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節

第 12 章節

有老人趕了出來,估計都是些會功夫的人,只看得流雲一眼,就知他身中劇毒,不快快解毒不行,徑直将流雲拉裏屋去。

流雲只來得及丢下一句:“好生照顧他。”就被推進了密室。

那中年婦女聽得流雲說好生照顧他,自不敢怠慢,請小叫花進了客廳,客客氣氣的問道:“是你送流雲回來的?”

小叫花子這段時間已習慣了流雲陪在身邊,突然留他一人在這兒,面對別人,又開始緊張,小身子板憑空往後縮了縮,點點頭,算作回答。

那女子笑道:“你不用害怕,我是流雲的阿姨,他們都叫我馮姨,你也可以叫我馮姨。”

馮姨詳細詳細的過問了認識的過程,從最初是哪兒認識的,怎麽中毒的,問得仔仔細細,一個細節都沒放過。小叫花子見她和和氣氣的跟自己說話,也沒那麽緊張了,将一路上的過程說得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馮姨看着他全身瘦骨嶙峋,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一張小臉黝黑,眼皮上額頭上的青痕都還沒消散,幾個手指都長滿凍瘡,也知他跟着流雲,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頭,吩咐下人去集市上給小叫花子添置些新衣服,道:“一路上要你扮個小厮,倒有些為難你。”

小叫花有些委屈:“不是我想扮啊,流雲大哥給我買的也是小子的衣服,後來沒了,在那個縣太爺那兒,他也沒有合适的衣服,只好給了我這身小厮的衣服。”一個叫花子,能有人賞衣服抵風禦寒,已很感激,哪還顧得上挑剔。小叫花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估計他讓我打扮成男孩子,一路上好避開他那些仇人的追殺。”

馮姨看着小叫花子,欲言又止,聽他的口氣,他是個女孩子,只是看他的行為舉止,就一地地道道的小子,哪有半分女孩子的嬌羞怯懦。

其實這也不能怨小叫花子,從小當叫花子慣了,也沒人跟他灌輸這些,很多時候自己都模糊了自己的性別。

馮姨對小叫花子倒照顧得很周到,平日裏和和氣氣,說話都是笑眯眯的,,除了不讓她随意外出,其它的,倒象對客人一樣接待。除了有單獨的房間,飲食也極為精細,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她親自照顧,小叫花子小小年紀本也沒啥心事,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過得了日子,居然也長得白了些,胖了些,腿上的傷也全好了,臉上身上的青紫消退,穿上馮姨給買的漂亮衣服,倒也有些女孩子模樣。

只是流雲一直沒見到他,問府上的人,都說流雲在療傷,還沒恢複,不能出來見客。

轉眼三個月過去,馮姨去到小叫花子的客房裏叫他:“小姑娘,來,流雲醒了,準備見你呢。”這陣子,小叫花子沒事都過問流雲的情況,再不見見,估計要抓狂。

馮姨撿了粉紅的對襟春裝給她穿上,頭上梳了兩個髻,左右各拿一根紅鍛帶绾了,菱花鏡中的小人兒眉眼如畫,倒有些粉妝玉琢的感覺。

流雲體內的毒已經徹底清除,只是那亂竄的真氣,卻非外力所能及,只能每日裏修煉,慢慢恢複。這陣子的閉關驅毒,人清減了些,眼神更顯得更為深邃。

小叫花子興沖沖的跑了過去,見流雲正坐在大廳裏,臉上已不再似往日那樣一片黑色,想是病已全好,激動得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那知流雲有些詫異看看她:“小姑娘,你叫什麽名?是來我們府上走親戚的?”

小叫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神情并非開玩笑,心裏暗自尋思,莫非流雲中毒這幾個月,把腦子毒壞了,連她也不認識?

見流雲還是識不得她的樣子,小叫花只得讪讪的放開了手,疑惑的看着身後的馮姨,向她求援。

馮姨也有些詫異,上前小聲的反問道:“這不是送你回來的那個小叫花嘛?”

“啊?”這下吃驚的輪到流雲了,剛喝在嘴裏的茶一口噴了出來:“不是一個小子嘛,啥時候成了小姑娘?”

