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故意避開她

佐尚辰心心念念計劃裏的主角章齡之并不懂這些,和很多橋段一樣,你在精心制造情趣想給對方一個驚喜的時候,有時陰差陽錯收獲的往往不是喜悅只徒有驚吓。

玺兒很有跳舞的天賦,上了兩節課就已經掌握了要領,雖然顯得稚—嫩,但也跳得有模有樣。佐尚辰心裏合計着等她初步找到了感覺後,就送她到更專業的舞蹈學校去,就像剛開始他也準備直接送她過去的,但仔細考慮後還是沒有送。

如果沒有跳舞的基礎,就憑着天賦,玺兒只會在一群會跳舞的孩子中迷失,失去自信。所以權衡再三,才找了星城影視的陳怡蓉回來教玺兒。

章齡之看着舞蹈房裏的玺兒,心裏百感交集,她一直知道玺兒的愛好,只是一打聽高昂的學費就不得不選擇放棄,對玺兒來說,在佐尚辰身邊長大确實是要比跟在她的身邊好很多。現在的社會,很多人往往一開始就輸在起跑線上,不是不夠聰明,而是沒有更多的機會。

跳舞結束後她和往常一樣準備給玺兒洗澡,可平時粘着她的小家夥卻一個勁兒地把她往洗漱間的門外推,催促她快走:“媽媽,我會自己洗,玺兒什麽都會的。”

章齡之只以為這幾天因為沒有照顧好她,她不開心了吧:“媽媽相信玺兒什麽都會,可頭發總要媽媽給吹幹吧?媽媽就等在外面,你洗好了告訴我,我進去用吹風機給你吹頭發。”

玺兒撅着嘴勉強點點頭:“那就只吹頭發,爸爸說玺兒已經長大了應該學會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再依賴媽媽就是不可愛的孩子。”她可要配合爸爸完成偉大的計劃呢,因為爸爸要求她保密,所以她現在不能夠告訴媽媽。

章齡之無奈地只好從洗漱間出來,坐在玺兒的房間裏等。

佐尚辰真的是個好爸爸,從玺兒房間的無論是布局還是內飾,都能看出他對孩子的關愛無處不在。淡藍色的整體風格,清新自然。造型可愛不誇張的燈飾,時尚的童床,蕾絲的窗簾、床幔、折射流光的彩珠、無數的毛絨玩具,配套的衣帽間、洗漱間和光線充沛的小書房。

迎着窗外灑落在窗臺綠色盆栽上的陽光,章齡之的心裏悶悶的,就像有什麽屬于她的珍寶快要不以她的意志慢慢地流失般,她鈍鈍地呼吸着,湧動一抹痛意,難道她要失去玺兒了嗎?

剛給玺兒吹好了頭發,章齡之望着她酷似那張想愛又不敢放肆愛的臉,鈍鈍的痛意加劇在心頭翻—攪着,她真的很怕到最後連玺兒也失去了。

佐尚辰恰好這個時候敲門進來,他誇張地在卧室裏嗅着,大聲稱贊玺兒是個香氣撲鼻的寶寶,玺兒咯咯咯快樂地笑着,歡騰着從椅子上蹦跳着下來撲進他的懷

裏。

那股親熱勁兒,看得一旁的章齡之酸酸的很嫉妒,不要說現在,就是她和玺兒相依為命的時候,也沒有看見玺兒這麽歡騰地撲向過自己。她心裏更悶了,他們的親密無間,而她就像是個外人。

晚飯後佐尚辰接了個電話有事出去了,章齡之在玺兒的書房裏陪着玺兒,看她一筆一劃認真地寫字。很快她的悶悶不樂玺兒也感覺到了,小家夥從椅子上溜下來,走到章齡之的身邊,忽閃着漂亮的眼睛問:“媽媽,你怎麽不開心呢?是玺兒惹媽媽生氣了嗎?”

“玺兒這麽乖,怎麽會惹媽媽生氣呢。”章齡之把玺兒抱起身坐到腿上,親着她的額頭。

“那媽媽為什麽板着臉也不笑呢?”玺兒一副不相信的樣兒。

這個敏感的孩子,章齡之連忙擠出不甚自然的笑容:“媽媽剛才在認真看玺兒寫字呢,看着看着媽媽就發現我們玺兒真的已經長大了,所以媽媽就在想如果有一天玺兒的身邊沒有媽媽,是不是能夠照顧好自己。”

“媽媽,玺兒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

“玺兒,如果有一天媽媽不能夠在你的身邊,你還有爸爸,他一定會很好的照顧你的。”

“不行,玺兒想和爸爸媽媽一起,玺兒不想和媽媽分開,也不想和爸爸分開。”玺兒用小手緊緊地摟着章齡之的脖子,可憐兮兮地不停搖晃着,軟濡濡的童音裏有了哭泣的味道,“媽媽不要離開玺兒好不好?”

