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節

第 25 章節

:“酒喝不喝倒不打緊,趙公子請我們來聽小曲的,還是先聽小曲吧。”她仍舊念念不忘聽小曲。

趙公子差點啞然失笑,這小姑娘,倒比他們這些大男人還猴急。

聽得環佩聲響,那紗簾後已緩緩步入一個女子,臉上輕懸面紗,看不清容貌,只是身姿曼妙,倒也似絕色佳人。

簾裏的女子微微傾身,算是行禮,然後坐于紗簾裏的錦凳之上,抱起面前的琵琶道:“列位公子請慢飲,小女子自當作曲相陪。”她吐字如珠玑,清脆悅耳,又似有無限的柔情蜜意,令流羽這個小姑娘都想屏了呼吸,聽她說話,更何況男人。

趙公子笑道:“今天流侯爺在此,你只管把你的看家本領使出來。”

那女子聽得流侯爺三字,楞了一下,随即擡起頭來,一雙妙眸向流雲這邊看來,問道:“是流雲流侯爺麽?”

趙公子不由拍掌大笑,眼睛卻是看向流雲:“流侯爺的大名,連這春風閣新來的琴娘都知道。”那意思,自是流雲平日煙花柳地流連慣了,卻假兮兮的在外人面前假裝正經。

流雲只是微微一曬,也不解釋,如若連這些小小誤解他都擔當不起,那就不是流雲。

女子見他即不辯解也不發怒,越發多瞧了兩眼,才欠欠身,嘴角含笑,輕抒皓腕,清了清歌喉,漫聲唱了起來,真是聲如天籁,餘音繞梁。

衆人聽得如癡如醉,良久才鼓掌叫好,連流雲,也覺得不枉此行。

那女子站起身來,盈盈道了個萬福,道:“小女子先去換身衣裳,各位還請慢用。”流雲還以為她要從簾後出來,誰知她卻自簾後退了開去,都不來打個照面。

趙公子嘿嘿笑道:“說了的雅的。”這雅的,也就是安排聽聽曲,喝喝酒,不至于讓流羽這小姑娘難堪。

然後又有一隊彩衣女子進來,随着弦樂聲翩翩起舞,舞姿優美,如穿花彩蝶。

流羽看得兩眼發光,原來跳舞是這麽好看,自己以後一定也要努力多學學。

正欣賞間,一個豔麗女子端着湯汁上桌。

流羽側身讓她,眼裏還是看着那些歌舞。

那女子沖着流羽微微颔首,以示謝意,卻不想沒注意手上的湯汁,湯汁灑了些出來,沾在流羽的衣服上。

趙公子怒道:“不長眼的東西。”一耳光就扇了過去。他請的客人,豈能被這些侍女敗興?

他也真不會憐香惜玉,這麽嬌滴滴的女子,哪能一點小事動手就打。

流羽不忍心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就這麽挨打,伸手拉她過來。情急之下,卻忘了她手上端着的湯。

流雲喝道:“小心。”

流羽還沒回過神來,流雲已長身而起,一掌拍開那快砸到她身上的湯碗。

只是距離太近,湯汁已全盆潑出。劈頭蓋臉的向流羽身上傾倒下去,只怕這一下,要燙壞流羽的臉面。流雲右手伸出,已将流羽一把摟至自己身邊,左手衣袖急卷,将那滿盆的湯汁裹在衣袖間。

這一下電光火石,只是眨眼間,而流雲幾個動作一氣呵成,做來也是行雲流水般潇灑

流羽是避開了這湯水之災,流雲卻被湯水濕了半截衣袖,衣袖放下,那湯水流了出來,濕濕答答滴滿一地,剛才行動是潇灑不羁,此時結果倒是頗為狼狽。

那女子估計吓傻了,站那兒半天沒反應。

趙公子随即喝道:“還傻站着幹什麽,還不帶流侯爺去換套幹淨衣服。”請客來喝酒,結果搞得這樣狼狽,這要是傳出去,不丢臉到家?

甚至忿忿的想,晚點一定要叫媚娘好好懲罰這個女子不可。

女子低頭忙應了一聲:“是。”又對流雲道:“請流侯爺随奴家來。”

流羽跟在流雲身後,聞着他一身的湯水味,一向溫文爾雅的公子哥成了落湯雞,不由吃吃好笑,真的是落湯雞,還帶着雞湯味。

流雲已似明白流羽在笑什麽,回身似笑非笑的瞪了她一眼,只是那一眼,滿滿的全是包容與寵溺。

流羽趕緊忍住笑,裝作一本正經,甚至有些義憤填膺的味道:哼,大哥為了幫你,自己搞得這麽狼狽,你這小沒良心的,居然還敢在這兒取笑?

