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瑜今日真的是閑的發慌,這才叫上了莫琴和顧嬷嬷出去走走。江南的冬天雖說沒有帝都那麽冷,但也是凍得夠嗆。
她袖子裏揣着暖爐走的一身放松,只是非得有人來找她不痛快。這不前面那個又蹦又跳的身影向她滿滿移動,轉身就走還以為她怕了。
她看了看身旁的池塘有了主意,今日就小懲大戒一番,不把你逼的跳了牆,姐姐我就改姓秦。
“妹妹還真是活潑好動,不像我這身子骨都硬了,大夫說我,對,臉皮兒薄,容易凍着。”東瑜坐在了墊着自己厚實的披風坐在了假山旁邊的石頭上。
許佑怎麽會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小賤蹄子,果然是沉不住氣。“姐姐說的是,妹妹久在別居,山風吹的皮都厚了。”
許佑看了看旁邊的湖,正好是沒結冰。哼!如果她要是不小心落了湖受了寒一病不起,這許家嫡長女之位不就自然而然的是她了,等那老太婆死了,娘也就是許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姐姐快別坐着了,聽聞咱這湖底下可是溫泉,所以冬日裏的魚還在湖底游的自由自在。”許佑一把拽起她就朝着湖邊走去。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東瑜特意回頭瞅了莫琴一眼,莫琴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許東瑜之所以對這個一直面無表情的丫頭有印象是因為她隐約記得她被捆在那裏扔了一夜,就是這個人救得她。
許東瑜跟着她走到了池塘邊上,感覺到她手心裏出了虛汗,呵,到底誰才是草包。
東瑜抽出手搭在了欄杆上面,許佑也不好說什麽。“姐姐,我聽下人們說魚都聚集在那個角落裏,咱們去那兒看看吧。”
東瑜點了點頭就跟着她過去,她遠遠看了一眼,那枯草甚多,想必欄杆都松動了,而且欄杆似乎還有破損的地方。
許佑讓了讓東瑜讓她走在前面,這樣東瑜正好站在了欄杆破損的地方,不過許佑不知道她扶的那處欄杆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許佑看着她像是看的入神,悄悄從背後伸出手去推開,誰知道腳下忽然踩到了鵝卵石,自己竟然要滑下去了。
她本能的就去拽許東瑜,誰知道是碰巧還是什麽,許東瑜突然向那邊挪了一步,她只能眼睜睜的滑了下去。“啊,啊,姐姐,救我……”
東瑜已經聽到了自家爹爹的喊聲,看着許佑已經滑下去了一大半這才讓自己也慢慢滑倒,只是她剛剛小腿沒了水就被爹爹一把拽了上來。
她哭着拽着許赫江的袖子,“爹爹,快救妹妹,東瑜好怕。妹妹說來看魚的,誰知道竟然掉了下去。”
許赫江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沒事,沒事。還不快下去救二小姐。”
東瑜淚眼朦胧的看着幾個人噗通噗通跳了下去,咬了咬牙,水真特麽涼,早知道就不讓自己掉下去了。
許佑被救得及時,沒什麽大礙,趕忙就給送回了自己的房裏,顧嬷嬷本想勸冬妤回去換身衣服可是被東瑜拒絕了,只能眼看着自己小姐穿着濕的滴水的衣服一起送了二小姐回去。
秦可希看見自家女兒不省人事自然是慌的不行,可還是知道不能再許赫江身前失了分寸。她安頓好了許佑就走到了前廳。
“東瑜快回去換身衣服。”許赫江皺着眉看着她,已經凍得嘴唇發紫了還是倔強的搖頭。
“姨娘這裏這麽暖和,不會有事的。我要等着妹妹醒了再走,妹妹是帶我看魚的時候才掉下去的,東瑜實在是難辭其咎,一定要等妹妹醒了我才能安心。”東瑜一句話透露出許多信息讓許赫江皺了皺眉。
“你那院子裏是碳不夠嗎?還有大冬天的哪裏有魚?”許赫江這才覺得有些疑惑,緊緊的皺了皺眉。
“魚都凍死了?妹妹說湖底是溫泉,魚兒都不會死的。”許東瑜睜大了眼睛,似乎是不相信許赫江說的話。
“可不是,今日早上佑兒也是說出去看湖底的魚,說什麽湖底有溫泉,不定是哪個下人胡绉的,這不吃了虧不是。”秦可希笑着走了出來,自家女兒一點算計都沒有,差點就被人反咬了一口。
“真是胡鬧!禁足兩個月。東瑜,回去換衣服。”許赫江有些生氣,剛剛他隐約看見許佑在背後伸出了手,雖說不相信一個孩子有這麽狠毒的心思,但是也不能小看。
東瑜也不好推脫,只能跟着許赫江走了,白白的失去了一次當面對質的好機會,果真是姜還是老的辣。只不過多得可一個好幫手,莫琴飛過來的鵝卵石還真是恰到好處。
許赫江突然又想起來什麽轉身又回去了,只交代東瑜快些回去換衣服,讓嬷嬷伺候好了。
許赫江的去而複返讓秦可希很是驚喜,“老爺這是?”
“今日之事不必驚動老太太,來龍去脈很清楚,不必讓老太太挂心。”許赫江說完就走了,他不是傻,今日的事情肯定是有人計劃得,否則哪有這麽巧。自己這位新夫人是太過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