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獨自品着淚

睡到第二天的下午,佐尚辰才從昨晚的醉酒中徹底清醒過來,他斜躺在夜歌底樓大廳偏暗處的休閑區沙發上,狹長的鳳眼閃動着百般聊賴的光,像個隐形人般從樓上下來後就沒聽見他吭過聲。不是過來尋他的魏子眼尖,不然根本就不知道那處還隐着像佐尚辰這樣愛熱鬧的人。

夜歌的下午是安靜的,沒有夜晚那麽精彩紛呈,除了偶爾會有幾個客人走過大廳,其他時間都顯得冷清而單調。

魏子摸—着下巴不懂佐尚辰怎麽憋得住幾個小時都沒有吭聲,換做是其他人魏子也不會這麽奇怪,可這事情擱在佐尚辰身上那就絕對就是個異數,誰見過性格活躍喜歡新奇刺激的佐三少沉默的?

既然行為這麽反常,那麽真相只有一個:他有事。

魏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讓佐尚辰一改常态,不過,想到佐尚辰結婚的那天倒是被吓得不輕,那個和佐尚辰結婚的女人不就是他這些年一直在找的那位嗎?怪不得他前幾日通知自己不要再派人去找了,原來這人已經找到了。

魏子不懂這到底是怎麽樣的一份感情,能夠讓人人都認為的W市有名浪蕩公子哥佐三少潔身自好,純良的就連魏子有時候都難以想象,他就是那個不停地開娛樂場風流邪魅的佐尚辰。

佐尚辰把—玩着手機,蹙着好看的眉峰,最終還是聽從自己的心,嘗試着發了個信息給章齡之:昨晚喝醉了。

就在他半天看不到回應的時候,後者回了句:知道了。

他的第一個反應真想立刻砸了手機,第二個反應照舊,只聽“嘭——”手機被他狠戾地砸到了地上,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大廳裏的服務生和坐在他對面的魏子都吓了一跳。不過,就佐尚辰現在的反應魏子心裏來了句,謝天謝地,因為有反應總歸比沒有反應好,生氣歸生氣,至少佐尚辰活了。

時間如水,流逝着。

天若有情度假村裏一片熱鬧歡騰,習遠和蘇亦萱的主場婚禮不久就将在這裏舉行,章齡之領着玺兒和習嫣過來的時候,已有各界名流逐一到場。她們在觀禮席上落座,章齡之不用刻意去找,就看見一身黑色禮服的佐尚辰正在和幾個人商榷着什麽。

這段時間對章齡之來說如履薄冰,幾乎在數着過日子。快有一個月沒有和他碰過面了,明明他們每天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但就像是打時間差般,他們竟然一次也沒有遇到過。

剛開始的幾

天她還以為真的是時間差,後來她發現他有時明明就在房間但就是不出門,玺兒放學的時候他會去接,等她等在門外時,玺兒下車後卻告訴她爸爸有事先走了,她頓時明白了,他是故意避開她的。章齡之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這樣,就像那次昏迷後醒來他的轉變一樣讓她措手不及。難道那夢已像昙花一現般到了盡頭?

她不敢去問,愈發的不敢有絲毫的差池,識趣地住進了他卧室隔壁的房間,雖然那是一個簡單的套間,卻什麽都有。

不管多晚他都會回來睡覺,睡在隔壁的章齡之每晚在聽見他回卧室的聲音後就會入睡,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進卧室前都會在卧室的門外停留一會。

習遠山和佐雅琴有時電話過來,想看玺兒了,章齡之就會在玺兒學好舞,洗完澡後帶她去那邊吃晚飯,不過在那裏她同樣也見不到佐尚辰的人影。

婚假結束回到公司上班,她以為這下總會碰面了吧,可身為他的特別助理,當遇到公事需要請示時,電話裏他會提示她用傳真。就像在公司的三年遇不到佐尚辰一樣,想遇上一次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媽媽,媽媽,伯伯和萱阿姨——”玺兒搖晃着她的手臂,章齡之連忙回過神,順着玺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湖面的巨型投影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對笑容可掬的新人,才知道習遠竟然帶着亦萱“逃婚”了。

婚宴上,佐尚辰和蘇亦萱的哥哥一起撐起了婚宴,章齡之看着一桌桌敬酒的佐尚辰,那越發酒色染紅的臉,不免為他的身體擔心着。

習嫣尾随着章齡之的目光,再看看三弟,眨巴着狹長的丹鳳眼靠近章齡之:“你說,幹嘛好男人都生在我們家呀?這不是逼着我嫁不出去嗎?”

對上章齡之閃爍的眼神,習嫣心裏嘆息着,這別扭的一對明明都在乎對方,可就是相互折磨着,還是她這個局外人看得真切。如果等她從法國回來,他們還是這個樣子,她一定要想想辦法,不然錯失了也許就是一輩子。

章齡之的注意力已經都到了醉的腳步不穩的佐尚辰身上,看着起哄的一群賓客,還有依舊豪邁碰杯的佐尚辰,她真想替他喝。

佐尚辰敏銳地感覺到章齡之的注視,他心裏一動,薄醉的酒意讓他放下了自傲,借着酒意對她一笑,可她眼裏的不自然和立即轉移的視線,卻讓佐尚辰心裏一沉,閃動的流光都頃刻暗淡下來。他自嘲地把杯中的酒一仰而盡,剛才算不算是他的自

作多情?

