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丹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非離怎麽會中盅毒的?她可是楚非離的貼身侍女啊!楚非離真要中什麽盅毒的話,她應該知道才是啊!可現在她卻是一無所知,這不由得她不驚訝。
端木槿伸手探了探楚非離腹部,發現楚非離腹下三分處有一小小硬塊兒,她立馬确定道:“不錯,是中了斷子絕孫盅。”
“這不可能。”丹桂搖頭嬌喝。
“你不相信本小姐,那你至少也該相信藥王谷,你現在若還在這裏廢話,不讓本小姐救他的話,恐怕他以後就真的得斷子絕孫了。”端木槿冷笑着喝斥起丹桂。
丹桂張張嘴,到了嘴邊的話也給她吞了回去,只得按端木槿的吩咐,和她一起将昏迷的楚非離送進了房裏去。
而作為藥王谷谷主的關門大弟子,端木槿自然是一手醫術超群,要解這樣的小小盅毒,對她來說就好像是拿筷子吃飯那樣簡單。
這不,進去房間不一會兒之後,端木槿便是順利的将楚非離身上的斷子絕孫盅盅毒給解掉了,并順手将剛剛給他撒的毒粉的毒也給解了。
毒一解,楚非離立馬便是幽幽的醒轉了過來。
端木槿站在床邊,低頭問道:“你知不知道,你中了斷子絕孫盅的盅毒?”
“知道。”楚非離面色平淡。
“知道誰給你下的嗎?”端木端追問。
“不知道。”楚非離這下沒有說實話。
而是趕緊轉移起話題,定定的看着她:“你擔心我?”
她臉上一燒:“誰擔心你了,我只是對這蠱毒有興趣而已。”
“那——”
“王爺,你醒了!”這時丹桂端着米粥過來了。
“嗯。”楚非離淡淡應着,撇了一眼端木槿,見端木槿臉色似乎不是很好,心中莫名有幾分愉悅,不自覺的解釋道:“丹桂只是我的侍女。”
她擡起眼皮,看了丹桂一眼,勾唇嘲諷笑:“可惜不是你的側妃呢!也不過只是個暖床丫頭啊。”
剛剛丹桂對她的态度,可是惡劣的不得了啊,要不是楚非離突然昏迷倒地,估計她連碰都不能碰楚非離一下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丹桂是離王側妃呢,真是可笑的自我定位。
丹桂羞憤的瞳孔放大,她在離王府的地位是她最不願意提的:“你——”
“住嘴!下去!”楚非離皺眉輕喝,深怕丹桂惹火了端木槿這個易怒的小豹子。
“王爺!”丹桂委屈地朝楚非離喚道,卻被楚非離一個瞪眼,萬般無奈的退了出去,出去之前還惡狠狠地瞪了端木槿一眼。
“阿槿,你別誤會,她只是一個侍女,我用來擋那些送上門的女人。”
楚非離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急切的解釋,難道他喜歡上了面前的這個小女人嗎?不對,他一定是餘毒未清。
端木槿無所謂的揮揮小手:“她是誰不關我的事,現在借你的血一用。”
“啊——”
“謝了!”她帶着手中帶血的帕子潇潇灑灑的走了。
楚非離捂着自己被劃傷的手臂:“喂,你都不負責包紮嗎?”
“幫你包紮的人到了。”
端木槿餘音剛落,白青峰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楚非離的房門口。
這白青峰乃是大楚皇朝大将軍長子,從小和楚非離一起長大的,兩人關系很鐵,說是鐵哥們兒,那也絲毫不為過,他今晚本來是想來找楚非離喝酒聊天的,可誰曾想剛進來院子裏,就碰上端木槿一臉淡漠的走出去。
這還讓白青峰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而來到楚非離房裏,白青峰見楚非離躺在床上,手臂上還有傷口,他更是疑惑的問道:“非離,你和端木家大小姐在搞什麽鬼?這大半夜的?你們不會……”
“她是想研究我身上的蠱毒,你忘了她可是藥王谷的人。”楚非離自己包紮着傷口,對于自己變成某個女人的小白鼠,心有不甘又心懷雀躍。
話雖如此,白青峰還是眉頭緊皺:“非離,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你再和她這樣搞下去,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楚非離眸光微閃:“不一定。”
“那我們要不要——”
“哥哥,我聽下人說你來找離王爺,是不是離王爺出什麽事了?”白青峰話剛說到一半,一道嬌聲又是從門口響了起來,将之打斷。
白青峰瞬間郁悶了,只因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那沒臉沒皮的庶妹白玉晴。
他這是前腳剛來離王府,白玉晴後腳就跟來了,你讓白青峰如何能不郁悶?
“你來做什麽?”白玉晴走進房間,白青峰頭也不回的冷聲喝問。
反正他對于這個庶妹是打心眼裏不喜歡,雖說白玉晴是號稱楚京第一美人,美得不可方物,但是白青峰就是看不慣她的作為。
就像現在……。
“我來看離王爺,怎麽,哥哥你有意見?”白玉晴見白青峰語氣不善,她也是直接給他頂了回去。
白青峰氣得手抖:“你——”
“離王,我白玉晴喜歡你,不知可配做你的王妃?”
白玉晴不再理白青峰,既然都來了,那她也不必顧什麽禮儀了,她相信憑着自己的美貌,一定可以俘獲楚非離的心。
楚非離擡眸看向白玉晴,這白玉晴的确是個美人,但是:“白小姐,本王并無此意。”
‘唰——’白玉晴的臉瞬間煞白,想她身為楚京第一美人,即使只是将軍府的庶女,依然有無數的王侯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誰曾想,她也會有被拒絕的那一天?
“還不快滾!丢人現眼。”白青峰看白玉晴大受打擊的樣子,心裏暗爽。
白玉晴淚眼通紅,看了楚非離和白青峰一眼,轉身即走。
‘啪——’剛出門沒多久,白玉晴便與迎面而來的丹桂幢了正着,丹桂手上的羹湯撒了白玉晴一身。
“哎喲,我的湯唉,哪裏來的不長眼的!”丹桂看着打碎的碗,氣得冒火。
“該死的丫頭,居然辱罵本小姐,來人,把這丫頭給我拖下去輪棍打死!”白玉晴狼狽的坐在地上咆哮着。
她帶來的小厮立馬上前就要爪丹桂。
丹桂哪裏是省油的燈:“我當時誰呢,原來是白小姐啊!白小姐,這裏可是我離王府,不是你将軍府,搞清楚狀況再說話。”
“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離王府的一個侍女,怎敢如此與我說話。”猛的從地上撐起身來,白玉晴不悄的怒斥丹桂。
丹桂看着白玉晴通紅的眼睛,再看向她身後離王卧房,嘲諷道:“對,我是離王府的侍女,而你——在這裏——什——麽——都——不——是!”
“你——你等着,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與本小姐作對的下場。哼,走!”白玉晴撂下狠話狼狽的出了離王府。
丹桂卻不以為意,心中暗想,你想進離王府?做夢!
而在丹桂看來,這個白玉晴根本不是威脅,那個端木槿,倒是個麻煩!離王對她——跟別人不一樣,她得想想辦法了。
再說白玉晴。
她回到将軍府,就氣得将房內的東西全部扔了一地:“欺人太甚!”
“小姐,你當真想要嫁給離王?”白玉晴的随身大丫鬟出聲問道。
“對,現在我是一定要嫁進離王府的,離王、丹桂,一個都逃不掉我的手掌心!”白玉晴今天是大受刺激了,這口氣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掙回來。
大丫鬟冬梅眼光一閃,勾唇道:“小姐,我有個主意。”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