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完畢,夏伊琳正想把自己扔到床上,現在她最大的願望就是美美地睡一覺,對面房裏傳來叫聲:“伊琳,你弄好了嗎?”
他極富磁性的男低音,夏伊琳聽來毛骨悚然,不會吧,我已經很累了,你別折磨我了。仰面倒在床上,抱着枕頭捂住耳朵,不理他。
“伊琳,我數三聲,你要是不過來,就要受罰了喔。”
啊——夏伊琳大叫一聲,把枕頭扔到地上,乖乖地爬了起來。進了他的卧室,他正盤腿坐在床中間,手舞足蹈:“射,射。”
狹長、好看的雙眸放射出狂熱的光芒,一張足以令所有女人癡迷的帥臉宛如朝陽般生動,原來他在看足球比賽。
夏伊琳看呆了,沒想到平時冰山一樣的他還有活潑、頑劣的一面,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讨好賣乖地一笑:“你看,你看,我不打擾你。”
正想回身,韓振宇喊住她:“我要伊琳陪着我看。”
MYGOD,我要瘋了。
“過來。”笑眯眯地沖她一勾手。天哪,他無比魅惑的笑容看在眼裏,怎麽像狼外婆哄騙小紅帽。
磨磨蹭蹭地走過去,韓振宇用力一拉,夏伊琳仰面倒在他懷裏。嗯,靠在他溫熱的、散發着好聞的男性氣息的懷抱裏睡覺也是很不錯的。夏伊琳哼哼兩聲,向下挪了挪,好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一點,無比享受地盍上眼睛。
睡衣微開,一縷春光若隐若現,韓振宇臉上現出惡作劇般的笑容,雙臂繞過她雪白細膩的頸項,手探進去握住高聳用力一捏,“惡——。”就要與莊周見面的夏伊琳眉毛擰成兩條麻花,睜開眼睛,回眸惱怒地盯着他。
“伊琳是不是很想‘睡覺’。”韓振宇壞笑着捏住她的下巴,不許她別過頭去。
夏伊琳怒目而視,大聲嚷嚷:“你去做一天清潔試試,我當然想睡覺了。”
“這可是伊琳說的,想睡覺喔。”說着,他的唇已按在她柔柔的、嫩嫩的嬌唇上,手也不安份地在她的身上漫游。
夏伊琳這才知道中了他的圈套,一邊頑強抵抗,一邊和他理論:“不要,我說的是那個睡覺,不是這個睡覺。”
“不要也可以,不過伊琳要争取坦白從寬。”韓振宇忍住笑,收了手,不懷好意地睥睨着她。
“好,你問什麽,我答什麽。”
“那個男人是誰?”本來想,只不過是想報複她才跟她耗到現在,六個月後各走各的,再不會有交集,管她跟哪個男人交往。誰知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一直被這個問題噬咬得快要瘋了,非弄清楚不可。
夏伊琳撲閃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卷翹睫毛像蝶翅上下歙動,一臉茫然地:“哪個男人?”
幽深眸底寒光一閃,“還在裝傻,我提醒你一下,昨天上午來過我們家的?”
“海洋哥。”夏伊琳驚呼出聲,又下意思地捂住自己的嬌豔紅唇。糟糕,他怎麽知道了,慘了,慘了,他一定會以違反合同第二條來懲罰自己,矢口否認還是坦白從寬?一雙眼睛晶瑩得像夜幕上的星辰,咕祿祿轉着拿不定主意。
“快說——”韓振宇一聽俊眉倒豎,還海洋——哥,叫得好親熱。
還是坦白吧,争取個寬大處理。夏伊琳嫣然一笑,反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嗲得讓自己起雞皮疙瘩的嗓音:“振宇,他不過是以前龍管家的兒子啦,小時候放假經常來我們家玩的,這次過來辦公司,順便來關心一下。”
“喝,還是青梅竹馬。”韓振宇頓覺一股酸水咕咕地直往上冒,嘴上卻是連嘲帶諷。
“沒有,沒有,他小時候黑得像泥鳅,掏鳥上樹,皮得很,誰要和他青梅竹馬。”夏伊琳俏麗的容顏飛上兩朵紅雲,急得連連擺手。
韓振宇略松了口氣,睥睨着她:“那現在呢,也是黑不溜秋,像條泥鳅。”
“現在,”夏伊琳腦海裏立刻閃現出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不由自主地笑了笑,“沒有啦,現在變得很英俊潇灑啦。”
“英俊,還潇灑?我要讓你知道什麽是英俊,什麽是潇灑。”簡直是挑戰我的忍耐力,韓振宇氣哼哼地攔腰将她摔在床上,人毫不客氣地壓了上去。
“喔——,你說了坦白從寬的。”
“我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