婚宴快要結束的時候,醉得不輕的佐尚辰被就近送到了度假村的度假別墅裏休息。

佐雅琴不放心的對章齡之說:“老三這次代替他大哥吃了不少的苦,喝多了也不是小事,你就把玺兒交給我留下來照顧他吧。”

習嫣立刻附和着:“齡之你就快去吧,萬一他要吐啊或者喝水什麽的也有人照顧。”

章齡之端着現榨的西瓜汁進屋的時候,佐尚辰正仰面橫躺在床上,可能是胃裏不舒服,老遠就聽見他呼哧呼哧濃重的呼吸聲。

到洗漱間裏溫了塊毛巾出來,趴在床上給他擦臉,并輕聲喚着他:“佐尚辰,如果沒有睡着的話,就起來喝西瓜汁解酒。”

“章齡之?!”佐尚辰懷疑的把眼睛睜得有些大,“你不是要走嗎?怎麽,知道我喝醉了想讓我同意你走?告訴你我其實沒有醉,我清醒的很呢。”

章齡之被他吓了一跳,這是喝醉了的胡言亂語嗎?兩個人互瞪了幾秒,章齡之逃避地驚覺從床上下來,去拿杯子。

她的逃避讓佐尚辰猛地坐了起來,漲紅着一張俊臉怒吼起來:“是我佐尚辰配不上你嗎?為什麽你一次又一次地踐踏我的自尊呢?如果我這樣的真心待你,你還想着離開的話,那麽把玺兒留下,現在你就可以走了。既然不稀罕我,我又何必一味的稀罕你呢?”

他話裏的意思怎麽像控訴自己的薄情呢?章齡之想不通,握着杯子的手有些抖:“你醉了,有什麽話以後再說,先把西瓜汁喝了。”

以後再說?自己什麽也不去計較,忘了過去她的抛棄和編造的謊言,她現在又想再一次抛下他,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那種,佐尚辰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是什麽做的,石頭嗎?

“我偏不喝,我為什麽要聽你的?”他忽地又重重向後一仰。

“佐尚辰你不要鬧好不好,酒精傷肝髒的,有什麽等喝完了再說,不然我會擔心的。”

他的呼吸似乎更重了,寂靜的屋內都是他長長短短的呼吸聲,半天,他甕聲甕氣地來了句:“你喂我。”

佐尚辰靠在抱枕上,狹長的的鳳眼似眯非眯,任由章齡之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西瓜汁。

“喝完了,你走吧。”看着空掉的杯子,他狀似賭氣般抽掉抱枕,歪斜着繼續躺回床上。

這個家夥任性起來還真像個孩子,

章齡之無奈地揉他的太陽穴:“這裏痛嗎?”佐尚辰撇着嘴,裝作沒有聽見。

章齡之也就由着他了,按摩了一會,看他放松有了睡意,她就開始脫他的鞋,再脫黑色的禮服。佐尚辰一把抓住她解衣服扣子的手:“女人,幹嘛脫我衣服,趁我喝醉了想非禮我嗎?”

章齡之不想和醉酒的他計較,掙脫開他的手,繼續手上的動作,脫衣褲時他倒也算配合,最後總算松口氣地準備給他蓋上被子。

“把我脫得快要光了,你就準備這樣的走嗎?”章齡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拽住手臂一個巨大的力道直接摔到床上。

他栖身而上,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壓的她快要喘不過起來。

“唔……”她剛想說些什麽,就已經被他狠狠地堵住嘴唇,唇—間的濃烈酒味混合着他的獨有氣息,和來勢兇猛的不明情緒一起逮住她的哪兒就親到哪兒,反反複複啃噬着她的下巴和頸部的細膩。

游弋在身上的手灼—熱迫人,挑開她裙衫的扣子,伸進去大力地撫摩她柔—滑的肌膚,捏上一對雪白。

這股兇猛來得突然猛烈,章齡之根本就招架不住,胸上的大手帶着怨氣地一捏,她吃痛的剛張嘴,他就吸住她的舌不放,拼命地吮、攪。

唇—舌纏—綿,片刻的功夫她就被剝的幹淨。酒意上頭,佐尚辰的頭很暈,可迫切的需要讓他拉住她纖細的腿大大的敞開,和自己的下部貼合在一起。他醉意的眼湧動猩紅的情—欲—火光,咬牙切齒地對着她說:“章齡之,我現在很想要,給我。”

他的聲音和肢體的動作一致的和諧,根本就不等她的回答,強而有力地貫穿她。他架起她的腿,情緒越來越高漲,發了狠地要她,挺動的動作又猛又狠,次次進攻都沖撞到底,撞得章齡之嗚咽着,像是化成了一灘水,在他身下只能無力的呻—吟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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