女子将兩人帶到一間內室裏,道:“這兒有些幹淨的新衣,還請流侯爺更衣。”

流雲提了衣服,進了裏間去。流羽雖未成年,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成年男子,自是要避嫌。

流羽站在外間等他,順便看這屋子裏的布置。

這似乎是間女子居住的房間,房內設施富麗堂皇,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氣息,流羽不由想起剛才在雅間裏看那些女子跳的歌舞。

靠窗的案桌上燃着一爐香,那香氣,卻又有些與在前面廳堂裏聞的香聲不一樣。

流羽正欲走上前去,仔細嗅嗅那香,卻聽得裏間一聲哐咣,似有鐵栅欄落下的聲音,不由驚道:“大哥,你怎麽了?”折身就要往裏間跑。

誰知腳下卻軟了一軟,猶如沒有骨頭一樣,癱倒在地。室內的一切,都在眼前變得模糊,這一刻,流羽立即明白,自己被人暗算了。

似乎有人在挪動她的身子,流羽醒了過來,身子很軟,似乎藥力沒有過去。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卻聽搬她的一個女子道:“她醒了。”

另有一個聲音道:“不管她,藥力還能持續一天一夜,她動不了。”

這聲音,有些熟悉,流羽仔細想了想,不就是剛才隔着簾子彈曲給他們聽的女子麽?

30 蘇家三姊妹 [本章字數:2030 最新更新時間:2013-08-12 17:30:50.0]

這聲音,有些熟悉,流羽仔細想了想,不就是剛才隔着簾子彈曲給他們聽的女子麽?

又聽她道:“你們駕駛其餘幾輛馬車分八個方向走,叫流雲想追也不知道追哪個方向好。”

流羽聽得這話,放下心來,知道流雲沒事。只要流雲沒事就好,自會想辦法來救她,只是,這些人是誰,要擄她做什麽?

聽得其它女子揚鞭駕車駛出,拉着流羽的馬車也跟着跑動起來,迎面風一吹,車簾角輕輕揚開了一道縫,透過簾縫,流羽看見流雲一身白褂站在春風閣的房頂上,“擎天”劍已出手,風吹得他的白褂微微飄揚,倒似天上的神仙,随時會禦風而去。四周圍了十來個錦衣玉袍的公子哥,正死命圍攻他。

流羽從沒見過他對敵用劍,好想看看讓人聞風喪膽的“擎天”劍使出來是什麽威力。可惜,馬車一馳而過,那車簾角随即落下,流羽只看見了他滿臉的焦慮,那般着急,幾乎失了常态,

那是他從不曾有過的神情。

流羽心中莫名的感動,他一直是關心她在乎她的。

馬車一路飛奔,路上都沒停歇,行了大半日,也不見有人追來。

就算流雲殺掉那些圍攻他的人,他一時片刻不知道應該追哪一輛車。一模一樣的馬車,分八個方向走,如果一輛一輛的追上去查看,估計夜照玉獅子累死了,也趕不上來救流羽。

又行得有些時辰,似乎停在了一個城鎮,聽得車上的女子對人道:“換輛馬車,這馬車就丢在郊外,讓流雲找不着在往前的線索。”

流羽心裏一個勁的叫苦,幾輛相同的馬車往不同的方向跑,已經增加了找她的難度,此時再換一輛馬車,流雲要上哪兒找人?

流羽此時好後悔要吵着來聽什麽小曲,這唱小曲的女子,真是歌聲美如天籁,心腸卻毒如蛇蠍。

途中似乎又有人上車,聽得那唱小曲的女子叫了一聲:“二姊。”

那個二姊的聲音聽上去更是勾魂攝魄:“抓了誰?”

唱小曲的女人道:“你猜猜。”

那二姊道:“猜什麽猜,我只喜歡俊俏小生。”

唱小曲的女子道:“這是個大驚喜,不比你的俊俏小生差。”

二姊道:“少賣關子,不說我可自己走了。”

唱小曲的女子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先打個盹,太累了。”

随後周圍一片寂靜,只聽得揚鞭催馬的聲音,估計是半夜了。

流羽全身不能動彈,聽得那兩個女子說打個盹,也閉上眼養養神,卻不想沉沉睡了去。

醒來時,已經不是在馬車裏,而是在地上。四肢已被綁得緊緊的,看來,所中的**已經失效,所以用牛皮筋綁了。

這似乎是一個農家小院,院裏,一棵孤零零的棗樹立在那兒,枝幹突兀,倒有些蒼涼蕭瑟的意味。

樹下,站着三個女子,穿着極為豔麗的衣衫,在這蒼涼蕭瑟的老棗樹下,竟成強烈的對比。

最中間的那個似乎年齡稍長的,面罩寒霜,嬌好的面容依稀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覺

Leave a Reply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