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王太後拍了下桌子,道:“口舌之利。”
随後對着劉徹道:
“徹兒,依哀家看來,這衛氏肚子裏的龍嗣……定是被這毒婦所害。”
“毒婦?我的嬌嬌做了什麽?”
館陶大長公主擡頭,看向殿內衆人,道:
“當年,你不是說嬌嬌“儀态端莊,娉婷秀雅”麽?怎的現在,我的嬌嬌就成毒婦了?”
平陽公主立馬反駁道:
“姑母,當年咱們也不知道,嬌嬌會如此狠毒的用巫蠱之術,害了徹兒的子嗣啊!”
館陶大長公主目光定定的看着平陽公主,道:
“你們誰能确定那木偶,就是嬌嬌埋下的?誰能肯定,衛子夫的孩子就是嬌嬌害的?”
平陽公主一時被她的氣勢所攝,沒說話。
……
聽着他們對話,墨安安徹底明白了。
衛子夫這是……流産了!
難怪系統……
墨安安看了館陶公主一眼,見她眉宇之間帶有着濃濃憂色。
看來是……
棋差一招,沒看住他們了!
衛子夫也真是舍得下本錢啊,連肚子孩子都能舍棄!
又環顧四周,本是後宮之事,卻有朝臣參與。
如此……
他們是打算,徹底清洗大長公主一黨了。
所以,現在她有沒有罪,是不是在宮中行了巫蠱之術,其實不重要了。
真真是“無情君王無情郎啊”!
墨安安對于原主的心願,已經不抱期望了!
但,她不能把館陶公主他們牽累進來,因此,她就不能被按上這個罪名。
她不信平陽公主一夥的動作,劉徹完全無措察覺。
大半是半推半就吧?
墨安安并不想率先掀開底牌。
因此,她道:“證據呢?”
墨安安看向上首的人,目光灼灼對視着劉徹的視線,默默說道:
看清楚,這個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到死也不能忘的男人。
看看他,是如何幹淨殺絕的。
對上墨安安那晶亮的眸子,劉徹心中湧現出恐慌,似乎将要失去最珍貴的東西,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留住什麽……
可卻被他身為帝王的理智,死死的壓制住。
兩股思緒其實誰也不能奈何誰,腦子裏就像兩人在打架。
王太後“哼”了一聲,道:
“她要證據,你去拿給她。”
很快便有宮人拿出幾個木頭人。
那木頭人透翡紅光,色澤明麗,本該是個好東西。
可那上面還有符紙,肚子和心髒處還插着針。
木頭人的心髒處,和插着針的肚子處似乎像是在流血,看起來有些詭異、恐怖。
墨安安看到這東西,倒是無語了。
這種木頭她沒見過實物,但在地球的時候卻是聽過的。
似乎是龍血王木,生長在印度尼西亞。
按照系統所說,各個位面的相似度,就可以推斷,這個位面也有類似印度尼西亞的地方。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能找到這麽塊木頭。
如今可不是千年以後的科技,交通不便,這龍血王木是怎麽流落到大漢的?
這些人看起來都不認識這東西,也沒見過這種木頭,她要是去給他們解說,大概能得到兩種結果。
認為她見多識廣,知識淵博,相信她。
還有一種,就是直接定罪了。
畢竟,這麽多人都不認識,就你認識,說不定就是你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