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油渣子,澤生從張氏手裏接過來十五斤肉,和小茹一起回自己屋了。
澤生打水将肉細細地洗了好幾遍,道:“小茹,我們留五斤肉過年待客和自己吃,剩下的十斤肉做臘肉怎麽樣?”
小茹不太會打算這些,因為她實在不知道過年時會有多少客人要來,該準備多少肉,她只一個勁地點頭,“好!你會腌肉麽?”
“簡單,就是用鹽腌起來,密封好,待開了春,有了暖和的太陽,記得每日挂出去曬着就行了。今晚吃什麽?”澤生伸過頭來看小茹在洗什麽。
小茹正在用熱水泡着幹筍呢,她還時不時拿手拔了拔盆裏的幹筍,滿臉期待地道:“等會兒做幹筍燒肉啊,據說這可不是一般的好吃。對了,你拿一把幹筍給大嫂送去吧,她上次說饞這個。”
“好。”澤生就抓了一大把幹筍往洛生屋裏去了。
他進來時,見瑞娘和洛生兩人正在忙着腌臘肉,把鹽往肉上敷了厚厚的一層。
瑞娘見澤生送來了幹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們也才那麽一點,怎麽還給我們這麽些?”
“給你們嘗個味道嘛!”
澤生放下幹筍就準備出來,被洛生叫住了,“澤生,聽娘說,家裏賣豬肉的錢你要借去進貨?”
“嗯,我跟娘借了六百,等二十八歇鋪子那日,估計我就都能還上了。”本來澤生打算吃過晚飯後再向大哥提借錢的事,沒想到大哥先提這茬了。
“是不是錢還不夠,若是不夠,從我這裏拿個幾百文吧,反正你也就挪用幾日不是?”洛生說着就走過來洗了洗手,然後去床的後面拿錢去了。
澤生當然不會跟自己的大哥客氣,但是對于大嫂,他還是有些顧忌的,他看了看瑞娘忽閃不定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不知大嫂……,若是你們急着花錢,我就不……不借了。”
瑞娘也不想做個難說話的人,免得叫婆婆和小茹小瞧了她。此時她看着手裏的那一大把幹筍,心裏嘆道,看在這幹筍的份上,她也得借呀,何況洛生都張羅着拿錢去了,她好意思攔住說不借?
她擡起來,幹脆地回道:“洛生一共掙了五百多文,就借給你家五百,夠不?”
澤生沒想到大嫂會答應得這麽痛快,直道:“夠了夠了,謝謝大嫂,到時候一定連帶着上次欠的花生錢一起還你們。”
洛生見瑞娘這麽爽快,他自己就更爽快了,将五百文錢往澤生手裏一擱,道:“不急,等你有了錢還再說。”
澤生朝洛生哂笑了一聲,轉身走出了他們的屋。
澤生才出去,瑞娘的臉就拉得有些長了,不高興地道:“洛生,哪有你這樣的,怎麽也不等二弟開口借,你就先提上這茬了?好歹也要等他開口借,我們再爽快地借給他,才像樣子嘛!瞧你那樣,好像巴不得他來借似的,你是不是嫌錢多了咯得慌?”
“瞧你說的,兜來兜去的,不還是同意借麽?親兄弟之間弄那麽些彎彎繞繞幹啥?”洛生接着腌臘肉。
瑞娘惦記着趕緊做幹筍燒肉,她就來到竈上開始忙活了,一邊切着肉,一邊鼓着腮幫子道:“你倒是不會來彎彎繞繞的,我懷孕這麽些日子了,就沒見你上心過。你瞧二弟,還特意借書來看,叫什麽辰……什麽正要來着,你呢,哪怕你不識字,也該向澤生學學,讨教讨教。”
“澤生是讀書讀呆了,女人懷孕生孩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還要看啥書?娘生了我們兄妹四個,也沒聽她說爹為此看過啥書,我們不照樣個個長得好好的。”洛生答得利索着呢。
瑞娘聽了氣得直咬唇,從碗裏挖出好一大勺辣椒粉要往鍋裏撒。
洛生起身,急步上前将她手裏的勺子奪了下來,“哪怕不看什麽辰什麽正要的書,你也應該知道有了身子的人不能吃這麽辣的。這麽一大勺,你想辣得你肚子裏的孩子身上長疙瘩麽?”
