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開始寵溺
傅子默剛毅的面部線條生硬地繃着,沒有耐心地超過了前面一輛又一輛車。
他故意把車內的音響開到最大,開啓了汽車的敞篷,對在後座向他咆哮的譚若言置若罔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過快的車速導致譚若言的一頭秀發被風吹得亂七八糟,冷風夾着細微的塵土直往眼裏鑽,臉上打。
汽車的極速拐彎和穿越車流時不時的緊急剎車,讓譚若言的頭被車颠得暈暈沉沉的,腸胃極度的翻湧,惡心得直想吐,她緊張地按住前面的座椅:“傅子默,你不要命了嗎?”
他終于在刺耳的剎車聲中把車靠路邊停下,手緊握着方向盤,看着後視鏡中的譚若言:“收回你剛才說過的話,我可以當什麽也沒有聽見。”
“傅子默,放過我吧。”譚若言回視着後視鏡,“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苦為難我呢?”
後視鏡中他的薄唇緊緊抿着,黑釉的眼睛閃爍着不明的光亮。
汽車再度發動引擎,就在譚若言無助地捂住自己的臉時,前方傳來他陰沉的聲音:“想讓我放過你,譚若言,除非我死了。否則,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傅子默的老婆。”
每一個字清晰地敲在譚若言的心上,被雙手捂住的那張臉在瞬間褪去了血色,白的摻人。很多年前,也曾經有那麽個人她的耳畔說過:若言,想要我停止對你的愛,除非我死了。那個人的笑容溫暖貼心,可是她已經找尋不到一點殘留的溫度,就如他說的,他死了,愛也就停止了。
“停車——”
再也忍不住,早上吃的小馄饨已經湧到了嗓子口,一下車,譚若言就吐得七暈八素。
傅子默倚在車門邊垂眸看着自己的腳尖,她的一聲聲嘔吐他都聽在耳朵裏,胃部也随着她的聲音燒灼起來,最後就連心也牽扯的發痛。
“你以為我願意一再地騙你嗎?那只是我想得到你,讓你留在我的身邊。”
這個惡魔,這樣也能夠說得理直氣壯:“你知不知你有多麽的卑鄙,傅子默你真的很無恥。”
“譚若言,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就從這一刻開始。”傅子默再擡起眼眸的時候,黑釉的瞳仁閃着黑曜石一般的光芒。
譚若言擡起吐得有些青白的小臉,嘲諷地看着他:“傅子默,有些事不是你想重新開始就能夠重新開始的,你能夠掌控一切,可是你不能掌控人心。”
傅子默難得的什麽話也沒有說,沉默專注地看着她,見她準備站起來就遞給她紙巾,然後攔腰把她抱住,走向汽車。
譚若言剛想掙紮,傅子默的聲音就從上面傳了過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你今天應該很累了。”她彪悍地用鞋跟砸他的車估計費了
不少的體力,想到她當時發怒對自己撒潑的樣子,傅子默的臉上泛起一絲無奈的苦笑。
她也覺得很累,頭發沉,任由他抱着自己上了車,汽車颠簸了一會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夢中有人溫柔地撫摸着她的額頭,手上傳來的暖意讓她委屈地抽泣着:“……浩宇……浩宇。”
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譚若言發現已經回到了別墅的床上,夢中的溫暖早已經消失無蹤,已經有多久沒有夢到他了,那個讓她以為從此幸福一輩子的男人。
她失落地剛一動想起床,就有腳步聲傳了過來:“若言,你醒了?你睡了整整一個下午,現在餓嗎?”
譚若言這時才注意到卧室內亮着燈,原來已經是晚上了,早餐全部吐光了,現在經他這麽一提,空空如也的胃抗議地發出了空洞的蠕動聲。
傅子默似乎笑了一下,人就出了卧室。
譚若言掀開被子起來,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換上了真絲睡衣,臉部一紅,不用問應該是傅子默給她換上的。唉,最不想親近的人現在反而成了某種方面最親密的人,她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傅子默再進卧室的時候,手上端着冒着熱氣的瓷碗。
“喝點粥吧,你的胃因為剛吐過,不宜吃得油膩,我讓廚師煲了薏仁粥,你吃點。”傅子默托着瓷碗就要用小勺喂她,譚若言下意識地避開:“我自己來。”
傅子默倒不堅持,把碗放到桌子上:“小心燙,我去書房,有什麽事情就叫我。”
譚若言疑惑地看着傅子默走出去的背影,為什麽自己一覺醒來,傅子默好像哪裏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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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睡了一個下午,譚若言晚上失眠了,數了自己也記不清多少只的綿羊但就是怎麽也睡不着,又不敢亂動,怕驚醒了睡在旁邊傅子默。也許人就是根賤骨頭,明明是被他逼迫算計才上了床的,可是竟然已經開始習慣他睡在一旁,他洗漱上床後很快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聽在耳裏并沒有讓她心煩。
越是腦子轉個不停越是難以入睡,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翻了個身。
“睡不着嗎?”黑暗中傳來他有點黯沉的聲音。
譚若言沉默不語,只是身體緊張得開始繃緊,難道他也一直沒有睡?
