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隐晦不明,閃動着幽幽的暗光:“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是一個沒有耐心的男人,如果在明晚12點之前沒有看見你出現在這裏,這些材料就會完整地被人寄到紀檢部門去。”
傅子默坐上了車,遠遠地看着葉特助資料裏所指的樓層亮起了燈,他點燃一支煙,煙霧缭繞中,強勢俊美的臉上劃過殘忍的笑意。我傅子默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過,明晚,我會讓你永遠的記住我,這就是你不乖的代價。
譚若言一回到小公寓裏,就連忙倒出文件袋內的所有材料。
市政工程中标價格過高,懷疑有暗箱操作。譚若言越是往下翻就越是心驚肉跳,她這個不懂這些的外行,一看這些材料也知道裏面确實存在問題,明明其他幾家的報價要遠遠低于這個數字,而且無論從資質還是口碑都是更勝一籌。
“爸爸,問你一件事,市政工程這方面,是歸你管嗎?”
“怎麽了?”
“就是随便問問。”
“是歸我管,但是若言,爸爸的醜話說在前頭,就算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不會開綠燈的。”譚耀華準備睡覺前接到女兒的這通電話,覺得有些奇怪,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只是最近上級領導暫時由他代管,那頭就已經說再見挂斷了電話。
“奇怪,這孩子怎麽回事?”他拿着電話總是覺得今天若言的聲音怪怪的,具體怎麽就說不上來。
陳美娟安慰着:“老譚,這也不奇怪,現在的人都想走捷徑托關系,若言估計也就是随口問問,她知道你的原則,這些年她從來沒有讓你為難過。”
這倒也是,女兒的确還沒有給誰拖過關系找過自己的麻煩,譚耀華想想點點頭,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公寓裏的譚若言神情恍惚地關了手機,爸爸的确是管這個的,現在的這些材料對他都不利,而且那個惡魔也說了,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自己是學法律的,就是目前手上的這些材料也已經足夠立案展開調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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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的夜晚不僅不黑,甚至比白天還要精彩紛呈,閃爍的霓虹,24小時不打烊的店鋪,褪掉白天矜持的美女們濃妝豔抹揮霍着青春,衣冠楚楚的“禽/獸”們也出洞找尋一/夜/情的伴侶。
譚若言在璀璨的夜景中找到了傳聞中W市最大的“鴨”店——夜歌,估計惡魔有處/子情節,姐姐今
晚要找一個看着順眼的牛/郎破/身,也絕不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譚若言看似神情輕松地進了夜歌,其實心裏緊張得連手心都冒出了汗,沒有想到我譚若言也會有找牛/郎告別青澀的一天。
傅子默招搖地開着法拉利,今晚就是給譚若言的最後期限,不出意外,現在去名都的公寓就能夠看見她,雖然今天的路上一如既往的擁堵,但絲毫不影響他期待的心情。
他手肘撐着車窗,随意地看着都市霓虹下路邊的人流,那女人?不是譚若言嗎?那該死的女人去夜歌幹什麽?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爬上他的心頭,這該死的女人不會是想要?
傅子默按通了通話鍵:“尚辰給我盯緊點現在剛進去的女人,我現在車在單行道,要繞行一圈才能夠過來。”
佐尚辰接聽着電話,不動聲色地打量着詢問自己的譚若言。子默那家夥氣急敗壞的聲音聽在耳朵裏就是讓人振奮,能夠惹火他的估計應該就是眼前的這一位美女了。
他真想現在吹一下口哨,不得不說,子默這家夥還真是豔福不淺,一個正點到極品的女人,臉蛋漂亮得沒話說,就連這身材也是一級棒,據他的目測三圍應該是:33D、22、33。
“嗨,我說這位——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譚若言剛進來就被斜靠在門邊的佐尚辰給吓了一跳,狹長的丹鳳眼,眼尾眉梢間都是風/流含情,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這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不好意思,一般我看見美女都會分一會神的。”佐尚辰狹長的丹鳳眼裏充滿了對譚若言的好奇,“一看美女就知道是第一次來夜歌,你是想自己挑中意的?還是我幫你推薦一下?”
聲音聽出來了,原來是長得像僞娘的男人,譚若言心放下了,自己沒有來錯地方。她着急地看看手腕上的表,時間也不多了,再挑估計就來不及了:“你是這家店裏的人嗎?”
