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隆冬臘月過年的味道就濃郁起來,年味隐隐約約已經飄蕩在大街小巷的角角落落,在老點的住宅或四合院的前面,一般都能夠看見挂在陽臺屋檐下面,晾曬着腌制的臘腸、臘肉等很具有年味特色的食品。
譚若言手上至善和中亞的新合約在傅子默最終退一步,放棄多增5%利潤的情況下,雙方已經認可簽字。這樣一來年前她手頭上已經沒有什麽事情要趕着做了。
人一閑,回譚家大院的次數就多了起來,最近這兩天她索性以天太晚的理由,晚上都住在家裏。電話她別扭着沒有打給傅子默,心裏想着憑什麽打給他?那不就成請假了嗎?
傅子默這人沒有過來,可是卻在不停地讓人往譚家大院送過年需要置辦的年貨,電話每天都有,不過都不是打給譚若言,而是打給陳美娟。
這一下子就讓心裏對傅子默有點成見的陳美娟喜歡起他來,要知道每年的年底就是媽媽輩最操心最煩心的時候,她不住地在譚若言面前誇傅子默細心。譚若言很無語,看來糖衣炮彈的确能夠收買人心。
她收拾好桌上散落的資料,準備回去收拾旅行的随行物品,明天就要去西藏旅行,這回來也就過年了。
剛出辦公室的走廊,簡玉珩就從他的辦公室出來:“若言,明天六點半在事務所門前集中做大巴去機場,千萬不要忘了。”
“我現在就回去收拾,”
“除了根據旅行社的出行前通知做準備,最好再帶個睡袋,大北線一路住宿比較差,晚上不少地方低于0℃度。”
從對面一間的辦公室探出一個腦袋:“簡所,這麽細心啊,看來西藏之行不會太冷,很有愛哦。”
譚若言笑回道:“的确很有愛,簡所大出血請大家去度假旅行,這愛還是博愛。”
簡玉珩偷偷對着對面一間辦公室探出的趙律師晃了晃拳頭,吓得對面人不見了門也關上了。
“那明早見!”
“若言——”簡玉珩叫住了已經走出很遠的譚若言。
“還有什麽要注意的嗎?”譚若言疑惑地回頭。
“沒事,就是提醒你不能遲到。”
簡玉珩沖她擺擺手,看着她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他猛地呼出一口氣,簡玉珩,你什麽時候膽子變得這麽小,拒絕了就沒有勇氣再提嗎?人家都說愛要越挫越勇,你怎麽是越挫越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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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要帶出去的物品都放在別墅,譚若言想了想還是先回了大院,把這兩天為出去剛買的物品收拾好就回了翡翠城別墅。
管家看見她回來了連忙迎上來問:“太太,要準備你的晚飯嗎?”
“嗯,我在家吃”
“那晚飯好了通知
你。”
管家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人,人很能幹又和氣,譚若言蠻有好感的,想了想就說:“如果他今晚不回來,晚飯就簡單點,我一個人吃不了那麽多。”
譚若言說的他,管家心知肚明,微笑着應道:“傅先生已經打過電話,今晚不回來。”
往樓上走的譚若言不知道管家說的是不回來吃飯還是今晚都不回來,想問轉念一想,算了,他愛回來不回來關她什麽事情,看不見他不是樂得清靜?
“傅先生,太太剛剛回來了,嗯,她沒有問你,但我告訴她你今晚不回來。”
“晚上讓廚房炖乳鴿,再多做幾道補血氣的菜,我聽岳母說她這幾天生理期。”
“好的,傅先生,我記下了。”
中亞實業總裁辦公室。
傅子默關了電話,揉了揉泛起紅絲的眼睛,面前一大推等着處理的合約、文件,他必須抓緊時間在這幾天內全部處理完,想早點休年假陪那只一直理不順毛的小野貓出去玩玩,算是一趟蜜月旅行吧。等回來後就計劃在春暖花開的季節裏辦一場轟動全市的盛大結婚典禮。
譚若言因為第二天要早起,早早地就睡了,可能是卧室的床太大了,雖然開着空調,睡着睡着竟然醒了,覺得有點涼。
她看看時間淩晨四點,再睡又怕過了時間遲到,就起床洗漱。等拖着行李要出卧室的時候,想了想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告訴傅子默自己要去旅游的事情。
撥通了他的手機,就聽見話筒裏面一個嬌媚的女聲問道:“子默還在睡呢,請問哪位找他?”
譚若言被陌生的女聲一問倒是愣住了,停頓了半響才說:“你就說我找過他。”
“你是誰?”女聲的嬌媚中帶了一絲盛氣淩人質問的味道。
譚若言聽在耳裏不痛快了,傅子默這個無恥混蛋在外面泡女人滾床單,現在連這些女人都有臉質問起自己來了?沖動的若言美女火爆的脾氣立馬爆發了:“你自己去問傅子默那個混蛋我是誰!”
