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節
非笑的神情。
羽看得一眼,心中猛然一跳,心神恍惚起來,連手中的燭臺都無法再拿捏。
因為對她太內疚麽?
她失去了抵擋的意識,甚至想在她面前一死謝罪。
淩的眼睛動了起來,清淺純澈卻又深不見底,羽竟挪不開眼,似有刀槍過體的寒意。
寒意過體,羽一下警覺起來,她想起了以前在花素教,祭司大人似乎也會一門控制人的法術,淩是不是也在施此法術。
只是她的身體和視線卻不由控制,貼着牆,保持着那個與淩對視的姿态。
半響過後,聽得淩的冷笑回蕩在空中:“這是“噬心夢”,瞳術中的一種。你應該沒聽說過吧?”
羽強忍着,既然這瞳術叫“噬心夢”,那一定是一種夢境或者幻境吧,只是“噬心”,真的會噬到心底最深處麽?
淩又上哪去學的這個瞳術?
淩的獰笑一直回蕩在她的耳邊:“我倒要看看,你心底處最恐懼最痛苦的是什麽,要是不夠痛苦,讓我來替你加深吧。”
羽終是抵不住一波又一波的睡意襲卷,還是瞌上了雙眼。
痛,唯一的感覺是痛。
那狂情的男子在她身上無休無止的瘋狂掠奪,除了屈辱,就是疼痛。
每一次的進入,是那麽的粗魯,那麽的殘暴。
他的臉頰、他的雙眼、他的頭發、他胸上的血跡,在她面前不停的交錯出現,每一張畫面,都是蹂躏,每一個動作,都是摧殘。
腦海中,似乎一切都是慢慢放大,連同他身上的藥味,都似乎鼻息可聞,背上的長長的傷疤,也生動的跳躍在眼前。
極度屈辱中,羽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不要啊——”。
淩在椅上坐着,聽着羽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不由笑起來,原來,她的內心中,也是如此痛苦的時候。
她微微笑着,羽的屈辱折磨,勝她千倍萬倍吧?她倒不急,她要坐在這兒,慢慢欣賞羽的痛苦。
當年的一切,她要十倍找羽償還,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
聽得羽夢境中又大叫起來:“放開我——畜生。”秀眉緊鎖,眼中淚水如珠般滑落。
淩越發的興奮,她已聽出羽是夢見什麽了,那是被人**的場面。
這個一向人緣不錯的女子,也有被人****的時刻麽?只是**她的人是誰?盛?蔡?海?或者是全體花素教演武堂的男子?
淩甚至有種沖動,好想能闖進羽的夢境中,親眼看看她被人**的場面。
她的痛苦,就是她快樂的源泉。
本來還想找人來**她,毀掉她的驕傲和自尊,如今看來,倒也不必,只需要在明天的祭祀大典上,再毀去她的面目,那她終身,再也沒有快樂的一天了吧。
淩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得空蕩的大廳嗡嗡作響。
折磨仇人,是如此的快意,這豈是平日裏鞭苔那些侍女所能有的。
等她從這複仇的快意中冷靜下來,她發現自己錯過了清查混進來的奸細的最好時候。
82 不願沉睡 [本章字數:1097 最新更新時間:2013-09-30 19:52:04.0]
不過就算混了花素教的人進來又如何?
她長身而起,寬大的黑色長袍拖了長長一地。
這厲害無比的瞳術,就連花素教教主花茹親自前來,怕也不敢跟她對上一眼吧。
何況密室之中,還有她當初從古墓深層帶出來的男子,雖然屍毒入骨,根本不能出來見人,但仍是厲害無比。
當年在石墓深層裏,她将這個身體僵硬如僵屍一樣的男子帶了出來,作為回報,他教了她瞳術,給了她無數錢財修建逍遙派。
而她,必須給他在這南疆之地,尋找毒蟲解屍毒之法,還得給他找十二歲的童男,陪他在密室中,共修解毒大法。
她拖着長長的袍尾步了出去,這瞳術,十二個時辰後才會自動解除。她要在祭祀大典上,等羽醒來,再一鞭一鞭的毀了她的容顏。
羽,我要讓你睡着是痛苦,醒來也是痛苦。淩狠狠的握着手中的鐵鞭,手指因為用力,顯得蒼白扭曲。
好長的夢啊,羽心裏哀嘆。
一直不能醒來,眼前一直是那狂情男子的身軀,是他那發狂的神情。
一遍又一遍的,反複的,機械的,掠奪她的身子。
似乎只要不從夢中醒轉,她就得不停的受他的**折磨。
羽悲怆得一遍又一遍的大叫:“不要。。。。。。放開我。。。。。。”
甚至後來,那語調已嘶啞得不成聲。
“咣”一聲震耳欲聾的鑼聲響起,随之是沉重的倒塌之聲。
羽搖了搖頭,有些欲裂的感覺。夢就要醒了來麽?
