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0 章 引蛇出洞

“阿瑾,翎兒應該是女王或者另外的人故意放在咱們身邊的釘子,這一點兒你猜到了吧。”

捏起端木瑾耳畔的一縷發絲,楚非離無比眷戀的開口。

端木瑾點點頭:“是,只是不敢确定,畢竟她裝的實在太好,單純做作,俨然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丫頭。”

“沒錯,其實剛開始我并沒有懷疑她,從我受傷到被人救,那時候雖然我已經陷入昏迷,不過我的身體你知道的,尋常的小傷小痛根本沒辦法讓我徹底的昏迷,那一次雖然很嚴重,但我還是有一兩分意識存在的。“

服用過回魂丹的身體,自然要比尋常人的身體好上幾分,再加上楚非離本身就意志力驚人,哪怕是在深度昏迷的時候,也應該會存有一兩分意識。

端木瑾仰着頭看着他,對于他所說的,選擇百分之百的相信。

而楚非離當時在翎兒靠近的時候,便發現了不對勁兒。

這個女人先是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後來好像還起了殺機。

大概是因為他本身受到威脅,肢體有了應激反應,讓翎兒沒能動手。

接下來的事情端木瑾基本都經歷了,楚非離佯裝中了翎兒的計謀,配合着那一家人演完了這一場戲,幾乎将端木瑾騙了的戲份。

“既然這樣,為什麽不把翎兒抓起來?”

端木瑾不明白,既然已經知道翎兒肯定有問題,為什麽還要這麽折騰。

她不贊同楚非離只身冒險。

楚非離長嘆一口氣:“翎兒非常的狡猾,我懷疑她根本就是被深度催眠過的,不然不可能演的這麽像。”

深度催眠之後,這個人的認知都會出現偏差。

也就是說,這個人的操縱者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根本就是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他猜測着他們的行動,然後根據行動的軌跡對翎兒進行催眠。

這樣被催眠的翎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最終任務。

所以現在即使将翎兒抓起來嚴刑拷打,他們也不會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反倒是會打草驚蛇,讓背後的那個人有了防備他們的時間。

“深度催眠?”

端木瑾眼睛裏帶着疑惑,随後滿滿開朗。

“阿離,或許我可以解開翎兒的催眠,要不先讓我試試?”

不想讓楚非離直接去冒險,端木瑾執着的建議到。

楚非離停頓了好一會兒,他理解她的擔憂,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阿瑾,沒時間了,按照麓雲的調查,翎兒最近可能會去見她背後的人,進行下一階段的深度催眠已經任務的設定,咱們不能打草驚蛇。”

“所以這次你是想悄悄地跟着她去見她背後的人物?”

端木瑾驚訝的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楚非離,一臉的不贊同。

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歷,就這樣沖上去,她怎麽可能放心。

“阿離,不要去,不管翎兒身後的人到底是誰,咱們只要跟舅舅彙合,然後推翻女王,到最後那人終究還是會露出他的最終面目的,如今你這樣去太危險,我不想看到你有危險。”

輕輕拿下楚非離臉上的面具,端木瑾用手指摸索着那殘留的火吻過的痕跡。

這張臉雖然會慢慢複原,可當初楚非離經受的痛苦,讓她的心裏難受異常。

這一次他又要去冒險,端木瑾是再也沒辦法經歷一次眼睜睜看他受傷的事情了。

楚非離長呼一口氣,随後緊緊握住她的手:“阿瑾,你要相信我,不管最後會發生什麽事情,我一定優先保護好自己,再也不做讓你擔心的事情。”

低沉的聲音直擊端木瑾的心髒。

這一刻,她知道,楚非離是鐵了心要走這一遭。

“阿離,保護好自己。”

再多的反對都說不出口,最終端木瑾還是選擇了妥協。

不管背後這個人到底是誰,她一定要将他千刀萬剮!

這一次的相聚短暫卻又深刻,端木瑾看着楚非離離開的背影,心髒從始至終都緊緊的提着。

天色大亮的時候她才下山回了山洞,此時青海老将軍已經醒過來,正興沖沖的拿着一根樹枝要比劃比劃。

看到端木瑾,他笑着一躍而下:“阿瑾,有沒有興趣跟我這個老家夥比劃比劃?”

端木瑾有些意興闌珊,但還是無奈的點點頭。

老将軍雖然受了傷,到底是寶刀未老,一開始端木瑾不過是想要簡單應付應付了事兒。

可不過三招,老将軍竟然已經占了上風。

端木瑾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力來認真對待這一場較量。

老将軍不急不躁,根本沒有要證明自己的那種魯莽。

到底是沙場上下來的,無論是城府還是手段都要比旁人高明上幾分。

洞口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屋子裏的人,鬼佬芍藥全都跑出來看熱鬧,看到精彩的地方,鬼佬甚至會大聲喊着指揮端木瑾出招。

端木瑾習武的時間還是太短,最後竟然敗在了青海老将軍的手裏。

老将軍開心的沖着端木瑾大笑:“怎麽樣?咱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一直被端木瑾壓着不許出門,易青海這一次總算是揚眉吐氣,終于能夠好好的叫嚣一回。

端木瑾無奈的搖了搖頭,扔掉剛剛情急下撿起的樹枝:“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難道老将軍不知道咱們剛才就該出發了麽?”

“什麽?!”

易青海吹胡子瞪眼,看着端木瑾簡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這個丫頭絕對是來克他的,怎麽就能這麽壞心眼,處處落到她手裏?!

“曾外公,快上馬車吧,不然時辰耽誤的可就越來越久了。”

坐在馬車裏笑的一臉燦爛,端木瑾沖青海老将軍招了招手,那模樣簡直能氣死人。

芍藥跟鬼佬站在一旁,極為不厚道的笑出聲。

青海老将軍老臉一紅,甩掉手裏的樹枝:“馬車是你這種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坐的,老夫身為一個铮铮男兒,自然是要騎馬的!”

說完,老将軍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撒着歡兒跑了過來,沖着老将軍打了好幾個響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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