佐尚辰不明所以:“我是這家店的人,怎麽了?”佐尚辰撇撇嘴,我還是這家店的老板呢,不過,似乎這不值得炫耀。
“行了,就挑你了。”這男人看着不讨厭,而且漂亮得堪比女人,如果第一次給他,應該感覺不算太壞。
佐尚辰被她的一句話生生給雷倒,美女,你就饒了我吧,你就算選我,我現在也沒有這個膽子上啊!
子默看上的女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剛才他電話都追過來了,
自己還是青春年“騷”,大好的前景啊,可不想這麽早就挂掉。
而且小哥我貌似還從來沒有被誰點過呢,我開店,但我不做這行啊!
“那随我來。”還是先把她安置到包廂裏再說吧,估計那家夥也應該就到了。
佐尚辰把譚若言帶到夜歌最頂層的豪華VIP包廂:“你先等一會,我過會再來。”
如果不是子默的女人,或許值得考慮破個例,佐尚辰邪惡地想着,輕輕地帶上包廂的門。
“她點了誰?”
他剛準備離開走廊就被突然擋住的高大身影給吓了一跳,佐尚辰眨巴着丹鳳眼拍拍胸口:“子默,人吓人會吓死人的,她點了我,可是我什麽也沒有做,人完好無損地呆在裏面呢。”
傅子默黑着臉甕聲甕氣地說:“知道了,從現在起,不要讓任何人進入這個樓層。”
譚若言好奇地打量着這間裝飾奢靡的包間,燈光恰到好處的亮着,朦胧但又能夠讓你足夠看清楚裏面的每一樣物品,牆上挂着男女交/歡的油畫,全敞開浴室的雙人浴缸,按摩椅,最讓人臉紅心跳的就是包間中央的一張巨型的水床,床的上方竟然是一大片的鏡子。
整個包間充滿暧昧的氣息。
“嘭——”包廂的門被人重重地關上,譚若言回轉身,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傅子默?怎麽自己在哪兒都能夠遇上他?他難道是這兒的牛郎?
“你——”
“譚若言,你真有能耐,我傅子默難道連一個牛郎也比不上嗎?”他黑沉着臉步步向她逼近。
譚若言從看見他的時候就懵了,他怎麽知道自己來這兒的?
“你跟蹤我?”
“對不起,我還沒有癡迷你到跟蹤的地步,不湊巧的是我正巧路過看見了。”
傅子默一想到今晚如果沒有看見她走進來,那麽又會怎麽樣呢?這樣一想,嫉妒、不甘以及自己也說不上的莫名情緒混合着,糾結着他,他心頭的怒火燃燒得就更加地旺盛了。
像老鷹逮住小雞一樣把譚若言拎起身,眼裏閃着暴虐的兇光:“不是和你說過替我守好它嗎?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他拎起她毫不憐惜地一下子抛到中央的水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趁我現在還有一點理智,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是要材料完整地寄到紀檢
部門,還是選擇随了我,用你的身體來交換?因為我還不屑于強迫任何的女人,我要你主動地迎/合我,做到心甘情願。”
譚若言想到那些不利的材料,眼底雖然有着掙紮,但心裏已經接受了即将面對的結局,她認命地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算了,譚若言,就當你被狗咬了一口吧。
她從水床上緩緩地下來,背對着他拉開裙子的拉鏈,片刻一具讓人熱血沸騰的酮體背影就出現在傅子默的眼前。
傅子默一言不發地看着她那副慷慨就義般的表情,他挫敗地低咒一聲,見鬼!估計自己中邪了,為什麽這個女人總是能夠輕易地左右自己的情緒,他原先的怒火和心裏升騰的欲望也頃刻間熄滅了大半。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一直到帶着她離開夜歌,傅子默都不懂自己為什麽剛才沒有要她,而是只想把她帶到自己為她準備的名都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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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洗個澡。”
譚若言從傅子默把她帶出夜歌就一直不懂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現在他這麽一說,就知道這個惡魔怎麽會這麽輕易就放過她。
浴室裏挂着好幾套女式睡裙,上面連标簽也沒有拆,譚若言剛才進這套公寓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套房子雖然幹淨,裝修精致,但一看就知道平時沒有人住,估計這裏就是惡魔專門帶女人回來尋歡作樂的地方。
而自己現在竟然也淪落成了其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