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人生太短暫

章齡之沒有辦法讓自己的手不顫抖。這個男人不僅有着精致的五官邪魅到心亂,就連身材比例也是恰到好處的勻稱感性,恰如其分的肌肉紋理把白皙的膚色打造得不誇張的陽剛。

她慢慢的神情恍惚起來,曾經她也這麽給他脫過衣服,比起記憶中年輕的身體多了成熟男人的魅力,那些過往的癡纏,口幹舌燥的相擁,在記憶裏都是一幕幕封存的珍藏。永銘于心。

她從來沒有幻想過會成為他的妻子,甚至女朋友,待在他的身邊不管有多長的時間,她都能回憶一生。

佐尚辰鳳眼出神地看着解扣子的她,譏诮的眼光早就随着她的輕盈萦繞的呼吸消失,那若有若無的淡雅體—香圍繞着他,就像吻她時的淡雅香氣,他的感官全部放開,竭盡所能的去體會她帶給自己的感覺,窸窸窣窣脫衣服時偶爾指尖觸碰到的溫度逐漸讓他溫暖起來,眼神也醞釀着溫柔。

他更近地湊近她,用手把她的發髻散開,看着一頭如雲的長發傾瀉在圓—潤的肩頭和聳立的雙—峰間,黑色的發尾半遮半掩着白潤的肌膚,強烈的視覺反差讓她此時清麗中帶着勾魂攝魄的妩媚。

他有些喘,眼裏也積聚着欲念的紅痕,手伸向她的聳立圓滑,指尖快要觸及又微握成拳地收了回來,垂到身體的兩側。

他很想贊美她,卻想不到贊美的詞,想到她長發甩動坐在他身上迷離搖曳的樣子,就像一只妖精,吸盡他的精,血,迷惑他的心智。

他想要她,想再一次看見她的長發為他甩動搖曳。

他又逃避要她,怕再一次陷入,萬劫不複。

半天掙紮着佐尚辰說了句:“以後都把頭發放下來吧,發髻不适合你。”

“啊?”章齡之沉浸在往事裏,他的話讓她一愣,迎上他的目光,她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佐尚辰敏銳地察覺她在走神,那雙镌刻在他心底的琥珀色眼眸迷蒙着看不清的晦澀,沒有記憶中的鮮活,木然的讓他眼底剛剛燃燒起來的激情,又很快地冷卻下去。他差點忘了她不愛他,二貨的自己還在死灰中等待奇跡的複燃。

好看的唇線自嘲地勾起,他輕輕地撥開她脫到了他平底—褲的手,帶着與生俱來的傲氣走進了洗漱間。

章齡之凄然地坐到床頭,洗漱間裏很快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聽得她很紮心,沒想到全—裸的自己對他竟然沒有半點的吸引力,他不為所動的推開了自己。章齡之,你在幻想什麽?他只是為了玺兒才将就的娶你,你有哪一點能夠配得上他?

幸好剛才沒有表現出愛慕他的樣子,不然不知道又要受到他怎樣的嘲諷。她蕭瑟地蜷縮起上半身,一動不動地聽着沐浴的水聲,

視線渙散地看着地毯上的花紋。

圍着浴巾的佐尚辰皺着眉,章齡之的蕭瑟成了他眼裏的痛,壓制想抱住她安慰的沖動,随手把手裏的一條大毛巾扔給她:“遮住自己出去吧,你的房間在隔壁。”冷水已經沖走了身體為她點燃的悸動,他心疲憊的只想靜靜的休息。

章齡之用毛巾遮住身體,慌忙往外走,快到門邊時,一波襲來的眩暈她頭重腳輕地腳下一滑,摔倒在門前的墊子上。

“見鬼,我說你存心的吧。”他的聲音焦躁地響起,“嗨!章齡之——”

章齡之看見他光着一雙腳丫站在她的身邊,顧不上墜地的疼痛,她狼狽的手摸索着,想找尋支撐起身體的物體快點爬起來,還沒等起來就眼前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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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為什麽還在睡呀?爸爸,媽媽她病了嗎?”

“媽媽昨天被那麽多的熱氣球吓到了,所以賴床想睡覺。”

“媽媽膽子真小,玺兒昨天就和奶奶姑姑一齊坐熱氣球的,好好玩啊,玺兒不怕。”

“玺兒是最最勇敢的好孩子,當然不會怕了。那我們出去讓媽媽好好休息,今天爸爸送你上學。”佐尚辰抱起趴在床邊的玺兒吧嗒親了下她的小臉蛋,“走咯,我們先下去吃早餐。”

“佐先生,陳老師已經到了。”

“知道了,你讓她等會。”佐尚辰把土司塗上果醬拿給玺兒,玺兒咬了一口濡聲濡氣的說:“爸爸,我更加喜歡藍莓味的果醬。”

“老常,你記下來,以後芒果味道的果醬就不要買了。”

“知道了佐先生。”老常連忙掏出随身的記事本,這家裏新添了兩口人,喜歡什麽忌諱什麽,他都先記下來,只是芒果味的果醬不是佐先生平時喜歡的嗎?