章齡之沉默了,她怎麽想離開玺兒,離開佐尚辰呢?她不僅不想,也不舍得。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不舍得就會跟随自己的要求和心意的。

就是她的這份沉默,讓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書房門外的佐尚辰默然地轉身離開,有些踉跄的身形洩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玺兒的書房裏,章齡之把玺兒的小小身軀納入懷裏,像是對她保證,又像是對自己保證:“乖,玺兒,媽媽答應你,媽媽是不會離開玺兒的。”是的,除非萬不得已,不然她是不會離開的。

這一晚,章齡之睡得極不踏實,不知道是因為佐尚辰的一夜未歸,還是堵得慌的心房郁氣積壓,總之她在醒醒睡睡中迷糊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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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歌的吧臺前,已有醉意的佐尚辰風流妖冶地抛了一個媚眼給剛剛進來的女客人,立刻聽到一陣的抽氣聲,不是因為大家都是夜歌的常客,知道他是這裏的老板,是不會出臺的,不然她們蠢蠢欲動的早就點了他的鐘點。

傅子默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佐尚辰這個妖孽翹着二郎腿對誰都笑得一臉風騷,強勢俊美的垮塌着,沒好氣地對他撂下句:“聽着,不管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長話短說,給你二十

分鐘的時間,多了沒有,我還要回家陪老婆。”

“我說子默,難道就你一個人有老婆?”醉意朦胧的佐尚辰不服氣地搖晃着腦袋,他也有老婆好不好。

“對了,你不提我倒差點忘了說,你這家夥不是還在新婚燕爾嗎?好好的不在家裏待着怎麽跑到這兒來了?還喝成這幅醉醺醺的鬼樣子。”傅子默示意吧臺服務生把佐尚辰面前的黑牌換成了酒精濃度不高的百利甜。

佐尚辰斜了眼傅子默:“借酒澆愁明不明白?弟弟我現在愁悶着呢。”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你們別以為我醉了不懂,這是酒嗎?給本少爺換一杯。”

“尚辰,你不能再喝了,真不懂你究竟在愁什麽?結了婚也不知道收點心,就算是為了孩子,你既然人都娶回來了,就不要這樣。”

就這話如果擱在一年前有人告訴佐尚辰是傅子默說的,那佐尚辰絕對認為不是說的人瘋了,就是傅子默瘋了,可現在傅子默這麽說,佐尚辰只能說譚若言這所學校把長着逆骨的傅子默給改造好了。女人的力量真的不可小觑,就像他,現在就被女人逼得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子默,你聽誰說我結婚是為了孩子?那其實都是借口,你不知道我瘋了樣的愛她,可是她竟然要離開我,這一次連孩子也不要了只是要離開我……”

酒意讓佐尚辰悲憤地拉着傅子默傾訴心裏的痛苦,他怎麽能夠被同一個女人抛下兩次呢?枉費他為了讓她開心已經在凱旋夜總會籌備了盛大的化妝舞會,剛才出去也就是看準備的情況,現在倒好,他自嘲的苦笑着。

佐尚辰的這個問題抛給情商比較低的傅子默絕對是條難題,傅子默皺着眉頭沉吟半響:“你不是有許多的主意嗎?怎麽到了自己的身上就不行了呢?”

怎麽輪到自己就不行了?佐尚辰發現理論和實踐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他的主意可以幫傅子默抱得美人歸,可是輪到自己卻早就失了步驟和水準。

“兩個選擇,一是現在跟我走,我送你回去。二是我給魏子電話,讓他看着辦。”傅子默不停地看着手腕上的鑽表,想到在家裏等他回去的老婆,淩厲的嘴角也柔和了很多。

心不在焉的傅子默在佐尚辰的眼裏看起來絕對是一副欠抽的表情:“你如果現在抛下我一個人走,就是刺—激我,我被刺—激到了,下次看見你的老婆,難免會胡言亂語。”

佐尚辰他是真心急了,不惜拿話出來吓唬傅子默。現在真是嫉妒這個幸福的家夥,有妻萬事足,像浸了蜜一般,到哪兒嘴角都挂着笑意。包括自家那冷冰冰的大哥也改了性子,成天溫和着一張臉。佐尚辰現在看誰都不爽,真想掄

起衣袖,打掉那些刺他眼睛的幸福。

“魏子,我傅子默,你到夜歌一趟,那個妖孽醉了。”佐尚辰現在的“威脅”只讓傅子默還存着的一絲同情心也消失無蹤,他對佐尚辰指指鑽表,表示時間過了,臨走前對佐尚辰潇灑地擺擺手,果斷閃了。

留下的佐尚辰那是個氣啊,把火氣全都撒給了站在吧臺裏的服務生,那個倒黴的服務生吓得顫巍巍地立馬把百利甜換成了黑牌。

當魏子火速趕到夜歌的時候,佐尚辰已經趴在吧臺上醉的不省人事。最後魏子果斷的召來服務生,把他送到了頂層的豪間讓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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