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伊琳拼命扭動,“範思揚,你變态,放開我。”
他拿起另一根絲帶系上她的雙手,夏伊琳趁他未緊,抽出一只手,抓起盤中的銀針,反手對着自己的裸背,用力一劃。
“啊。”她疼得尖叫一聲,手一松,滴血的銀針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暈開一點血痕。
範思揚一怔,大怒,驀然從腰間抽出皮帶,将她拖到地上,手起鞭落。
細膩如月華的背,左上角陡現一道紅豔豔的血“橫”,接着一豎,再一挑;
夏伊琳痛得哀嚎着,翻滾,想要爬起來,範思揚冷哼一聲,一腳踏在她的身上,揚鞭。
一聲脆響後,背的右上部現出一橫,接着一撇,又一橫,再一折,最後兩撇一長一短。
八鞭,她的背上霍然是一個大大的血淋淋的“揚”字。
他丢了皮帶,将她拖到鏡前,攏了前額一束汗濕的亂發,強迫她看。
“唔。”她閉上眼,不忍看,她深愛的人曾經指尖為筆劃過無數的“我愛你”的地方,被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屠戮成傷。
“夏伊琳,我告訴你,你是屬于我的,誰也別想奪走。”他搖晃着她的身體,瘋狂地叫嚣。
翌日,夏伊琳被一陣鑽心的疼痛弄醒,背上涼涼的,緩和了些許疼痛。振宇,是你嗎?她心中一暖,頭扭到一邊,費了好大勁才張開雙眼,一看,一哆嗦。
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正将淡黃色的藥膏用綿簽挑了,輕柔地替她塗抹。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落在她的背上,如同稀釋的鹽水撒在傷口上,疼得一緊。
藥膏粘粘的,看着髒兮兮的,散發着異味。
夏伊琳別過頭,冷冷地:“放下,讓我自己來,別污了範大師的眼和手。”
便掙紮着起身。
他輕輕按住她,譏笑一聲:“還會說風涼話,證明傷得不重。”
天啊,傷痕累累了,他居然說不重。
天使一樣的面孔,魔鬼一般的心腸,虧她以前将他當神一樣膜拜着。
“我和下人交待過了,夫人患了重感冒,會傳染的,所以不能出門,一日三餐就由我這老公親自侍候了,如何?”
夏伊琳絲被裹住身體,忍着巨痛,挪下床。
範思揚一愣,“想要什麽,我可以幫你?”
“不必了,我簡單收拾一下,帶着小寶離開。”夏伊琳冷冷地答着,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往身上套。
範思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這香思堡的安全防護可是世界一流的,外面保镖如雲,沒有我的同意,你恐怕哪裏也去不了。”
手一松,衣服無聲滑落。“小寶呢,我要見小寶。”
“好了,聽話,等你好了再見。既然會傳染,小孩子尤其得注意,不是嗎?”範思揚在一邊溫言相勸。
哼,什麽得了傳染病,明明是你怕傳出去,壞了你完美尊貴的形象。
不過,也好,免得傳到那人的耳朵裏,不知會生出什麽事來。
雖然對他已是憎惡之極,卻也并不希望他遭遇不測,畢竟,這人為她和小寶摭風擋雨六年。
便冷哼一聲,俯卧在床上,“嘶,噢……”許是動靜太大,夏伊琳疼得呻吟起來。
範思揚俯下身,緊張兮兮地在她的背上吹着氣,也虧了他怎麽忍受着那難聞的氣味和血跡斑斑的醜陋。一個勁地問:“好點沒,好點沒?”
“對不起,我想睡了。”夏伊琳拉過被子蓋在身上,用力太猛,又是一陣鑽心的疼,便強忍着不出聲,免得他又多事。
他嘆了一口氣,“琳是真的不想見我了。”轉身怏怏地出了門。
三日後,戰神迪吧內,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濃烈的酒味,眩目的燈光,瘋狂與頹廢,欲望與迷惘,刺激着人的神經。
安基文坐在吧臺邊,捏着細長的酒瓶,仰脖吞下一口,眼神不時地瞟向門口。忽然一道熟悉的靓麗身影閃了進來。
看她東張西望,安基文揚手打了一個響指,也不管她聽不聽得見。關一郎反正踩着堅硬的別具風情的步伐向他走來。
鈴聲有些不合時宜地響起,安基文接了,“安公子在幹嘛?”韓振宇慵懶的聲音傳遞過來。
安基文痞笑一聲:“還能幹嘛,我可是二十四孝安全顧問,一天到晚幫你盯着對手,怎麽樣,給點獎勵吧。”
“泡碼子啊,那不耽擱你了。”電話已是嘟嘟的芒音。
安基文啐罵了一句:“神經。”
關一郎腿一撩,背朝他坐在他的腿上,使勁扭了兩扭,反手勾住他的脖子,“跟誰打電話,不會是報告我的行蹤吧。”
安基文咧咧嘴,那裏被她弄得又疼又燥。“小姑奶奶,我哪敢啊。”将她的臉扳向自己,趁機對着她的香唇狂啃。
她的手在他的額頭上,用力一頂,将他推開:“諒你也不敢,姑奶奶的槍可不是吃素的。”
安基文一臉壞笑着,膩在她的身上,兩手在她的腰間摩梭,關一郎格格笑個不停,兩手亂抓:“不要,癢,啊,癢死了。”
這麽個小魔女,居然怕癢得要命,成了安基文的“殺手澗”,屢試不爽。
安基文的唇邊綻開一絲詭密的笑容,手中長形物一晃,扔到了地上。繼續在她的身上蜜蜂采花一樣辛勤勞作。“喂,你們老板怎麽沒命你除掉我啊?”關一郎睨着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