“爸爸,媽媽喜歡吃芒果。”玺兒傾聽着他們的對話,喝着牛奶的嘴砸吧兩下突然冒出這句。

“夫人就不要去吵醒她,她醒之前家裏不許吸塵,中午讓廚房準備清淡點的菜。”

想到昨晚她再次昏倒,佐尚辰臉色就凝重起來,也就是想整整她,讓她終生難忘,所以在明知道她有恐高症的情況下故意安排婚禮跳傘。只是沒想到時隔多年,她的恐高症比當年他知道的時候更嚴重了。想到醫生昨晚檢查後對他提的建議,如果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夠久,那麽他一定會想辦法幫她克服心理上的障礙,盡量把恐高症降到最低。

用紙巾擦擦手,他抱着玺兒走出餐廳的時候,扭頭對老常說:“芒果味的果醬還是照買吧,記得買水果的時候再買點芒果回來。如果有事就打我電話。”

“那佐先生中午回來吃飯嗎?”老常其實心裏是不想這麽問的,

今兒個可是佐先生和佐太太新婚後的第一天,可怎麽聽先生都像不準備回來似的。

佐尚辰看着被他抱在手上的玺兒頑皮地玩着他的領帶,笑得眉眼彎彎,極淡的琥珀色晃着他的眼睛,他冷冷地說:“我的就不要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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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蓉自從佐尚辰約見她,問她願不願意做私人家教來教小孩子舞蹈的時候,就處在憧憬的夢中。至善集團裏想挑出位會跳舞而且跳得好的少說也有一桌,就不說集團了,他佐三少就是請W市頂級的舞蹈老師也是一件小事,可他偏偏選中了自己。

她激動的坐在會客廳裏,不時偷偷拿出鏡子檢查一下自己化的妝,或許這就是她時來運轉的征兆,雖然他剛結了婚,而且還有了孩子,可絲毫不減他的身價。這個邪魅到妖冶的男人就算沒有錢,也一樣能吸引人,不知多少女人私下裏想和他共度一宵。

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的機會接近他,那個看起來古板毫無特色的小秘書,怎麽會滿足W市有名情場浪子的心呢?傳聞中亞實業的那個傅總裁對女人的興趣不超過一星期,而這位三少爺更離譜的是只有一晚。所以如果不是因為有了孩子,憑他怎麽會輕易的結婚呢?

如果她也能有一晚的機會,也許……

“陳老師,佐先生在車上等你。”有人進來适時打斷了想入非非的陳怡蓉,她連忙淑女的拿起包站起身表示的感謝。

“佐經理早上好!”陳怡蓉拉開保姆車的後門,看見坐在裏面的佐尚辰很優雅地問好。

剛準備進去,就被佐尚辰不悅地拉上門:“你坐前面。”

在副駕駛座位上坐好的陳怡蓉轉過頭,微笑着和以後要教的孩子打招呼:“你好小公主,我以後就是你的老師,我姓陳。”

剛才只顧看佐尚辰也沒有看清他身邊的這個女孩,現在她看清了,一個長得幾乎是佐尚辰縮小版的女孩子,正用天真無邪的眼睛看着她。怪不得那個小秘書會成功,這個孩子不用做親子鑒定,一看就知道是誰的。

“我不是小公主,我的名字是佐玺。”玺兒不怎麽喜歡這個看到爸爸就兩眼放光的老師,她發現和爸爸在一起,那些阿姨都喜歡用這樣放光的眼睛看着爸爸。

她有次偷偷和爸爸說了,爸爸還表揚了她,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和媽媽有這樣的特權,以後再看見誰這麽看他就不用和她客氣,瞪回去。玺兒現在很想瞪這個陳老師,想到她以後是自己的舞蹈老師,就沒有這麽做。

“玺兒願意在家裏讓老師教跳舞,還是去上次爸爸帶你去過的舞蹈房?”佐尚辰知道這個小丫頭在想什麽,對着玺兒眨眨眼睛。

“玺兒想在

家裏,不然媽媽看不見玺兒會擔心的。”玺兒立刻摟住他的脖子悄悄地說,“我偷偷瞪她。”

佐尚辰忍住笑,玺兒現在和他在一起已經越來越放松了,多年的分離并沒有留下多少的痕跡。

看着刻意裝扮過的陳怡蓉和她做作的舉止,佐尚辰斂住心裏鄙夷,換上一貫桀骜不羁的表情:“為了方便,以後我也和女兒一樣稱呼你陳老師。你的工作每天下午四點半來這裏教一個小時,周六周日休息,我付你星城影視的雙倍薪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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