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節
在朝廷做事,自擔不起這個亂黨的罪名,這事在京城勉強算平息下來,只是梁子就此接下了。京城風平浪靜了,江湖上的追殺卻更兇險。
而現在,相國府上主動撕掉懸賞令,那是不是表示相國府已經不再追殺流雲?
好事者些又開始紛紛傳言了。
“知道嗎?前陣子文松柏八十大壽,流雲去了的。”
“這個誰不知道啊,還知道相國也去了的。”
“聽說當時相國千金還跟流雲搭上話。”
“這算什麽啊,有人看到流雲上了相國千金的畫舫的。”
“真的?啥時候的事,快說來聽聽。。。。。。”
。。。。。。
相國府撕掉懸賞令的消息一個傳一個,不一會兒就傳到流國公府,再沒多一會,就傳到楊媽的耳邊。
楊媽聽了自是高興,怕消息不準,又派人去相國府門前看了看,确實如此。
流雲是她奶大,對流雲,自是象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流雲只要離了京城,她就開始擔心,她不想流雲整日介被人追殺。
消息确實後,她就喜孜孜的去告訴流雲。
流雲正在流羽的小院裏教她劍法。
流羽在府上一直中規中矩的跟着學書法,學禮儀,學女紅,學下棋。
甚至還扭着流雲要學劍。
流雲原本的安排打算是,讓流羽學着做一個大家閨秀,以後安安分分的嫁個平凡人家,日子也許可能會平淡一點,但少了江湖的兇險,未嘗不是好事。
此刻她主動要學,流雲也不推辭,學點武功防身,也是好,于是盡心傳授。只是武學一道,除了自身功底,還得講究機緣,否則練到老,也不過江湖二流人物。
他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得以年紀青青,就能學得絕世武功。
楊媽進來,将相國府撕掉懸賞令這個消息告訴了流雲:“公子爺,天大的好消息,相國府撕掉了懸賞令。”
流羽聽得這話,手不由一抖,那劍也跟着抖動起來。上官小婉和流雲昨天談出了結果?
流雲猶如沒聽見,盯着流羽手中的木劍:“劍端平,手別抖,出招要即快且狠,再來一次。”
楊媽以為他沒聽清,開口正要再說一次:“公子爺。。。。。。”
流雲淡淡道:“我知道。”
楊媽想,公子爺确實神通廣大,消息比她還快,只是公子爺這副表情,也太淡漠,仿佛那懸賞令跟他沒有絲毫的關系。
流雲并非是消息比楊媽還快,他只是清楚,南湖相見之後,上官小婉會有動作,只是沒想到動作這麽快速。
流雲盯着流羽手中平平刺出的劍,心中卻想,但願上官小婉就此放下。那他也不會心懷愧疚,耽誤了如此一個聰慧女子的大好年華。
京城的日子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着。
這一日,流羽如往常一樣,在流雲的指導下修煉了一下內功。這內功一途,是習武的關鍵,流雲自是要她将基礎打牢。
楊媽正給流雲端茶過來,流雲轉身吩咐楊媽道:“晚點我去楊書凡那兒,中午就不要備我的飯菜了。”
楊媽道:“楊書凡?”她沒去過中洲,自是不認識這些人。
流雲解釋道:“以前中洲認識的一個朋友,上京好久了,現在供職翰林院。多年故交,也該去看看。”
楊書凡滿腹經綸,上京趕考一試成名,直接供職翰林院。
流羽聽得他要去楊書凡府上,忙道:“我也要去見楊秀才。”她在京城沒有朋友,來來去去就府上這幾人,早就膩味。
流雲也沒阻止:“按說你跟他也有一點師生之誼,去見見也是應該的。”
楊媽忙着給流羽整理出門的衣服。
丫環也忙着過來幫她梳妝打扮,這要出門見客,可不比在家習武,随便攙個髻就成了。要是出去丢了流國公府的臉,可不讓人笑話。
這流國公府的臉面,她們這些人可是看在眼裏,在京城,是萬萬丢不得的。特別是楊媽,最是在乎。
流羽進京之後,也明白這些道理,少了以往的調皮,倒也有些想學大家閨秀的派頭。
不過流雲倒不在乎,他驚世駭俗的事,不比流羽少。流國公府不僅是權勢的象征,更是家長裏短的話題,自然也不怕流羽這點小差錯。
27 你嘗嘗,可好吃啦 [本章字數:2060 最新更新時間:2013-08-10 15:44:26.0]
不過流雲倒不在乎,他驚世駭俗的事,不比流羽少。流國公府不僅是權勢的象征,更是家長裏短的話題,自然也不怕流羽這點小差錯。
楊書凡聽着流雲來訪,忙迎了出來:“流侯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真是失敬。”
流雲笑道:“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說笑着,楊書凡已将兩人迎進府裏。
都說一個人所處的環境變了,容貌也會跟着有變化。
楊書凡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記得當年給流羽當先生時,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風流儒雅的味道,害得流羽一度想象他是不是也象那些戲文裏唱的那樣,當個驸馬爺玩玩,再來點衣錦還鄉、光耀門楣的故事,要是再有個姐姐妹妹被壞人**,他回鄉除惡懲奸,不是更有勁?
