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瀾毫不畏懼的望着他,冷冷一笑,蒼白的唇瓣,在這恍然的輕笑間,竟帶着一絲絕豔的緋色,粉唇輕啓,聲似黃莺,“王爺權勢如日中天,又怎麽會治不了我?”
冷唯墨眉心緊皺,眼眸幽深如寒潭的池水,冰冷而不起絲毫漣漪,厲聲道:“你這麽想就對了!不光是你,就是你們夏家,本王都能随時摧毀……”
他微笑的告之,手中握着的玉佩,一瞬間,化成了點點粉末,從指縫中悄然散落。
後背的傷口,時不時傳來陣陣強烈的劇痛,夏微瀾倒抽了一口氣,她強忍着難熬的痛意,冷傲的仰起下巴,沉聲道:“冷唯墨,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到底對我們夏家有什麽仇恨,如果你想要報複,我任憑你處置就是,但請你不要傷害其他人!”
冷唯墨冷峻的臉上,布滿陰寒,漠然俯首,盯着夏微瀾蒼白的小臉,薄唇緊抿成一線,下颔倨傲的揚起,深邃的眸中透着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測,冷聲道:“夏微瀾,你沒有資格和本王談條件,本王警告你,沒有我的允許,你連死的權力也沒有!”
夏微瀾的臉上,帶幾分怔忡,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出,本以為,自己得到了解脫,沒想到,卻是另一輪痛苦折磨的開始。
冷唯墨居高臨下,伫立在chuang邊,眼神冰冷森寒,沒有一絲溫度的盯着她,渾身散發着森冷的陰寒氣息,冰刃般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來人啊,側妃婚前失、貞,是為不潔之人,即刻起,已被貶為賤、奴!不再享有側妃的一切權力與殊榮。”
冷唯墨冷冷的交代完,一雙陰冷的冰眸,淡掃了夏微瀾一眼,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陰森狠絕的話語,讓她感到徹骨的寒冷,夏微瀾望着他無情的背影,緩緩的閉上了眼眸,一座如囚牢般的王府,一個殘暴無情的王爺,真的讓她猶如身處地獄。
經過上次那場無妄之災,日子很快恢複了,以往的平淡如水,只是,似乎又有所不同。
洛兒受過那次責罰後,性子也收斂了許多,或許,她已經明白,這裏不是夏府,由不得她的性子胡來,可是,她們的生活,卻也因為晉王的刻意刁難,變得十分清苦。
沒過多久,洛兒拿着飯盒回來了,只是,這次,她頭上和身上全都濕漉漉的,細嫩的小臉,腫得老高,嘴角還沁着血,額際上青紫一片,模樣好生狼狽。
拿去的飯盒不翼而飛,手裏端着兩個破齒的小碗,裏面盛着泡水的米飯,上頭摻了幾片青黃的菜葉子,似乎還發出一股子馊味。
夏微瀾面對這情景,臉色有些怔忡,低聲問道:“洛兒,你怎麽了?”
洛兒還沒開口說話,眼眶發紅,淚水從眼角掉落,一滴一滴地,掉進了碗裏。
夏微瀾心中一怔,眉心微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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