瑞娘嗆道:“我就是愛吃辣嘛!”她硬是再挖了些辣椒粉出來撒在了鍋裏,洛生瞧着她這次只撒了一丁點兒,也就沒多說什麽了。瑞娘平時特別愛吃辣,想讓她一丁點兒都不吃,也不太可能,這樣會憋壞她的。
“咦,洛生,你瞧見沒,剛才茹娘可是吃了不少油渣子,胃口好着呢!而且我也沒見她嘔吐過,她懷孕了咋沒什麽反應呢?我懷頭一個月時,吃什麽都難受,稍吃多一點就想吐,她跟我的反應一點兒都不像。聽說懷女娃的反應大一些,懷男娃的反應就輕一些,難道……?”瑞娘說着說着就十分着急了。
洛生皺眉道:“你瞎想什麽呢?娘上次還說,她懷我那會兒,吐得腸子都快出來了,整個人瘦了一圈,最後生的我不也是男娃麽!”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我懷的是男娃,茹娘懷的是女娃?”瑞娘又有些歡喜了。
洛生真心拿她沒辦法,嘆道:“我可沒這麽說,懷男娃還是懷女娃,跟嘔不嘔吐或吃的多不多,好像沒啥關系吧,你快炒你的菜,都快糊了!”
澤生和小茹正在這邊津津有味地吃着幹筍燒肉呢。
小茹這時吃的已經是第二大碗了,“澤生,我剛才吃了那麽一碗油渣子,現在又吃得下這兩大碗飯,你不擔心麽?”
“有啥好擔心的,能吃是好事!”澤生說話時還不忘朝小茹的碗裏夾菜。
“擔心胃撐大了,以後就縮不回去了,吃得太多浪費糧食啊!”她現在不說會長肥了,因為她知道自己一定會長胖的,胖多胖少就看天意了。
澤生不禁笑道:“你放心,雖然供不上你穿金戴銀,但糧食還是夠你吃的,你就別瞎操這個心了。”
沒辦法,小茹真的是抵不住眼前飯菜的誘惑。不過她心裏慶幸着,這個年代并不講究以瘦為美,好像大家對是胖是瘦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只要看上去順眼就行。她在想,自己只要不突然暴肥,應該不至于被劃入醜的行列。
在這裏生活,她無需太在意身材,不用糾結每頓飯菜含多少熱量,真是少了一大壓力啊。
他們吃完飯後,就一起坐下來列明日進貨的單子。具體要進哪些貨,他們在白日裏已商量得差不多了,此時只要拿筆記下來就行。
“澤生,這麽多東西,你一個人買得過來麽?而且你得跑好多家鋪子,來回搬貨,都不知要耽擱多少時間。怕是等趕到家,天早就黑了。明日我還是與你一起去吧。”小茹有些擔憂,平時每次去縣城,可都是他們倆一起的。
“不行,你如今可是有身子的人,且不說受不了颠簸,難道你還要搬貨?我熟門熟路的,不會耽擱太久的。”澤生雖然嘴上這麽說,其實他心裏也算了算,估計真得天黑許久才能到家。
恰巧這時方老爹進來了,他一進來就道:“澤生,明日你要帶那麽多錢在身上,還要進那麽多貨,你娘不放心,也擔心你忙不過來,就讓我跟着你一起去,好搭把手。”
澤生喜出望外,“娘想得真是周到,我們正在為這事發愁呢。”他心裏不禁有些小感動,爹娘平時嘴裏不說什麽,其實心裏時刻都在為他們操心。
小茹沒想到正在她擔憂之時,公婆會想着來幫他們一把,直歡喜地道:“謝謝爹,也謝謝娘。”
方老爹還真不習慣聽這麽多的謝謝,幫自己的兒子他覺得是理所應當的。他微笑着應道:“自家人謝啥,澤生,你明日可得起早一些。”
