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死變态,快放手

第六十章 死變态,快放手

結束愉快的晚餐後,兩人一起走出餐廳,鑒于夜色已深,聶一辰主動提出護送林天歌回到她所租住的小區,林天歌沒有拒絕。

炫酷的車子披着夜色從流光溢彩的城市穿梭至一片寂寥昏黃的路燈之下,林天歌透過車窗望去,自己租住的舊式小區已越來越近。

這時,她看到小區大門一側不遠處有兩個模糊人影在不住地糾纏拉扯。其中一人的背影特別熟悉,她借着路燈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周小柔。林天歌心中大驚。

車子距離他們越來越近,林天歌分明看到那個猥瑣男人不顧小柔的強烈反抗強行摟抱她,小柔奮力掙紮,好不容易逃出他的桎梏,卻又被他反手抓住手腕,死命拖拽着。可憐的小柔拼命呼喊着救命,凄厲的叫聲劃過夜空卻等不來一個救兵。

林天歌頓時慌了,她的心肝肺像被兩面煎炸了一般,車子一停下來,她便推開車門直接沖了出去。她快步跑到猥瑣男身後,舉起自己手中的手提包,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朝他後背上砸了過去,嘴中還不停地厲聲呵斥着:“你這個死變态,放手,快放手。”

猥瑣男被她砸得吃痛,手上力道不由得松了一下。周小柔趁機抽出手腕,快速逃脫。

“小柔,快跑!”林天歌大喊。

周小柔拔腿跑開一段距離,驚魂未定地回頭看了林天歌一眼又扭頭奮力逃離。

“多管閑事。”猥瑣男面部猙獰地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視着林天歌,他擡起手來想要抓住林天歌的頭發。就在這時,聶一辰及時趕到,他将林天歌一把攔在身後,揮起拳頭就朝着猥瑣男面部狠擊過去,他力道迅猛,猥瑣男趔趄倒地。

“你沒事吧。”他緊蹙着眉頭,緊張地轉過身去關切地詢問林天歌。

林天歌心有餘悸地搖搖頭,抓着他衣襟的指尖微微顫抖。

就在下一秒,她警惕性地朝猥瑣男的位置看了一眼,卻驚恐地看到猥瑣男從衣兜中募地掏出一把匕首,嘴裏恨恨地念道:“是你們逼我的。”接着,他從地上猛地爬起,手中舉起的尖刀明晃晃地朝他們刺去。一旁的聶一辰也在此時發覺到危險來襲,他本能地伸出一只手攬過林天歌,将她緊緊護在胸前,另一只手臂彎曲擡起護住自己的頭部。

眼見着刀尖正向着聶一辰的身軀飛速襲來,林天歌驚懼到面容慘白,她不由得失聲尖叫:“不要。”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不知何時蹿出的方助理一記迅猛的飛身踢腿,正中猥瑣男緊握刀柄的手腕部位。猥瑣男手中的匕首瞬時應聲落地。方助理又一記擡腿,猛踢其腹部,猥瑣男毫無招架之力,很快趴倒在地。

方助理将猥瑣男雙手反扣,死死壓在地上,見其再無反抗之力,唯有凄厲的呻吟聲,方才擡起頭望向聶一辰:“聶總?”

聶一辰目光犀利,面含愠色地嚴酷說道:“把他交給警察。”

方助理收到指示,鄭重颔首:“屬下即刻就辦。”他的目光一轉停落在聶一辰的手臂上,旋即面露憂色,擔心地說:“是屬下失職,來晚一步。聶總您……”

林天歌聽到他們的對話,即刻從驚吓中回過神來。她膽顫地輕輕拉起聶一辰方才擋攔尖刀的手臂,深藍色襯衫已然被劃裂開來,一道大約十厘米長的血口滲着汩汩鮮血,在昏黃的路燈下,觸目驚心。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淚水在林天歌眼中打轉。

“皮外傷而已,不用太擔心。”因着傷口帶來的疼痛,聶一辰的額頭滲出一層層細密的冷汗,可他依然勾了勾唇角,勉力擠出一絲微笑,用溫和的語氣安慰着林天歌。

很快,警車伴随着短促的警笛聲馳騁到案發現場,警察下車後經過一番調查帶走了猥瑣男,連同周小柔一起跟随到警局去做筆錄。

與此同時,幾乎和警車同時到達小區門外的還有聶一辰的私人醫生,連同五六個身形魁梧的保镖。

私人醫生到達後立即對聶一辰的傷口進行清創處理,并及時打上一針百白破。

“醫生,聶總傷勢怎麽樣?嚴不嚴重?”一旁的林天歌焦急地問道。

醫生點點頭:“傷口需要縫合,将來很可能留疤。”聶總乃是尊貴之軀,自他成為他的貼身私人醫生以來,這樣十厘米長的傷口已算是大傷。他輕輕瞥了一眼林天歌過度緊張的面孔,又繼續補充道:“不過幸好傷口不是很深,如果恢複得好,十天左右可以愈合。只是聶總流了很多血,我們需要盡快回到住所,進行進一步的縫合治療。”醫生言辭懇切,又擡頭小心地看了看聶一辰的臉色。

“醫生都說沒事,你就不要有心理負擔了,我肯定沒事的。”聶一辰依舊耐心地開解她,只是林天歌目前眼神焦慮、滿臉愧疚的狀态讓他感到心疼:“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一定受到不小驚吓。我讓保镖護送你。”

“好,你也盡快回去治療,好好配合醫生,只有你沒事我才能放心。”林天歌順承地點頭,此刻的她心急如焚,她實在不願意看到他的傷勢再因她而多耽擱一分鐘。

最後,林天歌在保镖的護送下進入小區,回到合租房內。

直至林天歌的背影消失在小區樓道內,聶一辰方才收回視線,轉身擡眼,目光淩厲地從醫生和保镖身上一一掃過,他口氣冰冷且充滿威懾力:“今晚的事,你們不準對外吐露半個字。尤其是董事長和夫人那裏,如果被他們察覺問起,你們只要說是我個人原因所遭受的意外事件,與任何人無關。聽明白了嗎?”

“是,聽明白了。”衆人微垂着腦袋,異口同聲。

紙終究包不住火,聶一辰的傷口裹上繃帶後,即便套上長袖襯衫,還是顯得很突兀。最關鍵的是,他傷的是右手臂,直接影響到他對文件的簽署。所以,他受傷的消息很快驚動了高層,他的父母,即聶董事長和夫人便在第一時間坐上私人飛機從國外趕回到國內。

聶總被歹徒劃傷的消息也在公司內部不胫而走,但究其事件的來龍去脈,沒有人能說的清楚。

大家更多的猜測就是歹徒為錢財而來,企圖綁架聶總,這時身為全國武術冠軍的方助理及時将聶總救下。但也有人覺得聶總花了高薪聘請方助理,可他在關鍵時刻卻沒能及時發現聶總身邊随時可能存在的危險人物,應該算是失職。

衆說紛纭之下,每當林天歌無意中聽到公司同事的議論聲,那種自責和愧疚的滋味便讓她心虛到無地自容。聶一辰是聶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身系整個家族及其企業的命脈……他居然為了微不足道的她而使自己處于兇險境地。幸虧方助理及時出手相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那将會是她整個生命和人生都無法承受的痛苦和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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