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燦爛的笑意絲毫未變,楚非離心情大好到:“看到夫人一日比一日漂亮,為夫當然開心。”
…………
端木槿心中飄過無數的省略號,她的皇上最近越發的不正經了怎麽辦?
“我說爺,您這話是不是說,等我年老珠黃,成了黃臉婆之後你就正好脫手,再找個如花美眷啊?”
白了楚非離一眼,端木槿扭頭就往回走,對自己皇上偶爾犯抽這件事兒,她應付的已經相當娴熟。
“哎,夫人吶……”
匆匆忙忙跟着端木槿的腳步往回走,楚非離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只是彎起的嘴角,以及那輕快地步伐充分顯示出了他的好心情。
追上端木槿,楚非離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懷裏,笑嘻嘻的點了點她的鼻尖:“夫人是越發傲嬌了,就連為夫偶爾開幾個玩笑,你都要使小性子,恩?”
明明是質問的話語,可是每一句話都讓人感覺到充滿濃情蜜意,這種随時随刻都在秀恩愛的既視感,真是虐死一片單身狗。
兩個人無比親昵的摟摟抱抱,最後楚非離竟然幹脆一把抱起端木槿,大步往屋子裏跑去。
跟在他們身後的人頓覺一陣臉熱:“草,這大白天的就如此的猴急,這文人怎麽還不比咱們這些莽夫……”
嘴裏罵罵咧咧不幹不淨的,但這人許是為了不聽見什麽不可聽的東西,竟然站在了端木槿房門十幾米左右的地方,怎麽都不想再往前走。
一進門楚非離順勢将端木槿壓在牆上,看着她豔紅的嘴唇,心中忽然帶着莫名的悸動。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楚非離決定要活得潇灑一些,按照自己的意願吻了上去。
端木槿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難道剛才真的不是在做戲麽?
“恩,恩……”
使勁兒想要掙脫楚非離的桎梏,端木槿掙紮着呻吟了兩聲。
楚非離笑着稍稍離開了點兒距離,聲音無比低沉到:“寶貝兒,這種時候專心點兒。”
說着便又再次附了上去,将端木槿所有的不解都吞進了肚子裏。
兩個人溫存了許久之後,楚非離才心滿意足的放手,此時兩個人已經面對面躺在床上,他左手支着腦袋,自上而下的觀察着端木槿。
“阿槿,你的睫毛好長啊,一根一根的應該能數清楚。”
嘴上說着,楚非離竟然真的有些躍躍欲試,不,他已經開始數了,看着那濃密烏黑的睫毛,他很是感興趣。
端木槿無可奈德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楚非離,你最近怎麽越來越幼稚了?”
你一言我一語的,兩個人持續着沒有任何意義的話題,直至快中午的時候,終于說了一件兒有意義的事情。
“阿離,麓雲回來了,而且據他所說,咱們新上任的三省巡撫已經遭到了多起暗殺,我想将來咱們也極有可能遇到,所以必須要早點兒防患于未然。”
無比擔心楚非離的安危,但端木槿聰明的沒有說出來。
她知道,楚非離一直都有所準備,他是一個優秀的帝王,對于沒有發生的事情往往都會未雨綢缪,雖然她的心裏依然無比忐忑,但對這個人她願意給予更多的信任。
伸手捋了捋端木槿的發絲,楚非離不甚在意的點點頭:“戰亂的時候,總有人會有擒賊先擒王的想法,這些都不必刻意理會,咱們只要平時多多注意就好。”
這話題算是結束,楚非離一個鯉魚打挺利落起身,不過他只是坐在床頭,并不打算走出門去。
“傻丫頭,你說這天底下怎麽會有人這麽的,恩,厚臉皮呢?”
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詞,楚非離說的有些緩慢。
端木槿不解的擡起頭:“厚臉皮?什麽意思?”
稍微一思索,楚非離便将今天上午盤龍寨會議上讨論的問題說了出來。
端木槿先是額頭微蹙,接着很是不可思議的驚呼道:“這麽說來那個三公子姚清章分明就是想要将盤龍寨的所有家當搬空啊。”
打着為寨子裏的人未雨綢缪的名義,實際上卻是想要掌控別人拿命換來的財富,這人簡直就是不要臉了。
楚非離無比贊同的點點頭:“沒錯,他既然生了反叛之心,自然會有招兵買馬的打算,只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麽斂財的。”
姚清章在盤龍寨的所作所為的确就是在斂財,而且行為非常的不地道。
端木槿冷笑了兩聲,随後很是厭惡的哼哼兩聲:“不說這個沒臉皮的了,我已經派人去追查他的身份,想來過幾天就會有結果,咱們到時候在做安排。”
贊同的點點頭,對于她的決定,楚非離一般不會反對。
說道姚清章的身份,楚非離忽然想到了姜老三的身份,于是他開口跟端木槿解釋起姜老三為什麽會落草為寇,以及這個人的所作所為。
聽完這個像故事一般的事實,她的眼睛裏竟然閃現出淚花。
使勁兒抽了抽鼻子,端木槿擡起還閃着淚光的臉頰,目光殷切的看向楚非離:“這麽說來,姜老三也算是事出有因,到時候如果朝廷捉拿他的時候,可不可以就此減輕罪責?”
這人是被逼上梁山的,雖然他的确做了殺人越貨的買賣,但終究也是一名受害者。
對着端木槿無比殷切的目光,楚非離忽然有些無奈。
姜老三殺了人,而且還是劫匪的老大,依照大楚的刑法,這個人基本上已經成了死刑犯。
只是該怎麽跟端木槿解釋,還真是一件兒比較為難的事情。
見楚非離不說話,端木槿瞬間就明了,雖然說法外容情,但姜老三前半生的苦難早就比不過他後半生的罪惡了。
“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嗎?其實他也算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就這樣被斬首實在是可惜了。”
沒有無理取鬧的讓楚非離饒過姜老三,端木槿只是有些惋惜。
法律已經制定,不可能因為這一個人而修改,她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選擇不去為難楚非離。
不忍見她失落,楚非離猛然想出了一個辦法:“其實也不一定會被斬首,按照現在的處境,姚清章明顯是想要反叛,而姜老三現在根本不知道他的意圖,若是知道之後能夠将其勸的迷途知返,或者向朝廷舉報姚清章,他的罪責倒是能夠與立得功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