可他現在做了官,身上的風流儒雅勁早就沒有。一臉的謹慎鄭重,仿佛家國全事全讓他一肩挑了。這也不能怪他,一個他鄉讀書人,要在京城立足,自是得小心謹慎。所謂伴君如伴虎,不時時謹慎,只怕腦袋搬家都不知為何。
見了流雲流羽兩人,他自是很高興,所謂他鄉遇故之,就是這種感覺。
他看着流羽,當年的野丫頭已有些美人胚子的模樣,那時的她,全身瘦弱,頭發也有些黃,野蠻,淘氣,上課時敢用彈弓打鳥雀。而現在站在面前的,是個略有些稚氣的小姑娘,一張清秀雪白的小臉,清澈的大眼,眼神空靈韻動,舉手投足間,也有了些章法,根本不能跟以前那個野蠻丫頭聯系在一起。
他在花廳擺酒款待兩人,席間,家國大事全抛之腦後,說東說西,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以至于讓流羽懷疑,是不是平時都商讨國家大事去了,這些小事沒法說出口。好不容易來了兩位故人,而且一個還是低他一輩的學生,于是平時沒法說出口的事,就全給說出來了。
閑談間,楊書凡的夫人從外面回來了。
他的夫人是同朝一個官僚的妹妹,生得是唇紅齒白,雖無十分姿态,也有七分顏色。
她和丫環從花牆下走過,顯然沒注意到這邊有客人,正大聲吩咐身後的婆子:“給我找個好點的裁縫,相國府嫁女,這麽大的場合,我可不想到時候顯得寒碜。”
相國嫁女?流雲只知道上官相國只有一個女兒,那麽出嫁的,自然是上官小婉。
流羽也是聽到了這話,徒地心裏一松,一直存在的壓迫感全沒了。相國府要嫁女,但流國公府沒聽說要娶親,那上官小婉肯定不是嫁給流雲。
聽得那邊丫環笑着讨好楊夫人:“放心吧夫人,你本就美貌無比,哪會失了派頭。”
楊夫人輕笑一聲,跟貼身侍婢說話,也沒防心,八卦起來:“相國嫁女,滿朝文武百官都會到場,你說,要是那個流國公府的人到場,會是怎麽樣?”她在京城這麽久,自是聽得流國公府和相國府的一些事。
流羽聽着這話,極為惱怒。
本來聽說上官小婉要嫁人了,心裏暗暗高興,誰料這女人又将流雲跟上官小婉相提并論,甚至還樂想見到流雲去搶親的場面。
她見流雲只是毫不介意的端着酒子喝酒,似乎沒聽見。于是心裏暗暗打主意,要替流雲出這口惡氣。
楊書凡也是聽着這話,心裏也着急,怕楊夫人在那邊還說些不中聽的話出來,忙高聲道:“夫人,夫人。”
楊夫人聽見從花牆下繞了過來,才注意到有兩個客人在場,也自知有些失禮,楊書凡忙給幾人引見。
楊夫人聽得眼前之人就是流國公府上的流雲,吓了一跳,暗想剛才那話,他可曾聽在耳裏?偷眼看流雲,仍是淡淡笑着,不緊不慢的喝酒吃菜,一付泰然自若的神情,楊夫人懸着的心兒才落下一半。
流雲将這些看在眼裏,他胸懷坦蕩,自是不屑介懷一個婦道人家的話語,見楊書凡盡着小心,楊夫人也坐卧不安,找了個借口告辭。
流雲騎上夜照玉獅子,将流羽輕輕一抱,放在馬前,沿着院牆往回走。
流羽心中想着要教訓楊夫人的事,已尋思要去尋條蛇或者老鼠之類的,送到楊夫人手上吓一吓她。
于是眼睛眯了眯,對流雲道:“我想吃集市上的糖人了,我們去買一個好不好?”她想,哄得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