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蘭山還真是處處都是寶藏,跟在肖叔後面,端木槿沿路看到了不少的珍惜藥材。
不過那些她都沒有采,這一次的目的是墨蘭花。
“肖叔,您是一直住在這兒嗎?”
端木槿不解的問道,看肖叔的樣子,似乎對蘭山的地形相當熟悉。
肖叔笑着點點頭:“我在這兒住了快十年了,這裏的一草一木我自然是熟悉一些。”
“那肖叔,您知不知道這蘭山上有沒有墨蘭花?”
墨蘭花是一種很少用于藥材的花卉,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不過因為它的美麗而出名,倒是有很多人慕名過來看花。
聽到端木槿這麽問,肖叔有些驚訝道:“墨蘭花?你們兩個不會是專門過來看花的吧?在這種混亂的時候過來看花,真是不理智。”
正逢亂世,世人皆知墨蘭城已經淪為戰場,還有什麽人願意來這兒。
別說是為了看花,哪怕是淘金,恐怕也鮮少有人願意過來。
端木槿尴尬的笑了笑:“怎麽會,只是這部恰巧過來了,正好一起看看,也省的白來一趟啊。”
肖叔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才自然了一些,他就說,看這兩個孩子也不像那種任性妄為的樣子。
“墨蘭花我還真的知道在哪兒,不過離這兒有些遠,你要是想看,咱們明天再過去,今天咱們先去找你們需要的藥材。”
一邊說着話,肖叔一邊将沿路的荊棘砍掉,很快就清理出一條狹窄的小路。
端木槿不知道自己随意編的借口,竟然讓他們又在這兒多留了一天,不過縱使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麽,只能悶聲點頭。
芍藥在肖叔前面,手裏也拿着鐮刀,麻利的清理着。
端木槿一時郁悶,埋頭走路,一不小心又滑了一跤。
“丫頭,小心!”
肖叔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胳膊,端木槿大驚失色,猛地伸手抓住了肖叔腰間的衣物配飾。
這一次她沒有摔傷,感激的看了肖叔一眼。
不過在她收回手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拽下了肖叔腰間的玉佩。
尴尬的看了肖叔一眼,端木槿撇了撇手裏的玉佩:“那個,肖叔,不好意思,回去我幫你縫好。”
有些臉紅的伸了伸舌頭,端木槿覺得自己雙頰都要燒開了。
肖叔笑着擺擺手,他伸手接過玉佩:“不用了,這個系上就好。”
說罷他扯出拴在腰間的紅繩,穿入玉佩的小孔裏,熟練的打了個結,還伸手拽了拽,那玉佩栓的很結實。
端木槿看着那玉佩,頓覺熟悉,這圖案好像是……
“你看,這不就好了。”
系好玉佩,肖叔笑着給端木槿展示到。
“肖叔,你的手藝真好。”
毫不避嫌的抓起那塊玉佩,端木槿狀似在欣賞那個結,實際上她又仔細看了看那塊玉佩上的花紋。
不過她說的話倒是讓肖叔臉紅了:“我就随便系上了,哪裏還管好看不好看,你這小丫頭嘴巴怎麽這麽甜。”
說着扯回自己的玉佩,繼續往前走。
端木槿臉上展現出害羞的笑意,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往前走。
三人走了大半天,隐隐約約看到了前面似乎有一片梯田。
肖叔回過頭,笑着看向端木槿:“看到沒有,那些都是我開墾的,如今已經快要收獲了。”
端木槿仔細一瞧,那一片梯田少說也得有三畝多,滿眼望去,種的大豆玉米和高粱,還有一些當季的蔬菜。
這麽看來,肖叔呆在這兒的時間的确是不短了。
端木槿帶着些崇拜的語氣:“肖叔,這些都是你種的?這也太厲害了!”
芍藥已經跑過去,在田裏尋找成熟的瓜果了。
肖叔很是自豪的點點頭:“第一年的時候我只開墾了一塊巴掌大的田地,以後每年都會多開墾一些,如今将近十年才有了現在的成果,其實想想還是蠻有成就感的。”
端木槿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塊田,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個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的目的是什麽,看他的樣子不像奸佞之人,可是為什麽會有人暗中相助呢?
處處都是疑點,但端木槿從心裏不覺得這個人會是一個壞人,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肖叔,您從前也是一個農夫嗎?”
摸着一顆玉米的葉子,端木槿好奇的開口。
肖叔随意的掰下一顆玉米,扔進他背後背着的框裏:“從前是什麽都不重要,如今我就是一個農夫,腳踏實地的耕種,讓自己充實的活着,這樣的日子可是給個皇帝都不換的。”
在玉米地邊上挑挑揀揀,肖叔狀似開玩笑般說道。
端木槿呆愣的看着他,發現他的五官俊秀,也許是因為忙碌田地裏的活計,膚色有些暗,不過也是健康的小麥色。
不過在他的眼角處有一個淡淡的疤痕,不大,顏色也很淺,一看就是精細治理過的傷痕。
這個人之前過得日子絕對是非富即貴的,要不然不可能有好的藥物來淡化疤痕。
可是什麽樣的人能夠隐居在此時将近十年,隐居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肖叔的身上有太多的疑點,端木槿想不通。
大概掰了有五六顆玉米,肖叔才停手:“丫頭,別再發呆了,咱們往上走走,你說的蕨葉草應該在上面的草地上有,我們去找找。”
“肖叔您認識草藥?”
端木槿驚訝的問道,心中更是疑惑。
“簡單的認識幾種,這山上基本上都是藥草,我好奇學了幾招,就成了現在的半吊子水平。”
蕨葉草不過是端木槿随口亂說的一味藥材,不過它比較稀少,用的場合也比較雞肋。
實在是沒有想到,這蘭山上真的有蕨葉草,如果真能找到的話,也是一種意外收獲。
不過走着走着,端木槿忽然聞到了墨蘭花的香氣。
她驚喜的擡起頭,前後左右的尋找,這香味淡雅卻悠長,清新讓人愉悅,絕對是墨蘭花的香氣。
看到端木槿停下來,肖叔催促道:“丫頭,跟上!”
“肖叔,這裏是不是有墨蘭花?”
端木槿不死心的問道,這香氣并不濃郁,周圍可能只有一兩株,若是長得比較隐秘,她不一定能夠找的到。
聽她這麽一問,肖叔有些無奈道:“你這丫頭鼻子倒是靈。”
“真的有!?”端木槿驚訝道。
“跟我來吧,帶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