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楚非離和楚非鵬,這兄弟二人速度到也不慢。
兩個侍衛去了約莫有大半柱香時間,兩人便是齊齊趕來了禦書房。
進到禦書房裏,見端木芳屍體躺在那兒,兄弟二人皆是一愣,接着兩人才齊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離王爺,鵬王爺,我問你們,今早你們二人可有派府裏下人,前去郡王府邀我與端木芳碧水山莊相會?”端木槿毫不廢話,直接單刀直入開口追問。
楚非離和楚非鵬還給她整蒙圈了。
兩人何時差過下人前去邀端木槿和端木芳碧水山莊相會?
楚非鵬率先便忍不住的呲笑道:“笑話,芳郡主前些日子不是才被賜婚與九弟嗎?本王又豈會差人約她相會碧水山莊?這若是傳了出去,豈不遭人非議?”
“看吧!本宮就說你胡言亂語,鵬王豈會做這等事。”萬皇後長舒一口氣,擡手指着端木槿怒斥。
“離王爺,你可曾有差人邀我相會?”端木槿不予理會,又是問起楚非離。
楚非離此時心裏想法萬千。
首當其沖便是考慮要如何救端木槿,畢竟那晚端木槿可是與他一夜歡好,還給他解了毒,雖說事後兩人一言不和,不歡而散,可他楚非離不是那種吃完就不認賬的男人,即得端木槿處子身,他就得想辦法保她。
心中閃過這等等想法,楚非離亦搖頭道:“本王未曾差人邀約槿郡主你。”
“端木槿,你現在可還有何話可說?”萬皇後怒聲質問。
“皇後娘娘,我現在可真就有話說咯!”端木槿樂的咧咧小嘴,沖着萬皇後大言不慚的來了這麽一句。
禦書房裏所有人皆是将目光投向她。
端木槿處變不驚,頭腦清醒的分析道:“首先,離王爺和鵬王爺都未差人來邀約我和端木芳,而我們二人卻接到下人通秉前去了碧水山莊,這說明有人暗中假借離王爺和鵬王爺之名,将我們二人約了過去。
第二,我和端木芳涼亭相遇,不久之後她便毒發身亡,恰好那個時候白家小姐突然出現,緊接着皇後娘娘與諸位娘娘又跟着跑了過來,這是不是太有些巧合了?完全就像事先有人做好計算,做好安排一般。
第三,我端木槿師承藥王谷,真要毒殺何人,絕對能做到殺無一漏,如此破綻百出的殺人方式,我不屑于使用。
綜合以上三點,我可以這般為自己正名,我是被栽髒嫁禍的,肯定有人想要害我和端木芳,這才用毒死端木芳來嫁禍我的方法,以達一石二鳥。”
端木槿就這樣一條一條的把這疑點列舉了出來。
在場所有人無一不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老皇帝更是點頭道:“說的到也不錯,藥王谷出來的人,朕也是見過的,用藥手段極其高超,若是端木槿真要毒殺誰,恐怕你們誰也抓不到她的把柄。”
“謝皇上理解。”端木槿趕緊跪下向老皇帝道謝。
“你先不用謝朕,朕并沒有說你無罪,你即是說有人嫁禍于你,那你就把這真兇給朕找出來,朕找到真兇弄明白真相,自然會判你無罪。”老皇帝擺擺手,鄭重的提醒端木槿。
端木槿臉色變得難堪起來。
她雖說已然弄明白是有人在暗中栽髒陷害她,可這人到底是誰,她卻是不得而知,而且就算是知道了,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她也不敢胡亂指認誰,老皇帝這話無疑是将她逼近了死角之中。
楚非離這時适時的開口說道:“父皇,以兒臣之見,芳郡主慘死一事疑點諸多,一時半會兒恐怕也難以下結論,不如暫時的将槿郡先關入天牢,之後先讓芳郡主入土為安,再來調查此案吧!”
“離王爺,我是被栽髒嫁禍的,我無罪,憑什麽要關我進天牢?”端木槿怒聲喝問。
“端木郡王,不知你們可否同意離王意見?”老皇帝并沒有理會端木槿,而是接過楚非離話頭,轉而問起端木勤和沈氏。
端木勤與沈氏互相對視,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齊齊的點頭同意了下來。
之後老皇帝便是命令大內侍衛進來,将端木槿暫時的收押天牢,端木勤和沈氏則是一臉悲傷的帶着端木芳的屍體,回去郡王府舉喪。
端木芳中毒慘死,就這樣暫時以端木槿帶罪入獄而靜了下來。
而至始至終,老皇帝都未将此事對外公布,一來是為了護端木郡王府名聲,二來就是此案疑點重重,在未查明真相決定出最終的處理結果之前,不能輕易洩漏消息,以免引起宣然大波。
天很快黑沉了下來。
夜晚,郡王府內處處披挂上了白簾,沉浸在一片悲傷之中,久久無法自拔。
皇都天牢內,端木槿此時也是心裏略有些難過。
雖說她從小就與端木芳不和,姐妹二人還經常為一些小事争的面紅耳赤,誰也看對方不順眼,但她也從未想過要端木芳死,如今端木芳真的中毒而亡了,她這個做姐姐的,心裏不好過,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這便是端木槿,也不知該說她是有情有義,還是悲天憫人。
而正當端木槿在牢房裏沉默着難過之時,楚非離竟然是來到了她的牢房外,對她說道:“餓了沒有,本王給你帶好吃的來了。”
“你走開,我不要你假好心,明知道我不可能殺端木芳,還給皇上建議把我關進天牢。”端木槿帶着氣憤,怒氣沖沖的回道。
“對現在的你來說,天牢不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楚非離搖搖頭,讪笑着反問。
一邊說,他一邊将手中食盒放到地上,沖着裏面牢床上坐着的端木槿招了招手。
端木槿就早上吃了一點兒東西,現在的肚子自然也是餓極了,聞到食盒裏飄來的飯菜香味兒,她這吃貨哪裏能忍住,僵着張小臉便起身走到了牢門後坐下,端起食盒裏的飯菜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