方老爹一出門,小茹一下撲到澤生的懷裏,“爹和娘真好,又借錢又幫忙的。”
“那是,以後你可得記着好好孝敬爹娘。當然,我也會好好孝敬你爹娘的。哎呀,你懷孕的事是不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的爹娘?”澤生驚道,把這麽大的事忘記告訴岳父岳母,這可是他這個做女婿的失了禮呀。
“哼,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上午何家村二牛來買東西,你只記得讓他給爹捎酒喝,就是忘了說這件事。還是我想起來了,追上二牛,讓他務必将我懷孕的事轉告爹娘,好讓他們高興高興。”
澤生伸手攬過小茹的腰,朝她臉上親了一口,“是我失禮了,我向你賠罪。”
小茹嬌笑道:“你這是賠罪,還是占便宜呀。”
“都是!”說到這裏,澤生想起還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要做,“你先上床睡覺吧,我等會兒就來睡。”
澤生找出那本《妊娠正要》,翻了翻,也就十五頁,只需費三個晚上就能抄完了,他趕緊找出紙放在桌面上攤平,磨起墨來。
“你幹嘛,要把這些抄下來麽?”小茹不解道,“只要随便翻翻,了解個大概不就成了?”
“老郎中說就只借我幾日,我們最近事多,怕是沒空看,看了也記不住,所以我就想着抄下來,抄下來後可就是自己的了,随時都可以看。你瞧,上面還記着……臨盆前禁忌……,還有哺育嬰孩需謹記……,這些多重要啊,連怎麽喂奶都有,可得全部抄下來。”澤生十分認真地提筆抄了起來。
小茹湊過臉來看,确實沒錯,這本冊子裏記的東西還挺全乎,只是這樣太辛苦澤生了。時辰還算早,她也不想一人先睡,腦子裏胡亂想着,就想起一事來,“咦,還有一本冊子呢,今日你不是拿回兩本了麽?”
澤生身子一僵,面紅耳赤,羞道:“那本和這本內容差不多,反正你不識幾個字,就沒拿出來給你看。”
小茹見澤生臉紅了,就感覺有蹊跷,笑問道:“你今日沒拐彎抹角地問問……那個……什麽?”
澤生側臉看向小茹,壞笑道:“你個小壞蛋,什麽那個什麽,快睡覺去。”
“到底問沒問嘛?”小茹雙手摟着他的胳膊直搖晃 “快說,可不許瞞我。”
澤生被她搖晃得寫不了字了,他幹咳了兩聲,“我……問了,可是……老郎中沒聽出來。”
小茹知道澤生臉皮薄,他不好意思直接問出來那是肯定的,她也沒多想,便起了身,從衣櫃裏找出快做好的棉襖來,再縫上前襟就可以穿了。
她拿出棉襖,卻從衣櫃裏掉出一本冊子來。小茹彎腰撿了起來,還沒打開看呢,澤生立馬起身跑了過來,一下從她手裏奪了過去,憨笑道:“你……別看,這沒什麽好看的。”
本來小茹還沒想着非要看,見澤生那麽緊張,笑得那麽詭異,她就偏要看,她伸出雙手來搶,搶不着,就跟着澤生後面追,兩人就歡笑着圍桌子轉來轉去。
“你別跑了,你可不能跑。”澤生一邊跑一邊提醒着她。
小茹可不聽話,非要追上來搶。
澤生怕她閃了身子,便停了下來,妥協道:“你要看就給你看吧,只能看一眼哦。”
小茹還沒等他說完,立馬翻開了第一頁,頓時就被驚呆了,這個……也……太露骨了吧!
