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修遠遠的就看見梅花枝兒下有兩個身影,他可是一早就來這裏候着了。誰知道一等就是大半天,這許佑也忒坑人了。他慢悠悠走過去才發覺這二人臉色不太好,“妹妹這是怎麽了?”
東瑜見來人是她就收斂起臉上的驚訝,笑了笑,“瑾修哥哥,真巧。我們二人亂走迷路了,可是凍得夠嗆呢。瑾修哥哥一準兒知道妹妹她們在哪裏,可否帶我倆過去?”
“求之不得,走吧。”王瑾修笑的一派儒雅,等着她走到自己身邊,并肩向前。
東瑜并未刻意疏遠他,畢竟還未讓他們也嘗一下被抛棄,被玩弄的滋味,她可從來不是什麽善類。
“我也經常随母親來這裏燒香拜佛,之前竟是從未看見你。”王瑾修知道許佑就是為了讓自己騙她的的感情,得到她再抛棄她,這慢慢接觸下來,他竟覺得東瑜比許佑更吸引人。
“之前來都偷懶,揀個旮旯窩着不願意動。今兒好不容易想四處轉轉,誰知道就迷路了。”東瑜偷着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睛裏女孩羞澀的情意可見。
王瑾修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東瑜真是可愛的緊,就是心計尚淺,不适合在這大院裏勾心鬥角,不知将來誰能收了這個姑娘。
不一會兒就走到了一個月牙門前邊,隔着一大段距離就能聽見許赫江爽朗的笑聲。東瑜和王瑾修進去的時候就看見石桌旁的兩人相談甚歡。
而許佑站在許赫江身後滿臉小女孩的羞澀,滿眼的愛慕之情,就像,就像發春的貓。
東瑜過去老老實實行了禮,“爹爹。”然後就走過去跟許佑站在了一處。
許赫江看了看自家女兒竟然和王瑾修一塊過來,心裏已有不快,但礙于外人在場,也就沒多問。倒是許佑很沒有眼力見的說起來,“怪不得找不到姐姐,原來是樂不思蜀了。”
東瑜自然發覺了許赫江眼裏的不耐煩,走上前去出言解釋,“今兒好不容易想逛逛廟裏,卻沒想到迷路了。多虧遇見了瑾修哥哥,才送我和莫琴回來。”
王瑾修站在那裏很是尴尬,只能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上前一步,跪下行禮,“今日和娘親來禮佛,正巧在後院西邊碰見了迷路的小姐,就送她回來了。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許赫江點點頭,看着王瑾修離開。雖然知道了原因,但終歸是男女有別,出聲說道:“莫琴,以後若是再出現這種狀況,你就不用回府了。”
陸品歌感覺看了一出沒有硝煙的戰争戲,看夠了,也就該出言給許大小姐解圍了。那日看不覺得有多好看,今天更仔細看了看,卻發覺還沒有紀拓看着順眼。
“這便是您家大女兒吧,真是傾國傾城色啊。”陸品歌笑了笑,他自以為這話說的夠誇張,卻沒想到許赫江還是連聲附和。
今日就是為了試探一下這許赫江知不知道風傾曦寄信給娘的事情。看來是不知道,不過也存了這個攀高枝的心思。
許赫江就差笑的合不攏嘴了,要是攀上這個親家,可真是三生有幸了。“東瑜,還不快過來見過陸世子。”許赫江忙向後招了招手,叫東瑜過來。
東瑜着實吃了一驚,說好的相貌醜陋,脾氣古怪呢。東瑜又擡眸看了看他身後的侍衛,覺得斷袖之癖之說還是可信的。
“東瑜見過陸世子。”東瑜上前去行禮微微一歪身子,莫琴趕忙就走上前來扶着她。
“這是怎麽了?”許赫江看着她嘴唇發白,雙目無神,出氣都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
“小姐可能是凍着了,我先送小姐回府吧。”莫琴感覺到懷裏的人悄悄捏了自己一把,正好摸到她敏感的地方,面上還得繃着,不能樂。
許赫江連連點頭,又叫了幾個小厮送到她們山腳處再回來。許佑都快把牙咬碎了,這許東瑜真是好本事,裝柔弱,裝可憐,連世子鬥勾引。
“真是讓世子見笑了,我這女兒前些日子生了一場病,一直不見大好,今兒可能是凍得時間長了。”許赫江連忙又去那兒陪着笑,陪着聊天。
陸品歌可沒忽略剛剛本該暈倒的人上揚的唇角,有心計。不錯,不錯,倒該是和元夏目是一對兒。“不礙事,姑娘家體弱,可要好好保養我就先回去了,娘親還在那邊等着。”
東瑜進了馬車才挺直了腰板兒,剛剛那情況還真是尴尬,當她是什麽。畢竟有前世的經驗擺在那裏,自己這個爹是有什麽做不出來的。正好得了半日閑工夫,也去華容苑見見剩下那七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