也許是磁場的效應,閉目小憩的傅子默竟然驚醒了,看見還在自己辦公室的習嫣不覺蹙起眉:“習嫣?你怎麽還在這兒沒有走?”他眼尖地看見她手上拿着自己的手機,聲音頓時不快,“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嗎,私人的電話你不要接?剛才是誰打來的?”
習嫣的那點小心思,傅子默是心知肚明,不知聽誰嚼舌頭說自己徹夜加班,她就買了宵夜過來,幾次提醒她離開就是偏偏不走。礙于她是佐尚辰的姐姐習遠的妹妹,所以又不能沉下臉趕她走,剛才以為自己閉目小憩她能夠覺得沒趣自己離開,可是怎麽還在這兒?
習嫣沒有想到還有女人比她的脾氣牛
,對方氣勢洶洶的架勢,把她倒是給唬住了,這個壞脾氣的女人會是誰?
“沒有電話,只是看見你睡得香,準備給你調個鬧鐘,沒想到你就醒了。”習嫣說話間已經删除了剛才的來電信息,走過來笑得是風情萬種,“明明裏面就有休息室,為什麽不進去休息呢?”
傅子默黑眸犀利地看着她:“估計進去了,習遠就要逼我娶你了。”
習嫣笑道:“難道我配不上你嗎?”
“那倒不是,只是我不想犯重婚罪。”
習嫣臉上的笑挂不住了,眨動着狹長顯得狐媚的眼睛:“子默,你說清楚,我不喜歡別人和我打啞謎。”
“我現在已經是已婚人士,因為我的太太喜歡隐婚跟風時尚,所以我只能暫時先聽她的。”
“哦?什麽時候的事情?”習嫣将信将疑地看着傅子默,考慮着他話的真實性。
“今天是第二周,剛好八天。”
習嫣用手掐了掐新做的指甲上面貼的水鑽,笑了起來:“那改天約上一起聚聚,我請嫂子吃飯。”
傅子默不露聲色地笑着,習嫣果真是聰明人,這樣點到為止最好,既留有餘地,又沒有失去面子。
譚若言真恨自己手賤,憤憤地掐掉手機,自己真是自找的,要和他說什麽,他不回來不是也沒有和她說嗎?而且這兩天她沒有回來他也沒有回來,卧室她不喜歡別人進來,都是自己動手收拾,她走得時候什麽樣兒,這卧室裏就是什麽樣兒。
譚若言很想笑,這是件高興的事情,說明他已經開始對自己厭倦了,那離開他的日子不就不遠了嗎?可是為什麽心裏卻空落落地,臉上浮不出笑容呢?
下樓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現在去事務所還早,可是譚若言已經不想再呆在別墅裏,似乎窺視到心裏不該知道的事情似的,她怕為自己找到空落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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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特助,如果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你就打電話聯系我。”傅子默拿起衣架上的外套邊穿邊吩咐着。
葉特助對傅子默連續三天三夜的加班很不理解,跟在他後面快八年了,雖然一直知道他很努力,但還沒有看見他這麽拼命工作過,半個月的工作壓縮到幾天,龐大的工作量特別吓人:“總裁這次是去哪個國家?”
他納悶傅子默并沒有讓他訂機票,這旅行看似頗為神秘,而且時間也長,算上過年的時間,足足一個月,不知是和上次砸汽車的美女出游還是另結新歡。
上次等他下去的時候只能看見紅色法拉利的一團尾氣,看許律師和佐三少一副諱忌莫深的樣子,他很後悔沒有及時下去,不知道那個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的女人是誰。說不好奇肯定是假
的,他很好奇。
“地點嗎還沒有問她,到時再看,不行走哪兒算哪兒。”傅子默已經穿好了外套,只要她想,只要有時間,他都會陪她四處走走。
已經走出去的傅子默當然看不見葉特助震驚仿佛見了鬼的表情,不是靠着桌子,他懷疑已經驚得趴到地上,從來還沒有見過總裁強勢淩厲的臉上會浮現出一種被世人稱為柔情的表情,他搓搓手臂,好冷。
剛上車,傅子默就接到老爺子的電話,別無他事,啰嗦着讓他帶譚若言回去吃飯,說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不讓他打攪的蜜月也差不多該度完了吧。
傅子默聽着直嗯嗯應着,心裏說,關于蜜月剛剛準備開始,等老爺子說完他嘴上回的卻是另外一回事:“爺爺,最近你孫子我正在加緊造——人,如果你想早點抱上重孫就最好不要打攪。”
那頭立刻果斷地挂了電話,傅子默知道這是老爺子的軟肋,聽着嘟嘟的回聲,他黑眸流轉着異樣的幽光。
對不住了爺爺,估計你老人家想要報上重孫還要等很長時間,剛剛有點起色的二人世界現在誰也不能出現打擾,等她的心真的定下來,自然就不會讓她再偷偷吃避孕藥了,現在只能暫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的朋友你們好,我是新人一枚,初來乍到,如果你已經看到這兒,等放寬心地看下去吧,因為暫時不想簽約,所以這篇文保證直到最後都是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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