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夫人又在搞事情!最新章節!
喬安獨自一人在健身房待了一刻鐘左右,好友那邊一直沒有回複,她找出好友給她留下的聯系方式,幾次想要打過去,最終沒有按下撥號鍵。
……
青州郊區。
一個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男人趿着一雙破爛的棕色皮鞋,縮着頭,雙手抱着肩膀,站在路邊攔車。他的手擡擡落落無數次,沒一輛車願意停下。
有車在路過他身邊時放下車窗,啐了他一口,還有兩輛從窗口朝着他的方向丢出張紙幣,紙幣輕,被風卷到不遠處。
他惱的抓了下髒亂的頭發,特麽的,他像是個缺錢的人嗎?
他嘴上叫罵聲,一雙寫滿疲憊和憔悴的桃花眼偷偷瞄了下周圍,見沒人注意到他,他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的走向落在地面上,不時随着風向前移動兩下的二十塊錢。
就在他彎身撿起時,一只手伸了過來,先他一步撿起錢,“抱歉,許少,總裁吩咐不能讓你接觸到錢。”
一身黑色西裝,外面罩着件黑色羽絨服的保镖,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着裝得體,與衣衫單薄淩亂的許青川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路上這樣的情形出現了無數次,許青川用力咬牙,兩頰上的肌肉抽搐着,他利用身高上的優勢,略微俯身怒瞪眼前的保镖,“這都到青州了,你丫的還沒一點自覺,信不信等我回去,我把你給生理閹割了?”
“許少,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個狗屁命令,溫二少現在在這裏嗎?”許青川被驅離出巴厘島的時候,只着單衣。
他看上去人高馬大,好手好腳,沒幾個人主動向他施舍愛心,他身上的夾克衫是他在舊衣回收桶中找到的。
他這人又極其愛面子,就算是饑寒交迫,他也想找件能跟他身份地位匹配的衣服,他扒遍舊衣回收的地方,嫌棄這件,嫌棄那件,沒一件能入的了他的眼的。
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拿着兩件能勉強接受的做對比,就在他搖擺不定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蹿出兩條狗,追着他攆。
兩只狗龇牙咧嘴,目露兇光,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許青川一陣心驚肉跳,他随便抓了一件,一路狂奔,那兩只狗跟瘋了樣在後面對他窮追不舍。
他跑了很久,久到雙腿酸疼,肺要爆炸,嗓子冒火,才停下回頭向後看了下,漆黑的道路兩旁幽森的綠化帶寂靜一片,哪裏還有那兩只狗的影子。
許青川抹了下臉上的汗,氣喘籲籲地跌坐在地,等他緩過氣,冷風一吹,瑟瑟發抖。
他拿過衣服想要套上,當他看清楚衣服的樣式和顏色他突然傻眼了。
當時他逃跑時,拿的是一件黑色的男士短款棉服,現在他手中為什麽會是一件玫紅色的女士夾克?!
讓他穿二手的已經有辱他身份了,現在還讓他穿女士的,這麽掉價,不如給他一刀,了結他算了。
許青川丢開衣服,起身。
他走出五六步,一連串的噴嚏接連而至,他在原地叽叽咕咕一會兒,折返。
不是他想穿女士的衣服,是這件衣服,是他從舊衣回收裏拿出來的,不能随意丢棄,浪費別人愛心。
許青川好不容易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理由,彎身撿起衣服,一臉嫌棄的套上。
許青川本來就高,往人群中一站,鶴立雞群,他穿着玫紅色的女士夾克招搖過市,會被圍觀。
他是醫學界的新星,将來泰鬥級的人物,不能留下污點,許青川糾結了下,在綠化帶內滾了幾圈,努力的将身上的衣服滾的髒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在臉上也塗了幾塊髒東西。
他一路上風餐露宿,前二十年沒吃過的苦,短短幾天都給他補上了,那群保镖絕對是溫璟的心腹中的心腹,一個個半分顏面都不給他。他軟的硬的都用過,那群保镖跟幽靈樣,每次都會在他快要得到幫助時,出現搞破壞。
許青川恨的牙癢癢,“你們就不能網開一面嗎,以後你們生病去醫院,我給你們打八折。如果你們現在可以派車把我送回去,優惠力度還可以再商量。”
“許少的醫院不是我這個層次能消費得起的。”保镖對着許青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從郊區到醫院只剩二十公裏,許少人高腿長,兩三個小時左右就到了。”
“說的輕巧,你走一個給我看看。”許青川跟保镖說不通,他試圖去扒保镖身上的羽絨服,保镖身手敏捷,閃身避開。
許青川憤憤然想,早知道有這麽一天,他就該好好練身手,揍死他丫的。
許青川在心裏暗自咒罵保镖一番,轉身擡腳,倏然,他變色一變,叫住剛要離開的保镖,“你剛才說醫院?”
“是的,許少。”保镖面無表情說:“總裁交代,要送你進入醫院。”
“……”
啊啊啊,他是一院之長,他這副模樣出現在醫院中會成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他不要面子啊。
“把電話給我,我跟你們總裁說。”
“總裁說他最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以前許青川再怎樣胡鬧,溫璟只是在口頭上警告他,就算是動真格,也只是給他找幾個棘手的病人為難他,或者是讓他去偏僻的地方去發揮所長,治病救人。像這次這樣,把他虐的體無完膚是頭一遭。
莫岑曾吐槽溫璟和他是真愛,mmp的,說好的真愛呢,只有他一個人當了真……
許青川淚流滿面,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比起回去丢人現眼,我選擇在這裏凍死。”
“總裁已猜到許少會這麽做,他說可以替許少墊付筆交通費,讓醫院員工來這裏見你最後一面。”
“!!!”
真厲害,什麽都能算到,他怎麽就沒算到會被算計跟雲溪滾了床單?!
No!
溫二少是算到的,就等着将計就計,要了那丫頭呢!
得了便宜還賣乖,可惡!
許青川在心裏将溫璟鄙視了數遍,不願起身。
三個小時後,醫院門前,許青川在門口等了許久,終于等到高、峰期過了,他剛擡起腳,身後保安一聲暴呵,“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