“叫你別看,你還要看,吓死你了吧?”澤生伸手要收起她手裏的書冊。
“嘻嘻,看看也無妨。”小茹緊攥着書冊不放。
“我說了,你只能看一眼的。”澤生摳着她的手指,要拿下書。
“你就讓我再看看嘛,看一眼和多看幾眼也沒啥區別。”小茹笑嘻嘻地捧着書冊,“你快去抄那個《妊娠正要》吧,我上床看,不打擾你。”
“乖,聽話,別看了。”澤生是怕她看了又像昨晚那般煎熬,不停地喊要,他會很難受的。
小茹就是不給他,還笑着指着床邊,“要不……你也上來,我們一起看?”
一起看?澤生有點暈,“你個小色鬼,不理你了。”
他回桌前繼續抄書,時不時還回頭看看小茹,見她饒有興趣地翻了一頁又一頁,他腦袋有些發熱,心裏暗道,等會兒過去還不知要遭她怎樣的摧殘呢。
待他抄完五頁,想到明日還得早起,他就放下了筆。他來到床前,見小茹已将冊子放下了,雙眼閉着。
他以為她睡着了,便輕輕地脫衣裳上床。
他正要躺下,小茹伸出雙手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睜開雙眼深深幽望着他。
澤生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中毒了,“叫你別看,你非要看,這下難受了吧?”
小茹緊摟着他脖子不放,湊上去,貼上他的唇,再狠狠纏戀着,她的吻如同暴雨襲來,有些躁熱有些狂野。
澤生還是頭一回見小茹對他這般狂熱,有些吃驚,還沒反應過來時,小茹已含住他的舌頭吮了起來。
澤生一身熱血頓時沸騰起來,可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樣不行啊,再下去,又會重複昨晚的煎熬。
激吻一陣,澤生透了口氣,戀戀不舍地道:“我們還是睡覺吧。”
“不……不行……”小茹哪肯放過他,迷戀地吻過他臉,再到他的脖頸。
澤生渾身難耐,他不能由着小茹這麽下去,他會受不了的,他就挪開身子,想躲開小茹,不讓自己被她侵襲。
沒想到小茹不但不放開他,還在解他的衣紐。
他握住小茹要解他衣紐的手,兩眼含着谷欠火,道:“你再這樣,我真的想吃你了。”
小茹直勾勾地看着他,“我不怕被你吃。”
“不行,你剛才不是都看了麽,上面都清楚地寫着呢,得懷孕三個月後才能在一起,你現在才懷一個多月,還得等兩個月。”澤生讓自己冷靜下來,同時也給她潑點冷水,他不想因一時沖動做錯事。
他見小茹興致仍濃,沒有絲毫地減退,又勸道:“來日方長嘛,乖,我們快睡覺吧。”
小茹神秘地朝他笑道:“你肯定沒看圖冊的最後一頁。”
澤生下午拿回冊子時,只是在路上翻過一次,被其中的二人圖吓懵了,随便掃幾眼就合上了。不要說最後一頁,後面十幾頁,他都沒看。
“看不看都一樣,反正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就是不行。”澤生平躺了下來,将被子蓋好,“睡……覺!”
小茹一下趴在他的身上,喘着情谷欠的氣息,嬌媚地道:“最後一頁上面寫的是,懷幾個月都無妨。”
她見澤生愣愣的不太懂,又柔聲道:“你放心好了,哪怕我快要生孩子了都不要緊。”她猛撲向澤生,她的吻如一波又一波熱潮,很快将澤生淹沒。
澤生開始完全是靠着自己的理智與冷靜拒絕小茹的主動。
可他再矜持再顧忌,也經不起小茹這般挑逗和撩拔,她可是他最心愛的人,是他夜夜都想擁有的人。
既然小茹說懷幾個月都無妨,他便豁出去了,由着小茹纏吮着他,再由着她解開他的衣紐。
他控制不住地将小茹的衣裳也剝了個幹淨,将她渾身吮個遍。
小茹被他吻到極致,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一下整個人鑽進被窩裏,伏在他的腰身上,用嘴含住了他那個早已高高挺起來的它。
“小……小茹……”澤生驚得說不出話來,渾身如被一股電流襲擊,僵麻了,卻舒服至極。
再過了一會兒,澤生反應過來了,難道小茹說最後一頁竟然是這種姿勢,他吓得不行,“這樣不行……,你快出來,小茹,你快出來……”
小茹只覺得這樣,澤生肯定會很享受,可是他一直央求她出來,難道是她感覺出錯了,她探出腦袋,羞澀地問:“你不舒服麽?”
