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默剛進公司的大門,就遇上許逸致。
許逸致一看傅子默的樣子不免捶了他一下:“子默,是不是這期主推的嫩模很合你的胃口,奮戰了一夜?瞧瞧這臉色,就是典型縱—欲過多睡眠不足的樣子。”
傅子默無視許逸致的調侃,大步走進了直達電梯。
這臉色能好才怪,管家電話裏說她關在卧室裏不吃飯在絕—食,心裏一慌,商議好合約把後續的事情交給葉特助就急匆匆趕回來了。幸好還算及時,兩天沒吃就是臉色沒有血色,只是沒有想到她哭着罵着竟然暈了過去。
傅子默蹙着眉,還記得他靠在卧室外面的牆上,卧室內她突然沒了哭聲猛地“撲通!”墜地的響聲,吓得他連門都沒有等得及打開,就撞了進去,看見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卧室周圍的物體都不存在了,只看見她卧倒在地板上的模樣。
直到醫生過來說她只是因為饑餓引起的貧血才會暈到,輸點營養液就好了的時候,他的心才終于恢複正常的跳動,一整夜他都沒有合眼,擔心他只要一睡着她不知又要出現什麽狀況。
今天早上終于看見她的臉色好多了,這才放心地過來上班。什麽縱—欲過多,明明就是驚吓過度。
“對了,那合約的事情有沒有最後正式和至善那邊交涉結束?”
許逸致一聽公事,臉上頓時出現正兒八經的神色:“這次我真是棋逢對手,子默,看樣子合約想達成原先的預計估計有點難。”
“為什麽?習遠這次又提出了什麽?”
“不是習遠,他換了一家事務所,我遇上命中的克星了。在學校的時候,每次辯論她都是第一,雖然我是她的學長,但也只能甘拜下風。”
“誰這麽厲害?如果确實是人才,看看能不能夠把他挖過來。”
“這人你見過的,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就是原來在曙光醫院的譚主任?她離開醫院就進了律師界了。”
傅子默黑幽的眼眸立刻劃過冷冽的氣流,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譚若言,以前葉特助調查的資料上說她醫學、法學雙博士學位,他也沒有當回事,沒有想到這個小野貓的确有兩刷子。只是,她現在是至善集團的法律顧問?
傅子默的心裏立刻就升騰起一陣不快,換了其它什麽地方什麽人他也就沒有多大的在意,可是習遠那是什麽人,就像
一個神話,就連他傅子默也是自愧不如,撇開相貌和家世他們不相伯仲,可是人家的人品卻是有目共睹的,不是聽說他一直在等蘇家的丫頭,他幾乎以為習遠是生活在都市紅塵中的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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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玉珩看到整理桌上材料的譚若言,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你不是說要請一個星期的假嗎?今天怎麽就過來上班了?”
譚若言擡起頭無奈地捏了捏手上整理了一半的資料,人算不如天算,以為和傅子喬假結婚能夠躲避掉傅子默的糾纏,怎麽知道短短的幾天內就發生了被詐婚、自己絕—食的事情。知道傭人會告訴傅子默自己絕—食的事情,以為他一吓就會想算了放過自己,誰知道最終還是沒有辦法擺脫他。
想到絕—食的方法,只是她一種消極的抗議,但這種抗議對惡魔無效。手上被輸液戳的傷口還在,提醒自己真的犯傻了,休息了一晚,發現這日子還是要照常過,那就好死不如賴活着,就這麽樣吧。
簡玉珩只覺得譚若言的臉上忽明忽暗,他怎麽知道就四天的功夫裏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呢,不過發覺她的臉上不太好,關心地問道:“若言,你的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如果覺得累就再休息幾天,至善那邊的案子我可以讓別人跟。”
譚若言摸摸自己的臉,早上起來看鏡子确實臉色暗黃:“沒事,估計沒有休息好,手上的材料就是等會去至善要用的,你的關心我心領了,我是有始有終的人,一個案子中途換人的事我可不會做。”
簡玉珩知道譚若言的倔脾氣,一件事情交給她做了,她就要盡善盡美的做完做好。他眼珠轉了轉,涎着臉湊過來:“若言,等手上至善的案子告一段落,我們去度假好不好。”
“我們?”
“其實也不是只有我們,事物所裏的人都去,我已經想好了,放松一下,開開心心過年。”
“嗯,你安排着吧,我現在不知道能不能去成。”
“一定得去的,全所行動,你怎麽能夠一個人落單呢?”
