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瑾皺着眉頭,眼巴巴的看着芍藥:“芍藥,你幫我熱一熱好不好,我好餓啊……”
無比委屈的眨了眨眼睛,端木瑾故作可憐。
芍藥本來撅着嘴巴,不打算理她。
現在見她裝可憐,最終還是沒有繃住臉,瞪了她一眼轉身往深林裏走去:“再等一刻鐘。”
剛才那只雞腿兒端木瑾啃了不過幾口,後來因為生氣直接扔進了火堆裏,烤的一團焦黑,鬼佬還特意從火裏撿出來,哪裏是真的打算給她吃。
見芍藥走遠,鬼佬怒氣沖沖的看着他的背影:“哼,叛徒!”
兩個人本來統一戰線要為難端木瑾,哪裏知道芍藥只堅持了不到一分鐘,這簡直就是豬隊友。
端木瑾知道鬼佬的脾氣,見他生氣,還特意沖他驕傲的揚了揚下巴。
“師父,你不仗義!”
“我怎麽不仗義了?!現在不好好整一整那個男人,将來要是真的拈花惹草你怎麽辦?”
說完這話鬼佬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剛剛說了什麽?
不,剛剛都是假的,他什麽都沒說,絕對沒有一不小心說漏嘴。
端木瑾猛地看向鬼佬,臉上是說不出的期待。
“師父,你剛剛說什麽?”
“我什麽都沒說!”
“不,你說了!你說要是以後他真的拈花惹草……你是不是算過了,這一次阿離還有其他的原因?”
根本不用鬼佬确定,端木瑾已經欣喜若狂,幾乎是立刻就變得更加相信楚非離。
鬼佬捂着嘴巴連連搖頭:“我怎麽知道,我只是會算命,又不會鐵口直斷,一不小心說出來的話你也相信!”
死都不承認自己說過什麽,鬼佬裝傻裝到底。
端木瑾這會兒也沒說什麽,不過嘴角的笑意卻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兩個人争論間,芍藥已經拿着一只處理好的野雞回來。
端木瑾這次也沒用芍藥幫忙,主動接過野雞,用一根樹枝慢慢兒穿過去,然後架在剛才的架子上。
興致勃勃的哼着小曲烤雞,端木瑾媚眼都帶着笑意。
芍藥簡直不能适應這樣的轉變,不解的看向周正航,用眼神詢問他自家主子到底在抽什麽風。
周正航笑着搖了搖頭,有些事兒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幾個人休息好了之後,又迅速起身上嗎,踏上了尋找青海将軍的路途。
而楚非離在跟端木瑾交流無果之後,竟然真的帶着麓雲跟翎兒去了另外的地方,沒有再跟着端木瑾。
翎兒無比不解的跟在楚非離身後,很是焦急的問道:“阿離哥哥,你為什麽不再跟着阿瑾姐姐了,是不是她還是誤會了,不然我親自去跟她解釋行嗎?”
一臉的單純,翎兒無比善解人意的張羅着。
楚非離一路都冷着臉,聽到她這般說話,最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罷了,我們兩個之間的誤會實在是太深,我想接下來的日子或許我們真的可以回去了。”
楚非離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不僅翎兒沒有聽懂,麓雲也是雲裏霧裏,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不過主子的事情,他們一向不會打聽,所以翎兒看了看麓雲,見他沒什麽反應,還以為這是他們本來的計劃。
翎兒卻有些焦急,不知道是不是害怕露出馬腳,她并沒有多問,只是最近跟楚非離在一起的時候,眼睛裏多了些擔憂的神色。
楚非離一直裝作心事重重的樣子,從來不問翎兒為什麽憂心。
這樣一心想要唱戲的翎兒,急的是滿心滿眼。
本來一直挺有耐性的一個人,這會兒也開始慢慢露出馬腳。
對于她的一些小動作,麓雲一直都看在眼裏,不僅如此,他還專門讓暗五暗六不分晝夜輪流監視她,對于她的一舉一動都看的清清楚楚。
另外一邊,端木瑾幾乎都沒怎麽費心思,盡然在路上碰到了青海将軍。
事情的起因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他們四個人穿過一片密林的時候,遇到了正在搶劫的土匪。
那群土匪圍着一輛馬車,馬車上幾個護衛無比衷心的護衛着,端木瑾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看到馬車上的人實在是弱勢,不由自主的就出手相救了。
将土匪趕走之後,馬車上走下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他眉發皆白,走路顫顫巍巍的,面色蒼白帶着病态。
下了馬車,老者拱手對端木瑾一行人道謝:“易某在此多謝幾位的救命之恩。”
話剛說完,老人家忽然沒命的咳嗽起來。
端木瑾趕忙上前為其診脈,這才發現他的胸口之前竟然中了冷箭。
雖然已經包紮處理過,可到底年齡大了,又是在趕路,終究是沒有休息好,如今惡化的很是嚴重。
端木瑾二話沒說,直接讓人将老者放進馬車裏。
“傷口化膿,現在病人持續高熱,你們有沒有帶藥?“
焦急的看着那幾個護衛,端木瑾壓根顧不得自己跟別人根本就不熟悉的事實。
幾個護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路上老将軍一直都在匆匆忙忙趕路,被人行刺之後都沒來得及仔細看,他們怎麽還會有什麽藥。
端木瑾見那幾個人的臉色如此難堪,最後着急的怒罵了兩聲:“這種情況你們還帶他趕路,是真的不想讓他活了?!”
翻出自己的藥,端木瑾找了止血的藥粉,還有降溫的藥丸,先塞了一粒藥丸給老人家。
接着她掏出靴子裏的匕首扔給芍藥:“點火消毒,快!”
芍藥按照她的吩咐,迅速的把匕首放到火上烤了烤。
端木瑾用匕首将老人家胸前化膿的腐肉一點一點的全部割掉,這才又灑上止血的藥粉,老人早就昏迷了過去,也免得承受這一番疼痛。
全部都做完之後,端木瑾長舒了一口氣。
老人家的年齡實在是不小了,好在平時身子硬朗,可他之前還有舊傷,這一番折騰下來就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礙于老人家的傷勢,端木瑾跟這幾個人就近找了個山洞,暫時安置下來。
一天一夜之後,老人總算是不再發燒,迷迷糊糊的慢慢清醒。
見他醒來,端木瑾慢慢喂他喝了些熱水,老人家雖然病重,但并不糊塗。
看到端木瑾在自己身邊照顧,更是連翻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