澤生身子一滞,“不是……不舒服,是……是……”到底是什麽呢,他也說不出來啊,反正是他無法意料到的,感覺這樣不太合适。
小茹知道這樣突破了他的心理底線,她剛才看了冊子最後一頁時,也被吓了一跳。可是她當時渾身已止不住地蕩漾起來,然後就閉着眼睛開始密謀。
密謀着等澤生放下筆,爬上床時,她該怎樣讓澤生享受一番他從未體會過的盛宴。
“既然不是不舒服,那你就……好好享受着。”小茹給了他一個甜甜蜜蜜又極為羞澀的笑。
當小茹再次含住澤生的那個它時,澤生嘴裏竟然禁不住發出一陣陣輕嘆的聲音。平時他只聽見小茹在很舒服的時候會發出嗯啊的聲音,沒想到他自己也會這樣。
“小茹,你還是別這樣了,快……嗯……”澤生渾身激昂,熱血、澎湃,他一直在喊停,因為他真的受不了了,這種感覺太讓他受刺激了。
小茹接受到了他的身體給她的訊號,他明明喜歡得很嘛。他嘴裏喊停,可身子卻積極的很,那個它此時可歡着呢,還在想要更多呢。
面對自己至愛的男人,小茹豁出去了,她一定要讓澤生享受到她帶給他最美妙的感受。
她慢慢吞吐着,用力吮吸着。接下去澤生沒有再喊停了,他徹底淪陷了,淪陷在小茹給他至酥至麻至爽的深井裏,再也出不來了。任由着自己的身子朝小茹的嘴裏迎送,任由自己放縱一回。
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歷,小茹和澤生都會覺得這種方式太可怕、太露骨、太讓人無法接受,覺得有些東西還是該适可而止的。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不知道什麽叫适可而止了,完全沉淪了。
在這口深井裏淪陷了不太久,澤生整個身子一顫,噴發了。如此刺激的接觸與吮弄,他實在扛不了太久。
之後他摟着小茹,輕聲慎道:“你太壞,把我也給帶壞了。”
小茹羞打他的胸膛,“不是我,是那本冊子把我們倆帶溝裏去了。”
小茹枕在他的臂膀裏,打算好好睡一覺。澤生卻突然鑽進被窩裏,有模有樣的學起小茹剛才的舉動。
小茹驚呼,“啊……不行不行,這種可是連冊子的最後一頁也沒有的,你快出來,你……”
澤生像她剛才一樣置若罔聞,輕吮着她下面柔嫩的兩片。
小茹渾身酥麻,她扭動着身子,想躲開澤生,可是最後她發現……她根本抗拒不了。
在她大腦空白之前,她還在想,完了完了,他們倆真的全被帶溝裏去了。
不過,只許沉淪這麽一次,僅僅一次而已。從明日開始,晚上老實睡覺!
“啊!……”她忽然又是一聲驚呼,好在她知道這是靜谥的夜晚,嗓子本能地壓低了聲量。
她之所以驚呼,是因為……她感覺有什麽東西進入了自己的體內,軟軟的,卻靈活至極,觸動着她每一根敏感又脆弱的神經,如同一串又一串電流,将她擊得渾身戰栗。
這個時候,她的大腦……已經徹底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