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每次踏入這部電梯時,雖不得意,不也是深深地滿足着嗎?
不管,振宇。你是我的,誰也休想搶走。夏伊琳深吸了一口氣,移步至平行的公用電梯,等着它像蝸牛一樣的爬到底樓,裏面的人還沒下完,她撺了進去,迫不及待地按下“106”的數字。
呃,要見他還真難啊。又被攔停了疾飛的腳步。“請問小姐找誰?”
“找韓總,我有急事要見他。”通紅的臉,急迫的呼吸,還有焦急的眼神,不用說,也看得出她很急。接待小姐什麽狀況沒見過,隐了鄙夷,端着程式化的表情和口吻:“請問有預約嗎?”
預約?一個小時前,她壓根沒想過要來這裏。只是見了兩個人,聽了一席話,所以才無法自抑地想要見他。
“沒有預約。不過,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一位姓夏的要見他,他自然知道的,求你了。”夏伊琳恨不得給她作揖。
“對不起,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豈不是亂套了。而且,董事長若怪罪下來,我們擔當不起。請回吧。”這話,已是逐客的意思了。
對了,給他打電話。夏伊琳拍了一下腦門,懲罰自己的笨,掏出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口裏念念有詞:“快接,快接。”長長的嘀音後傳來溫柔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聽到一聲嘟後留言。”
無人接聽?明明就在裏面嘛。接待小姐的嘴巴終于忍不住撇開,正要将她請出,冷不防她撒腿向着董事長室跑去,接待小姐大駭,一邊追一邊叫:“站住,站住。”
她推開門沖了進去,恰聽到柔媚至極的聲音問:“為什麽不接電話?”
他捏着手機,笑答:“不過是無聊人打來的無聊電話。”順着動靜望向門口,随即微鎖眉頭:“張小姐,你就是這樣工作的嗎?”
“對不起,董事長,我攔了,誰知她會突然沖進來啊。”接待小姐誠惶誠恐,嗫籲。轉過身白了她一眼,一邊推搡一邊嚷:“出去,出去。”
夏伊琳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推開她,奔到他身邊,撈起袖口小聲求告:“振宇,是我不對,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好不好?”
“韓總,我還是回避一下吧。”坐在對面的向丹妮帶着調侃的神情,知情識趣地欠身。
韓振宇擺手制止:“向小姐,沒必要。”聞言,本就做樣子的向丹妮穩住坐姿,淺笑,旁觀。在沒有搞清狀況前,她不會輕舉妄動,她可不想步吳佳麗的後塵。
“夏小姐,這裏是公司,你拉拉扯扯的有損形象吧。還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和向小姐有重要的事情要談,請你出去。”他抽回手臂,将袖口從她的拽拉中拯救出來。
呃,夏小姐?通常,表示疏遠的時候他會這樣叫。
她急了,拖着他的手搖晃,半是撒嬌半是央求:“振宇,是我不對,我不該不信任你。我現在後悔得不得了,你就原諒我嘛。”
“夏小姐,你聽說這世上有後悔藥賣嗎?”他冷冷地抽了手,站起來走到對面,紳士味濃地略俯.身:“向小姐,我有一個飯局,可否賞光一起去?”
“榮幸之至。”向丹妮心領神會地擠擠眼,略歪了頭,調皮地答。
“振宇,你真的不理我了嗎?”夏伊琳可憐巴巴地望着他,唇委屈地嘟着,以前,她只要這個樣子,他立馬投降。可是,他視若無睹,輕攬女孩的腰,那力度,進一步是情人,退一步是路人甲,拿捏極準。
望着他們的背影,她抹了眼中漫出的水汽,大聲宣告:“韓振宇,從現在起我要追求你。你是我的,這一輩子是,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也預訂了。”
車中,坐在副駕坐上的向丹妮,側目,含笑試探:“韓總可真逗。”
“什麽?”他掠來的一眼,隐含着鼓勵,她想,即便不愛,他應該有一點點的喜歡吧。
向丹妮惘惘的表情,很讓人心動:“不是。就覺得以韓總這樣的身價居然跟人玩欲擒故縱的戲碼,好意外噢,也很羨慕她。”突然櫻.唇淺嘟:“還利用人家作你的道具,好叫夏小姐為你抓狂,我猜得沒錯吧?”
韓振宇笑容撲面,眼神卻含了一絲責備,教她頓覺不該誤判:“在向小姐的眼中,我就是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嗎?不然,你憑什麽以為我在玩伎倆,剛才的話說不定句句是真噢。”
向丹妮嬌嗔的捶了他一下:“我可沒說你是狐貍,這可是韓總自己說的噢。”難掩高興,又拿不定他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今晚的向丹妮無疑是衆星捧月。一來,她毫無懸念地摘下了全模賽的桂冠,跻身名模之列;二來能與韓振宇出雙入對,兩人關系自然非淺,誰敢怠慢。
“丹妮,我那個項目你還要幫忙美言兩句啊。”說話的中年男子,坐擁全國百強企業的老總,這會,也低了姿态。
她瞟了旁邊的男人一眼,謙虛地搖手:“李總真會開玩笑,我哪有那麽大的能耐。不過是一個小名星,人家韓總怎麽會聽我的。”
“韓總,向小姐好像有情緒啊。你表個态,她的話有沒有用?”坐中有人激将道。
這個女孩手段還真不一般,幾句話便将球踢到自己門口,不過也無妨。韓振宇伸手搭在她的椅背上,睥睨着坐中衆人,另一只手環掃一周:“誰說沒有用,向小姐,你今天點誰我就答應他的要求。”
衆人拍掌,老總們争先恐後:“向小姐,點我,點我。”女人們眼風相接,除了嫉妒還是嫉妒。
向丹妮心花怒放,卻只是親昵地輕推了他一把,含嬌帶嗔:“看你,沒事拿人家開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