼睛裏都帶了深深的笑意,“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前些日子你不是差小厮過來說很忙分不開身,我都沒備着你愛吃的點心,這就讓人去做。”

王瑾修站起身讓她安穩的靠進椅子裏,“你好好呆着就好,我也不是多愛吃。只是為了抽個空來看你,我确實委屈你了,你別怪我。不過我一定會讓你進我的府門,光明正大,明媒正娶,我保證。”

許佑站起身與他面對面,仰起頭看着他的眼睛,很是認真,“我知道我以前太過任性,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槿修哥哥不計前嫌肯要我我已經很開心了,着實不用再為我費心。如今我孤苦伶仃一個,只要孩子安然出世健康成長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王瑾修看着她溫順的眉眼越來越喜歡,低下頭輕輕落下一個吻,将她擁進懷裏,“佑兒,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我給的承諾也一定會做到,你等我。”

“以前的衣裳穿着都緊了不少,我想去城裏挑幾匹合心意的布做幾件衣裳。我知道這些你都會做好,可是我還是想親手去做,給咱們未出世的娃娃,給娃娃的爹爹做衣裳。”許佑輕輕環抱着他的腰,言語間充滿小心翼翼,生怕他會拒絕自己。

“好,我讓人陪着你,你高興就好。”王瑾修将頭放在她肩膀上,懷裏的軟香溫玉着實吸引人,一時心猿意馬不過很快就清醒了,她懷着孕很是辛苦,他又怎麽能當個禽獸。

“謝謝槿修哥哥,就知道你最好了。”許佑聽着他答應自己忍不住又往他懷裏拱了拱,這才覺出他身體滾燙。許佑并非未經人事,自然能感覺到王瑾修的變化,“大夫昨日說了胎像穩固,若是槿修哥哥想做什麽也不是不可以的。”

此話一出王瑾修怎麽還忍得住,直接打橫抱起她去了裏邊兒的卧房,不時有一兩聲嬌喘嘆息傳出來,春宵帳暖,巫山雲雨,合樂至極。

相對于這邊的和諧,東瑜看着書案後邊兒自得其樂看公章文案的人恨的牙癢癢,只能無聊的拿剪刀去戳跳動的燈芯,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這明明是自己的書房,他如此大膽日日偷襲鳳府也就罷了,今日還着人送來了一摞亟待處理的公文。

莫琴端着茶水糕點小心翼翼的走進來,輕手輕腳的放下,這種情況怎麽看怎麽像新婚夫婦琴瑟和鳴舉案齊眉的景象,只是這元相也忒大膽一些。夜夜來,頭着小姐歇下才走。她不只一次看見元相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姐放到床榻上,又拿濕毛巾給她擦去臉上脂粉,蓋好被子這才離開。只是她着實摸不清小姐的态度。

“誰叫你送茶水進來的,本小姐沒有吃夜宵的習慣,撤下去,撤下去!”東瑜心煩意亂的很,她摸不清夏目的心意,也摸不清自己的心意,更摸不清上天的心意。

“先放着,你出去吧。”夏目聽着東瑜無理取鬧的聲音擡起頭,給莫琴解了圍。

“是,公子。”莫琴也不知該如何稱呼元夏目,只能選了一個最不容易出錯的。

“莫琴,喂,你怎麽胳膊肘朝外拐,我才是你的親生主子,沒聽到我叫你都端下去嗎?”東瑜忿忿的放下剪刀,卻見莫琴一臉幸災樂禍的退下去,這心裏更是不好受。

“好端端的怎麽又生氣了?不過借你個書房,怎的這麽小氣,嗯?明明鳳府的兵符都可以拱手相送,不過蹭了你幾日糕點就心疼了,這麽小氣?”夏目放下手中的“要事”走到她跟前,給她添了一杯茶放到她手邊,這幾日看了不少話本,也不知道能不能起點作用。

“陸品歌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以前是東瑜不懂事給丞相大人添了不少麻煩,您大人有大量可不可以看在我是您救命恩人的面上放我一馬,給我幾天時間好好考慮考慮,我就不信你這麽有時間陪我在這兒幹耗着,元夏目,你怎麽變得跟從前一點兒都不一樣了?”東瑜并非矯情,也沒有矜持,更沒有欲擒故縱,她只是單純的害怕,害怕而已。害怕這不過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而她只是一顆棋子。

“老三說我太過古板,這幾日看了不少話本,也去園子裏聽了不少折子戲,确實受益匪淺。”夏目忽略了她質問自己的話語,只回答自己想回答的話,“東瑜,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麽,如今我的心意你難道真的看不明白?還是你心意變了,不再……”

“沒有,我只是,沒有想清楚而已。如今我身份高貴,出個嫁自然要妥善考慮。可無論我委身何人,那個人是不是你,我都心悅你一人。”東瑜站起來背過身,“夏目,我害怕,你走吧,待我想清楚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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