譚若言想了想,出去旅游不就正好可以離開惡魔幾天:“行,我去。”
簡玉珩沒有想到譚若言會答應的這麽爽快,興奮地直搓手:“那我就去聯系旅行社了。”
至善集團和中亞實業為了三年的廣告壟斷新合約,雙方寸步不讓,一直為上面的細則條款存在争議。譚若言在至善
集團和邱秘書商讨具體合約細則的時候,心裏不住地鄙視傅子默,如果他少泡幾個女人何止5%的利潤。
就在她和邱秘書商讨差不多的時候,蘇亦萱打來電話向她求救,原來她馬虎的把包忘在地鐵裏了,現在沒錢坐車,她不好意思找哥哥和嫂嫂,只能向她求救。
去接她?譚若言立刻想到上次替她解圍的習遠,這不就是一次送上門來的機會。
“邱秘書,能夠幫我聯系一下你們習總嗎,我現在有急事要找他。”
習遠依舊是不茍言笑的冰冷,兩個人坐在汽車裏沒有絲毫的交流,但譚若言上車的時候還是從他疏離冰冷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掩在眼底的期待。
譚若言看着車窗外印在玻璃上的投影,心想這種人應該就是那種外表冷漠內心狂熱的類型,不然怎麽會在一直沒有希望的情況下默默地等着蘇亦萱呢。
到了至善集團才知道,習遠就是一個沒有瑕絲的極品男人,不談風花雪月,除了冰冷淡漠,還真是挑不出一點缺點,這樣的極品怎麽也要找機會讓他和蘇亦萱多接觸,不然一個失憶的家夥碰上一座不主動的冰山,這出愛情戲還怎麽演,總是需要一位熱心的紅娘吧。
“亦萱,這裏。”譚若言隔着車窗對蘇亦萱揮手。
蘇亦萱可能覺得自己做了錯事,乖巧地等在約好的路口,同在車上的習遠看見蘇亦萱就推開車門下去了,紳士地替蘇亦萱拉開車門。
譚若言一看蘇亦萱和習遠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真是做對了。車開了不久,譚若言連忙驚呼她還約了媽媽回去吃飯的,讓習遠先送她回去。
到了譚家大院的附近,譚若言下車後對着車內的他們揮手再見,她心裏雀躍着,不覺臉上浮出了微笑。
“怪不得不願意回到醫院上班,原來想吸引習遠的注意,你改行做律師就是為了天天能夠見到他嗎?”
譚若言厭惡地皺起了眉,傅子默怎麽會在這裏?
傅子默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心裏默認了,不是今天聽許逸致說,他還不知道她現在是至善集團的法律顧問。打電話回去聽說她出去了,他就把車開到了至善集團的附近,看見她坐上了習遠的車,他真是快要氣瘋了。
竟然讓習遠送她回譚家大院,不送到翡翠城別墅,是不想讓他知道她和自己的關系嗎?
傅子默
陰沉着臉看着譚若言,譚若言一點不心虛,只是他現在的樣子怎麽好像逮到紅杏出牆的老婆似的。譚若言不想和他解釋習遠和蘇亦萱的事情,覺得沒有必要,拎着包就準備進譚家大院。
“如果你想捕獲習遠,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的眼裏除了蘇家的丫頭,再沒有一個女人入得了他的法眼。”傅子默看到譚若言不理他,準備離開,出手拽住她。
“你以為每一個人都像你那麽的龌龊嗎?”譚若言覺得傅子默真是莫名其妙,他哪只眼睛看見自己想吸引習遠了?
傅子默突然攬住她的腰往肩上一扛,向自己的汽車走去。
“啊,快放我下來——”譚若言被他扛在肩上倒挂着,只覺得血直往腦門上湧,眩暈的厲害,也就手腳亂蹬地掙紮起來。
“不要亂動,不然摔到地上我可不負責。”傅子默在她的翹—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彈—性的觸感讓他的手沿着她的臀—部曲線就撫摸起來。
幸好車就在路的對面,傅子默把她扔到座椅上已經呼吸濃重起來,她真不是一般的誘—惑,碰到她,傅子默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緊繃有了需求,她難道就是老天派來收他的妖精嗎?
傅子默眼裏的神色譚若言再清楚不過,赤—裸—裸的欲望,帶着原始的攻擊性,她下意識地往車的裏面挪動。
“想逃到哪裏去?”他鎖好車門,一把拉着她的雙—腿,拖拽着,人也就已經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