“既然睡不着,那麽我們是不是應該活動一下。”他的長臂已經把她攬入懷裏。
在譚若言吃驚地想推開他的懷抱,他俯下頭已經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齒間的滋味太過甜美,如同罂粟,讓傅子默已經成瘾,卻甘之如饴沉淪其中不願停下,撫摩着她的秀發和小臉,霸道的将舌尖探入她的唇—間,和她的軟滑小—舌糾纏起來。
吻摧化着卧
室內的暧昧,随着喘息聲逐漸地升級,他的大手輕輕地在她的腰部上下細膩地反複撫摩,輕微的酥—癢帶來她顫栗的觸感。
她想逃開,可是身體已經背叛了她,在他的霸道纏—綿中,她像只軟骨的小蝦無力地展開自己。
傅子默輕—咬着她的耳—垂:“若言,我想要你。”
他的聲音低醇像塵封的老酒,讓譚若言有點暈。
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音,他結實的胸膛壓上她的高聳,譚若言似乎聽見他得意地輕哼了句:“買系帶的睡衣果然比紐扣的方便。”
等她明白他得意着什麽事的時候,裸—露的嬌—軀已經被他嵌入懷中,他在她的身上不停地點火,手撫到哪兒,他的唇就移到哪兒,早已堅硬如鐵的某處故意在她的身上蹭了蹭:“若言,我憋得難受。”
這個無恥的色—鬼,最好憋死你。譚若言承受着他帶給自己陌生的顫栗,還有些幸災樂禍。
傅子默早已經适應了卧室裏的黑暗,她的嬌媚神情一絲不落地被他看在眼裏,包括幸災樂禍。他邪惡地扯了扯嘴角,這個女人竟然幸災樂禍,好吧,那就一起憋着難受吧,他打定了讓她今晚求他愛她的打算,更勤奮地在她的身上制造迷亂,吻改成了吮—吸,撫摸也變成了揉搓。
在她的肚臍上畫着圈圈,感受着她的輕微顫抖,傅子默喘息着一路向下,悄然分開她的修長雙—腿,用薄唇含—住了她秘密花園的花核。
“啊——不要——”譚若言的身體一陣劇烈的顫抖,無助地呻—吟溢出來,他怎麽能夠……她慌張的想要并攏自己的雙—腿,卻讓傅子默拉大她的雙—腿,動彈不得。
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的花園,誘—惑得讓傅子默身子疼痛,想現在就抽身而上進入她,他的黑眸已經熏上了暗紅的欲—望,隐忍得額頭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他加緊了口中的力道,用薄唇愛着她秘密花園的每一處美好,只有一個信念,等她求他。
“傅子默,好難受——”她無意識地扭動着腰發出細碎的呻—吟,有一股溪流沿着小腹向下—流淌,期待着什麽又抗拒着什麽,她空虛得難受。
“求我愛你。”他的聲音暗啞帶着蠱惑的力量。
從她的秘密—處移到她的胸前,含—住了一側的粉紅,一只手撩—撥着秘密花園的層層花瓣,刺入她的緊致美好。
“傅子默——”譚若言已經浮上水色的眼睛和傅子默相對,他寸步不讓,低語着:“若言,求我,求我就給你。”
如一團火,在傅子默的指尖燃燒,手指的每一次進出,都讓譚若言呻—吟不止,她皺起了小臉,驚訝身體的失控反應,只想弓起身體,迎接她也不知
道的歡暢。
汗順着傅子默的額頭滴下,他手下進出她體內的動作激烈起來,這個嘴硬的女人,再不求他,他就快要爆發了。
“求你,傅子默——”譚若言意亂情迷中那一聲求字也就脫口而出。
焚燒般的蜜道瞬間被堅硬如鐵的異物貫穿。
還有什麽比身下的女人求自己更有成就感,他悶—哼出聲,狠狠地把自己嵌進了她□的體內,感受着她緊—窒得像天鵝絨般的包裹,一波波酥—麻的快樂,讓他抽—送着想要獲取更多。
“若言,你真美。”他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
在一次比一次愈加迅猛的撞擊中,帶領着她一同攀上快樂的巅峰。
“傅子默,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麽?”當情潮褪去,四下寧靜的時候,譚若言的聲音幽幽地從傅子默的懷裏傳出來。
“夫妻。”
黑暗中他的眼眸亮的讓譚若言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