她覺得疲憊不堪,那夢,已折騰得她心神交萃。
如若此生永遠活在這個夢中,該是何等的可怕可怖。
她努力的試着睜眼,試着向那男子肩頭咬去。
然後她真的咬着了東西。
流雲悶哼了一聲,仍由她咬着。
逍遙派的人,大部份都困在他的陣中出不來,這得多虧那尼幫忙。
那尼昨天私下帶着他在逍遙派裏四下找尋流羽,随便利用現用的擺設,簡單的設了一點陣法。
流羽沒有蹤影,要他一人之力對付這麽多教衆,而且還帶有蠱術蠱毒,他心中第一次有了畏懼的感覺。
從那尼的口中,他也知道聖女的瞳術極為厲害,所以,他根本就沒去注視過淩肩以上的部位。
淩能自恃的,不過就是瞳術,如此失靈,也是意外。
她看着流雲破壞了整個祭祀大典,越過重重阻撓,跑上神壇,将上面吊着的羽解下。縱然羽夢境之中發狂的咬了他的肩,卻強自忍着。
她還沒來得及将羽的臉給毀了,就有人如此拼命的來救她。
偏生救她的,是如同祭司大人盛一般玉樹臨風的男子,出手兇狠,每一劍出手,就是一個教衆應聲倒下,不給人任何餘地,猶如催命閻羅。
羽,為何你那般好運,人人都護着你?
她有些不甘,拎着長鞭,一步一步的逼了過去。
既然瞳術不靈,那就讓那僵屍出來。
流雲也不想如此大殺特殺,他一向不是嗜殺成性的人。
只是,羽在神壇上困着,她閉着雙眼,顫抖着嘴唇,神情極是痛苦。
他要救她下來,帶她遠離痛苦,這是他唯一的念頭。
所以,他下手毫不留情,藍袍上的血跡,也是越濺越多。
羽睜開了眼,終于擺脫這個夢了。
83 目的簡單 [本章字數:1004 最新更新時間:2013-10-01 22:45:10.0]
好殘忍的夢,如若睡夢之中,就要夢見此中的境象,她寧願永世不再睡去。
她已經知道自己咬着的男子是阿雲了,松開了口,除他之外,沒有別的人能将一襲藍色長衫穿得如他這般風流儒雅偏又英氣勃發。
整個神壇上一片狼藉,廣場中央那面巨鼓已被擊破,連同鼓架都被踢倒在地。
廣場四周的祭祀教衆已悉數倒地,随身所攜帶的蠱毒都還沒使得出來,就丢了性命,那些蜈蚣、蠍子、毒蛇之類的蠱蟲失了目标,滿地亂爬,倒也毛骨悚然。
流雲見她松開了口,低了頭瞥來,見她眼已睜開,臉上的表情不如方才痛苦。
急聲問道:“羽兒,你沒事吧?”
他不知道她受了什麽傷害,會如此的痛苦。
羽急聲道:“小心後面。”
她已瞧見淩提着長鞭踱了過來,她領教了淩的瞳術的厲害,怕阿雲瞧上她一瞧,也栽在她的手上。
流雲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劍,一劍,就齊肩砍斷了淩的手臂。
他本可以一劍就刺斷她的喉,只是,他怕流羽身上中了什麽蠱毒,需要她來解。
淩踉跄得退後幾步,一向極為有效的瞳術,居然不管用,從這男子最初在祭祀神壇上出現起就是如此,哪怕現在砍自己的手,也是頭也不回。
恍惚間,一條游弋而來的毒蛇襲上她的大腿,這是那些失了主的蠱蟲。
“羽兒,你沒事吧?”流雲第二次急聲問,剛才她就沒回答。這是讓他頭痛的南疆,這有他頭痛的蠱術蠱毒。
羽再次回答他的是:“小心後面。”
一個身體僵硬的老者已出現在神壇上,手上臉上全覆蓋着一層綠苔。
長年躺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中,他有些畏光。
這就是淩從石墓深層帶出來的老者,屍毒已侵蝕了大半具身體。
只是誰又願意如此死去?他要淩弄來的男童,也不過是為了緩解屍毒入腦的痛楚。
既然祭司大典出了意外,去年送來的男童也形容枯槁,淩又催他出來,他就出來吧。
流雲一手摟着羽,長劍揮出,殺氣和劍氣溶為了一體。
劍上的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