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靜靜的日子無波無瀾悄悄地往前游走着,轉眼聖誕節就到了。
今晚蘇家舉辦聖誕聚會。
譚若言身穿着一款紅色的抹胸晚禮服,搭配白色的皮草,性—感妖—嬈地出現在蘇家別墅。
蘇亦萱早已經等在別墅的門口,看見了從計程車上下來的譚若言立刻樂呵呵地上前拉住她的手:“總算到了,你怎麽沒有開車過來呢?”
“昨天送去保養,剛才去拿車,竟然說還沒有好,所以就打車過來了。”
“那你也不早說,我好讓司機去接你呀。”
“那麽麻煩幹什麽,不過我回去的時候倒是要讓你的司機送一下,你這地兒可是富人區,打不到車的。”
譚若言的話音剛落就被蘇亦萱給錘了一下:“就數你嘴貧,不過我想你回去的時候應該用不着我讓司機送,就你現在這副模樣,今晚不知又得勾走幾個青年才俊的魂,他們一定非常樂意送你一程的。”
譚若言撇撇了嘴:“姐對他們的魂魄沒有興趣,倒是聞到了聚會上糕點的香味飄出來了,我的好胃口已經被激起了。”
蘇家的歐式大廳內流光溢彩,早已是貴賓滿堂,悠揚的舞曲回旋在廳內每一個角落,舞池內已經有好幾對身穿禮服的男女在翩翩起舞。
譚若言一進門果然就引起了大廳裏一些人的注目,這樣的注視她見得多了,直接當成空氣般走向自助區,那裏有她向往的美食。
蘇亦萱挨着她打趣道:“我猜你現在只要放下手上的碟子往舞池邊上一站,能夠肯定這裏面至少一大半的男士會争相和你跳舞。”
“美食為大。”譚若言品嘗着碟子上的提拉米蘇芝士餅,贊不絕口,“你家的廚師手藝不錯,改天我要來偷師。”
譚若言很難拒絕美食的誘惑,同樣也喜歡自己嘗試做美食。
這時候,遠處一對俊男靓女相攜着向她們走了過來。
譚若言忙放下碟子笑着問好:“蘇大哥、蘇大嫂好!”
俊男三十出頭,精幹的短發甚是英挺,看見譚若言清朗剛勁的聲音透着笑意:“若言,好久不見了。”來人正是蘇亦萱的哥哥,曙光國際的掌門人蘇皓軒。
挽着他手臂的是蘇亦萱的嫂嫂,有着像芭比娃娃一樣漂亮大眼睛的蘿莉,她看見譚若言眼睛頃刻間一亮:“遠遠地看着我說
是誰呢,原來是若言啊,幾年沒有見,你是越來越漂亮了,既然我們家的亦萱回來了,有空就經常過來玩玩吧。”
“嗯,我會的。”
“哇!你這身晚禮服真漂亮,是尚品的限量版?”蘇亦萱的嫂嫂特別的熱情,拉着譚若言左聊右聊。
蘇皓軒兄妹頗為無奈地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蘇皓軒輕輕地咳嗽了一下,“若言,就像在自己的家裏随便點,那邊還有幾位客人,我們先失陪了。”
他禮貌地對着譚若言點點頭,拉着大眼睛蘿莉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你大哥疼你,大嫂也好熱情,我真是羨慕。”
“嗯,以前不懂事老是惹我哥生氣,所以現在決定做一個乖寶寶。”
這時蘇亦萱看見大廳的一角蘇皓軒在對她招手,抱歉地對譚若言說:“那邊估計要我去打聲招呼,我先過去了,待會再陪你。”
“嗯,你去吧,招呼客人要緊。”
“胃口真是不錯,我倒是很少看見女人有你這樣的好胃口。”一道涼涼醇厚的男聲帶着奚落,在譚若言的旁邊響起。
譚若言對着面前碟子裏的食物立刻沒有了食欲,在蘇家怎麽會碰上他?
“怎麽不說話,是噎着了?還是啞巴了?有人不是一貫的伶牙俐齒嗎?難不成看見我心裏激動說不出話來了?”
傅子默從譚若言進入蘇家別墅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如第一次見面的悸動,甚至更為強烈,這個女人的出現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全部感官,接下來他都在敷衍着身邊的人,視線一直跟随着她轉。
抹胸晚禮服勾勒出她妖嬈的完美的曲線,裸—露出胸前的大半片晶瑩潤澤的肌膚,她故意穿成這麽火辣想引起男人犯罪嗎?
