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節
裏有些好笑:“要是他們看下毒沒用,直接把我拖出去打一頓,怎麽辦?”
小叫花倒有些為難,怔了怔道:“那我也出去陪你挨打好了。”
流雲心裏一軟,想伸手愛憐的摸摸他的腦袋,卻是力不從心。縣太爺已聽說流雲醒了,趕了過來。
流雲見了縣太爺來,欲起床行禮,縣太爺搶前一步,扶住流雲道:“恩公傷病在身,切切不可亂動。”
流雲道:“你一口一個恩公的,我記不得何曾有恩于你。”這話從縣太爺叫他恩公時就想問起,一直找不到機會問,這會兒總算問出口了。
縣太爺動容道:“三年前,在下進京趕考,結果在古劍山一帶碰上一夥強盜,還好碰上恩公,不但将我從那夥強盜手中救出,還送我二十兩銀子作盤纏上京,這才有了我今日。恩公的大恩大德,在下一直銘記于心。”
流雲有些茫然,三年前,他的确去過古劍山一帶,也曾一夜挑戰董家塞七百多人,他一天到晚行俠江湖,援手過的人自是極多,贈人銀兩也是常事,沒想到這麽一點恩情,倒讓這縣太爺一直牢記在心。
小叫花見流雲不說話,還以為他在生氣,于是對那縣太爺道:“既然你說他是你恩公,為什麽又要把我們抓到衙門來?”
縣太爺自是驚得臉上有些冷汗,道:“我們只是聽着那婦人來報,說殺段記當家的賊人住在她店裏,我才派衙役些去拿人。卻不想拿錯人了。”
流雲自是想起那婦人見到那胭脂盒的神情,不由問道:“不知那段記當家的,跟胭脂盒為何關系。”
縣太爺頹然道:“那段記當家的,就是研制胭脂為生。她的胭脂制作極好,一向只供富貴人家。不想突然間被人捂死在屋裏,什麽線索也沒留下。屋裏的胭脂也被洗劫一空,上頭的勒令我半月破案,這都過去幾天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小叫花子這會兒終于是明白怎麽被抓進衙門來了:“你的意思是,誰身上有胭脂,誰就有可能是殺人兇手?”
縣太爺道:“不敢說是兇手,但多少有點關聯。”這話的意思,已有些明白,他沒想過兩人會是兇手,但卻将破案的希望寄托在流雲身上,哪怕流雲露得有一點半點消息,也好過他大海撈針。
流雲聽得此處,怕小叫花在一旁說出那胭脂的來歷,自然會查到他殺死那兩人的事。江湖中人,快意恩仇,生死是常事,官府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如果此時當着縣太爺的面,說殺了兩人,終是不妥。微微欠身,裝作身子不适的樣子,呻吟一聲,身邊兩人都看了過來,眼中自是關切。
流雲有些歉意,順勢轉了一下話題:“如今這病得厲害,還要勞煩大人一下。”
縣太爺忙道:“恩公不要跟我見外,有事直接吩咐就是了。”
流雲伸手去懷裏,卻掏了個空,才想起衣服全換過了,東西不在身邊。定了定神,問小叫花子道:“我的東西,放哪去了?”他明着是問小叫花子,實則已算是質問縣太爺,因為換他衣服的人,全是縣太爺手下。
一旁的小丫環趕緊托着個盤子過來,道:“公子,你的東西全在這兒,沒有動。”盤子上,正是流雲緊張的當票。
流雲伸手接過當票,對丫環微微颔首,算是道謝,然後對縣太爺道:“明日還請大人幫下忙,準備一輛馬車,将我送回中洲”中洲是他離這兒最近的一處院子,能回自己的地盤,最好不過。
縣太爺道:“恩公重病在身,怎麽也該在這兒養好傷再走。”
流雲道:“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病天下沒有幾人可治,多留這兒一日,自是早一日送命。如果大人真心希望流雲好,還望按我的要求準備。”
縣太爺嘆了口氣,道:“好不容易見着恩公,卻不料卻又要匆匆作別。”但想着流雲所說的卻是實情,流雲病已入膏肓,不宜再在此地久留。
流雲将當票拿給他看了一眼,道:“另外,還請大人去這個當鋪打個招呼,這所當之物,務必好生保管,三月內我自當差人十倍價格來贖回。”那混混從小叫花子手上搶了那塊玉去,已作死當當給當鋪,流雲縱是極在意那玉,但現在也不可能去明搶回來,只待先回去養好了傷,再回來作打算,以免當鋪之人把那玉另作處理。
縣太爺道:“些微小事,打個招呼就是。”在他的地盤上,說句話應該不難,但看流雲的神情極為慎重,只得改口道:“我到時候親自去當鋪走一趟。”
11 原來是女的 [本章字數:3007 最新更新時間:2013-07-25 13:18:31.0]
縣太爺道:“些微小事,打個招呼就是。”在他的地盤上,說句話應該不難,但看流雲的神情極為慎重,只得改口道:“我到時候親自去當鋪走一趟。”
流雲見縣太爺一口應承下來,也放了些心。然後打了個呵欠,淡淡道:“這人病了,身子就是乏力,居然沒有精神。”
縣太爺官場中人,識得進退,知流雲是想休息,忙囑咐他好好休息,退了出去。
小叫花也準備跟着退出去,流雲睨了他一眼:“你不打算留下來陪我?”