小叫花可憐兮兮的絞着手指,極是委屈的道:“人家本來就是個小姑娘。”

流雲聽她的語音語氣,自是跟他患難與共的小叫花,其實以他的精明,早就應該瞧出小叫花子是女孩子。只是那日初見時,小叫花已被人打得面目不分,模糊了他的性別,後來兩人疲于奔命,流雲的心思與精力一部分放在防範敵人上,另一部分精力又得壓制體內蔓延的毒氣和亂竄的真氣,而小叫花臉上是舊疤沒好,又添新疤,倒沒有好模好樣的時候。所以流雲沒注意身邊一直照顧他的小叫花子,竟是個小姑娘。

不過想想也不意外,如非女孩子,又哪能這麽細致體貼的一路照顧過來。

馮姨輕輕的笑了,道:“當初你哪裏象個女孩子。”

流雲也笑了起來,拉住小叫花子看了又看,已不再是初見時那皮包骨的樣子。

12 泣天匕首 [本章字數:3040 最新更新時間:2013-07-26 15:36:17.0]

小叫花眼皮上的青腫早已消了,一雙眼竟又大又圓,亮閃閃的,沒有印象中的眯縫着眼;小叫花有點小害羞的絞着手指,不再象往日那般一雙肮髒小手混不在意的往後背上随意擦拭。流雲笑道:“我看也不象個女孩子,給你買的男孩子衣服,你一樣穿。”

小叫花子大聲辯解道:“我以為你故意讓我打扮成男孩,好避開你的仇家。”

一說起仇家,流雲眼神就黯淡了。金無籌也算是他相交多年的朋友,沒想到,最終卻是選擇了當對手。

沉默片刻過後,他就回過神來,問道:“當日我給你的那把匕首呢?”

小叫花忙從懷裏将“泣天”匕首掏了出來,遞給流雲:“我一直貼身放着呢,現在還給你。”流雲笑道:“我早已送給你,自是你的。記住,以後随身帶着好防身。”

小叫花有些讪讪的,人家這麽有錢的人,送把匕首又怎麽了,虧自己還記在心上,時刻想着要還他。

流雲似乎瞧出她的心思,含笑道:“你可不要小瞧這匕首,它名叫“泣天”,乃是我這“擎天”劍所剩材料鑄成。鑄成之時,有人趕來搶奪,争奪中,匕首的刃竟有了幾絲裂紋。鑄劍師拼死護它,一口鮮血嗆于這匕首之上,竟随着裂紋滲入匕首,陰差陽錯下,這剩材所造的匕首,竟成了一把絕世匕首,不光它的穿刺和切割天下無雙,最神奇的是,它造成的傷口,無法愈合,反而會随着動作幅度的加大,而撕裂傷口。”

聽他這麽一說,小叫花倒有些明白了,當日金算盤那麽詭谲的死法,就是中了那一匕首後,随着上馬動作的巨大,而加劇傷口的裂開,以至于腸子全掉了出來。難怪他一副不相信自己手上有“泣天”匕首的神情,那可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好武器,想不到在一個小叫花的身上。

她将匕首抽出來看了又看,竟有些不相信流雲真會将這麽好的匕首送她。

流雲笑道:“一把匕首算什麽,我這條命都是你救你,但凡我所有的,都會給你。”

小叫花竟有些臉紅了,他所有的,都會給她麽?

流雲見她小心翼翼的将匕首貼心窩揣了,才想起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呢。”

小叫花子不好意思了,小叫花子,哪有啥名啊,就算有名,也是山娃子叫的,狗剩兒。

流雲看出她的窘迫,微微沉吟了一下,道:“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妹,跟着我姓,取名流羽可好?”

小叫花子也自歡喜,這句可比那狗剩兒強,而且關鍵是跟流雲一家人了,以後不再是無依無靠的叫花子。

中飯吃飯時,流雲胃口很好,吃了兩碗飯,想必是這段時間養傷排毒,飲食極為清淡,聽得他吩咐馮姨道:“吃過飯後,你就将流羽的衣服收拾好。”

流羽一聽收拾衣服,心中就有點發慌,這前腳才認她當了一家人,後腳就要給她收拾衣服,是準備将她送去哪?

她盯着流雲道:“你是不是看我是個女孩子,就要打發我走?”她想起初見時,流雲也是收拾好包袱,送她些銀兩,要送她走。

流雲随口道:“沒有。”他沒明白,這跟她是不是女孩子有什麽關系?他和她一路回來,已想好要給她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不再如以往那般風餐露宿,颠沛流離,哪管是男是女。

流羽哪裏明白這些,道:“你肯定是這麽想的。上次你不是一樣收拾好包袱要送我走。”

流雲不吭聲,聽流羽這麽一說,自是想起了那時的事。心虛的一個勁的扒拉飯。

這世上沒

Leave a Reply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