男人最了解男人,有多少的目光盯着她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她,可是這個可惡至極的女人竟然還在優哉游哉地吃着東西。他沖動得想脫下自己的衣服,把她嚴嚴實實地包裹住,扔到自己的車上去。
他丫丫的,我是激動了,激動你怎麽陰魂不散。譚若言用叉子用力地戳着熏腸,眼睛搜尋着去處。她放下碟子,她走向露臺。
“你去哪兒?我在和你說話呢?”傅子默顧不上在人流穿梭的大廳,一把拉住她的手。
“放開,這位先生真是莫名其妙,我好像不認識你。”譚若言甩開傅
子默的手,腳步極快地走向遠離大廳的露臺。
一個雅致出塵的男人,手拿香槟酒杯倚在露臺的镂空圍欄上,看着匆匆而來的譚若言,狹長的眸子劃過銳利的鋒芒。
他的眼神疏離冰冷,讓譚若言一愣,似乎自己冒失地闖入了別人的領地,不過看他的樣子很眼熟,似乎曾經在哪兒見過:“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兒有人。”
“你是亦萱的朋友?”他緩緩地開口,磁性的嗓音帶着與生俱來的淡漠。
這時譚若言看清了這個男人的長相,她想起了,他是蘇大哥的朋友曾經瘋狂地追求過蘇亦萱,只是後來随着蘇亦萱出國也就沒有再看見過他。
“嗯,亦萱被她哥哥叫過去了,我就出來透透氣,不知道這邊有人,打擾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剛巧想走,失陪了。”他淡淡地說道,人也就往外走去。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習總裁,怎麽你和我的女朋友認識?”傅子默舉起手上的香槟酒杯對他示意,狀似随意地上去攬住譚若言的腰。
譚若言沒有想到傅子默也會跟過來,她躲避開傅子默的手,向着習總裁走近:“習總裁,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她求助地看着習遠,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幫我離開這兒,我就幫你追亦萱。”
習遠狹長的黑眸閃過一絲興味:“抱歉,我不想跳舞。”
就在譚若言失望的時候,他又緩緩地開口:“不過,我正好有事想離開這裏,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送你回去。”
譚若言欣喜地跟着替她解圍的習總裁,在一雙淩厲如鷹的目光中,出了露臺。
傅子默遠遠地看着他們走向蘇家兄妹,再看着他們一同離開,他的眉眼間蘊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妒火。
上了他的黑色限量加長版勞斯萊斯,譚若言歉意地看着他:“對不起習總裁,亦萱那兒我可能幫不上什麽忙,但如果有機會我會替你說好話的。”
“你很誠實,其實我替你解圍并不是要你幫我,而是單純地想看看傅子默生氣的樣子,據我所知他從不會為了女人生氣,但今晚倒是讓我意外。”
他頓了頓,接着開口:“而且我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亦萱車禍後,失去了一段記憶,她已經忘記了我,不過也都是一些不開心的記憶,忘記了也好。所以你不要在
她的面前提起我,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這個雅致出塵的男人說道這兒,周身籠罩在淡淡的寂寥和憂傷中,等譚若言再看他的時候,他又恢複了冰冷疏離。
“這是我的名片。”
至善集團總裁習遠?
最近簡玉珩不是一直想争取做至善集團的指定律師事務所嗎?
“我是天枰律師事務所的譚若言,聽說至善集團在重新聘請律師事務所?”
“是的,如果感興趣你可以聯系我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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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特助,打電話找個女人過來。”
傅子默松了松領帶,今晚自從看見那個女人後,心裏就升騰着一團無名的怒火,現在他急于找一個發洩口。
很快一個時尚靓麗的女人就鑽進了傅子默的車裏,一雙柔滑的手在他的身上讨好點火地撫摸起來。
“擡起頭來。”傅子默用手毫不憐惜地捏住她的下巴,不得不說葉特助已經摸清了他的口味,這個女人長得的确不錯,只是那臉上的妝看得有些礙眼。
他敲了敲中間的擋板:“去名都公寓。”
今晚他就用別的女人把她留下的痕跡去掉,他偏偏不信這個邪,就不相信還會有人代替不了她,最近他的反常估計也是連續一個星期習慣了而已。
名都公寓裏女人傲人的雙—峰摩擦着傅子默的胸膛,滑膩的手臂像蛇一樣地纏上他精壯的腰身,烈焰的紅唇誇張地張開:“傅總裁,我是雅雅,記得到時要捧我的場哦。”
雅雅?似乎是一個剛剛小有名氣的歌星,傅子默涼薄淩厲的嘴唇緊緊抿着,帶着純粹的情—欲緩緩地脫去身上的睡袍。
就像最近每一次的糾—纏,當女人翹起臀—瓣誇張地扭動等待着他的進入,他卻推開她下床披上睡袍點起了煙。
“你走吧。”
“為什麽?我要你愛我。”床上的嬌軀夠味夠辣,可是傅子默卻厭煩再看見。
“我已經說過一次了,如果你不想從我秘書那兒拿到錢的話,我不介意說第二次。”
冷眼看着那個女人有點失望地穿上衣服離開了,傅子默突然發狂般地把床上的用品統統地甩到地上。
這時,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把她忘記了,從
她走後再漂亮的女人他都已經提不起興趣,就想着她。
傅子默,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