小叫花有些氣悶,好心好意的照顧了他兩天,他還真的當他是主子了。
流雲見他臉上神情,已知他想法,笑道:“你要是感覺吃虧了,等我病好,陪你幾天抵帳好不?”
小叫花啐道:“誰要你抵帳了。”撅着嘴,爬上床,去流雲的身邊睡下。這幾日,不管是在窩棚,還是野地,他都是睡在流雲身邊,此時在床上,也沒感覺有何不妥。
流雲怕他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不好應付,見他氣吭吭的,也不去招惹他,熄燈睡下。
一大早,縣太爺已準備一乘馬車,車廂雖不豪華,卻也極為舒服,褥子都鋪了幾層厚,想必是感覺流雲有傷在身,經不起颠簸,另外還雇得有兩個車夫,好日夜趕路。
臨行前又神神秘秘的封了二十兩銀子給流雲:“你別見怪,我也只有這點身家。”又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見。待上頭削去我官職後,我再來府上拜訪。”那削去官職幾字,倒特意加重。
流雲見他安排得這麽周全,心裏倒有些歉意,又見夜照玉獅子跟着一旁,臨得馬車出城時,才叫住一個守門的,對他一陣耳語。那守門的一個勁的點頭,然後飛奔回縣衙邀功去。
小叫花有些奇怪,問道:“你在他耳邊神神秘秘說了些什麽?”
流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道:“送他個功勞,讓他回去告訴縣太爺,哪兒去找胭脂盒的主人。”那半夜所殺的兩個地痞,就算不是段記兇手案的元兇,但查一查背景,要找出背後的人,也不是難事,這樣也算對得起縣太爺這兩日的殷勤款待。
小叫花道:“那昨天你怎麽不告訴縣太爺?”他就奇怪,昨天說了不是好好的,還要今天巴巴的差個人回去再說。
流雲道:“昨兒說了,走不掉,現在說了,他們追不上。”這些官場上的事,跟小叫花自是一時半會說不明白,閉了眼,專心運氣療傷。
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行了三天,才回到中洲,車廂中厚厚的褥子,躺着倒也舒服,一點也沒有颠簸的感覺。
小叫花敷了藥膏,腿上的傷也慢慢恢複。流雲雖是傷沒好,卻不似以往那樣無法動彈。自行下得馬來,給了馬車車夫的力程錢,打發他們回去。
小叫花子問道:“這是要上哪兒。”
流雲道:“回家。”
小叫花心裏卻忐忑了,一路上跟着流雲,也是因為流雲需要有人照顧,見得流雲說回家,不由慢了腳步。流雲見他落在後面,問道:“想什麽?”
小叫花子道:“你,你也到家了,我也該回去了。”
流雲一路上見他肝膽相照的陪伴過來,不想到了家門口卻說這話,他看了小叫花一眼,道:“你一路照顧我,就是想送我到家後,拿點賞錢走路麽?”
小叫花咬了咬下唇,只是上面的門牙被人打掉,這麽一咬,倒有些滑稽:“我….我只求得你平安到家,就很滿足。”
流雲翻身上馬,一把将小叫花也抄了上去,這一用力,這一陣子沒曾亂動的真氣,又亂翻不停。小叫花見他臉上的肌肉一緊,也知他此時痛苦,不敢吭聲。
夜照玉獅子一陣小跑,然後在城西的一個院子前停下。
門開了,一個體态輕盈的中年婦女開了門,見得一臉黑氣的流雲,臉色變了變,吩咐門子叫人出來
院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