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一對一,誰也嬴不了嬴,他可不會讓他的好兄弟冒險。”
關一郎旋身下來,坐在旁邊的吧凳上,打了一個響指:“威士忌。”
“冰啤。”安基文在一旁反對。
不滿地斜了他一眼,故意地:“威士忌,度數最高的,整瓶。”
侍應生遞過來一瓶。
她提起瓶,篤輕就熟地開了蓋。
“嗨,美女,陪哥哥喝一杯。”安基文拉着從旁經過的年輕美眉,熱情相邀,一張帥得一塌糊塗的臉任誰也不忍拒絕。
果然,女孩扭身貼了上來,睥睨一笑,“樂意奉陪。”
正準備灌酒的關一郎,将酒瓶從唇邊移開,往吧臺上重重一頓,一雙吊梢眼瞪着女孩,命令:“馬上給我消失。”
女孩也不甘示弱,“姐姐,你是誰啊,憑什麽我要消失。”
關一郎從腰間撥出手槍,指着她:“這男人是我的,想搶,看我的家夥同不同意。”
女孩勃然失色,立馬消失不見。
關一郎洋洋得意地瞟了他一眼,驚覺氣氛不對,好像有人在清場,定睛一看,冷哼:“基文,你老板來了。”
一旁看戲的安基文切了一聲:“拜托,我倆在這裏都算大叔大嬸級了,他來,要算爺爺級了吧?”
餘音未了,臉上也是一臉驚訝。而冰涼的槍管已抵在他的太陽穴上,她恨聲:“安基文,你敢出賣我。”
安基文苦着臉:“一郎,相信我,我沒有出賣你。”
“那我進來時,你在跟誰通話?”
電話?安基文做了一個無奈加遺憾的表情,天,還真是他無意出賣了她。
不消一刻,迪廳空無一人。
韓振宇在衆人環侍下,信步走了過來。
迪廳經理怒氣沖沖地過來,“你們膽子不小,雷爺的地盤也敢……”忽然看到韓振宇聲色不動地玩弄着左小指上的一枚方形鋼戒。
亞洲黑道之王?
頓時湮了聲氣,哈腰陪笑:“您請便,您請便。”
黑道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種鋼戒全世界共四只,戒面刻着“王”字,方形代表亞洲,圓形代表歐州,橢圓形代表南美州,三角形代北表州。
“關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關一郎冷哼:“站在那別動,否則我打爆他的頭。”
“無所謂啊,我的目标是你,其他我不介意。”韓振宇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旁邊數把槍已經對準了她。
關一郎譏諷道:“安基文,這就是惜你的好老板?”繼爾威脅:“我數三聲,你讓開一條道,不然,我開槍了。”
“哎,韓振宇,你可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啊,讓路,讓路。”安基文在一旁幫腔。
韓振宇腳步不停,這兩人旗鼓想當,此刻關一郎的槍指着他的頭,占了先機,不過,自己身後數槍對她,也分了她的心神,安基文脫身并不難。他虛張聲勢,不過是想自己放她走。
手指微勾,“一,二,三。”三聲甫落,手指用力,竟是半點猶疑都沒有。
安基文居然身形未動。
韓振宇愕然,其實他也在賭她不會開槍,看來他又輸了。
并沒有聽到預期的槍聲和身軀倒地的動靜,關一郎對着沖過來的保镖連開數槍,臉色發白,怒罵:“安基文,你敢下我的彈夾。”
“你居然真的開槍。”安基文呆若木雞,猶自不信。
被數把槍指着,關一郎恨恨地扔了手中空槍,怒目而視:“安基文,你出賣我,還敢有臉指責我。”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只是不想和你親熱的時候,有把上膛的槍橫亘在中間,我沒想出賣你。”安基文神情若傷,語氣怆然。
關一郎并不信,冷面寒聲:“今天,我們算扯平了,過往恩.愛一筆勾消,若僥幸不死,他日再見,便是你死我活。”
安基文苦笑:“無心對有心,這筆帳扯得平嗎?”
韓振宇斯斯然,就近坐了。
銳眸直視,問:“關小姐,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不必了,要殺要剮,請便。”關一郎怒哼,唇角妩媚不現,憤怒的火焰燒紅了一雙美眸。
微哂一聲:“即便要死,也要等你哥哥過來見個面再走也不遲啊。”
“我哥?你把他也抓了?”關一郎大駭。
沖着boy打了一個響指:“95年拉菲,謝謝。”然後沖着她勾唇一笑:“說得那麽難聽,什麽抓,是請,請你哥哥來做個交易。”
等boy上了酒,倒了兩杯,沖着阿耀不滿地:“怎麽對美女這麽無禮呢,把槍收了,請關小姐過來。”
保镖收了槍,推推搡搡地将她帶了過來。
“請坐。”韓振宇極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關一郎鼻子一哼,下巴高傲地一揚,坐了下來,端起面前裝着半壁紅滟的水晶杯,“多謝韓少盛情款待。”仰脖抽了進去。
“不夠刺激,紅酒終究不是我的最愛。”關一郎遺憾不已搖頭。
韓振宇朝吧臺瞟了一眼,倒像知心的大哥一樣溫言相勸:“有人好像不喜歡你喝烈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