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章節

金無籌慢慢湊近,小叫花吓得雙手緊握匕首,胡亂揮動道:“你別過來啊,要不我殺了你。”一邊說,卻一邊吓得不住的後退。

金無籌看他拿着匕首的手抖得厲害,倒有些不屑,捂着肚子上的傷,一步一步向小叫花逼近,活活吓死小叫花,也是好的。他這麽想着,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詭異笑容。

待得離小叫花幾步之遙時,小叫花手中的匕首已高高揚起,陽光折射下,他看見了匕首通體透明,甚至還有隐隐的血絲。他停住了腳步,臉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你剛才就是這匕首捅的我?”

小叫花只是驚恐得一個勁的大叫:“你別過來啊,我真的會殺你。” 他後悔死了,剛才怎麽不聽流雲的話,殺了掌櫃的。

金無籌似乎被小叫花的話吓倒了,不再靠近,捂着肚子盤膝坐了下來,道:“你這小叫花子可真有福氣啊,他居然舍得把這麽好的寶貝給你。我和他那麽多年的朋友,他都不肯借我用用。”

小叫花見他不再靠近,才不再那麽驚恐,反問道:“那你們這麽多年的朋友,為什麽卻要下毒害他。”

掌櫃道:“我沒想殺他,下毒的,是我店裏的夥計。”

看情況,他似乎也想拖延時間,等他的人來。

小叫花子還是不能理解:“你的夥計要害他,你為什麽不阻止呢。”

掌櫃道:“我能怎麽做,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他手上啊。”

小叫花子倒是有些吃驚。

掌櫃繼續道:“我懷疑我的夥計做了什麽大的買賣,被流雲撞見,所以鐵了心要殺他。昨晚我見到酒樓裏來了許多外地人,就知道有事要發生。只是,我沒想到我的夥計利碌熏天,不光下毒害流雲,甚至控制我家人,連我也下毒。他要我提了流雲的人頭回去,否則我家人性命不保,連我自己的命也保不了”說到這兒,他倒老淚縱橫起來:“我一生光明磊落,想不到老了老了,卻因為添犢情深,丢了兄弟情份不說,還搭上自己的老命。”

小叫花聽到這兒,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流雲今天早上把酒樓的人全殺光,你還要提着人頭見誰?”小叫花一想清這個事情,心裏頓時了亮了,感情這掌櫃仍是喋喋不休,還在拖延時間,想等他的幫手來。

小叫花緊握匕首,退到流雲身邊,見他依舊臉色發黑,絲毫沒有醒轉的模樣,看他衣襟上仍是濕濡濡的一片,顯然傷口還在流着血。

小叫花有着昨晚的經歷,已知如何弄走他,于是抓住他的手,對着手指狠狠咬了下去。

這一咬極狠,所謂十指連心,流雲從暈迷中醒轉,小叫花怕他不明白,對他道:“你快上馬,我帶你走。”

流雲強忍痛楚,按住胸口,夜照玉獅子極通人性的伏下身子,流雲翻上俯在馬背上,對小叫花道:“你也上馬。”小叫花順勢爬上馬背,扶着流雲,怕他再摔下馬去。

07 才熬好的粥 [本章字數:3031 最新更新時間:2013-07-22 11:28:01.0]

流雲強忍痛楚,按住胸口,夜照玉獅子極通人性的伏下身子,流雲翻上俯在馬背上,對小叫花道:“你也上馬。”小叫花順勢爬上馬背,扶着流雲,怕他再摔下馬去。

掌櫃自是不甘心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去,起身就向二人撲來,夜照玉獅子一個回旋,避開金無籌那一撲,随即撒蹄狂奔,片刻已将金無籌遠遠抛在在身後。

小叫花回頭望去,卻見金無籌回身去牽他的馬,正待翻身上馬之際,肚子上的傷口卻似突然裂大,腸子掉了出來,挂在馬蹬上,金無籌收腳已來不及,一腳踩了上去,身子只晃得一晃,摔下馬來,已是死去。

小叫花一大早就見過死人,但這麽詭谲的死法,還是第一次看見,吓得別過臉去。

流雲悠悠醒來,卻見正躺在一處小溪邊,清淺的溪水緩緩流淌,水底的石頭清澈可見,偶有幾尾小魚,在石頭縫隙中游來游去。夜照玉獅子安靜的在下面飲水。

小叫花正用棉布汲了水,小心的清洗着他的胸口,裏面衣服和着血水,早就凝結在傷口上,縱是小叫花再輕柔,仍是牽動傷口,生生把流雲痛醒。

流雲開口問道:“這是哪兒。”話一出口,才發現嗓子又幹又啞,嘴唇已幹得起泡。

小叫花見狀,忙俯身到溪邊,捧着一捧溪水,夠到流雲嘴邊。

流雲湊着身,就着小叫花子的手,勉強喝了兩口,這一動身,自是牽扯得傷口,小叫花見了,忙甩了手上的水,去按住傷口,怕好不容易捆紮好的傷口,又撕開。

流雲嘴角不由勾了勾,眼裏有了一絲笑意,這小叫花子,倒也懂得如何照顧人。

他一笑不打緊,小叫花倒委屈死了:“你還有心思笑,睡了那麽久,什麽事都讓我來承擔。”

流雲有些啞然,睡了那麽久,好象他願意昏睡那麽久似的。他體內中毒極深,真氣亂竄,現在又加一身的傷口,失血過多,換作一般人,早就熬不過來。

小叫花見他不說話,去一邊尋了一截長長的蘆葦來,一頭放在溪水裏,一頭往他嘴邊一放,賭氣道:“自己喝水”

流雲小心的吸得幾口,嗓子才感覺沒那麽幹了,問小叫花子:“我睡了多久。”

小叫花不知道哪兒撥來的兩個蘿蔔,正在溪邊洗着。聽了流雲的問話,頭也不擡:“差不多一天吧。”

流雲心裏估計,按夜照玉獅子的腳程,這一天,也跑得有一千多裏,應該算安全,現在不在官道上,被人撞上的機會倒也極小。

他正想着,小叫花子已将一根洗淨的蘿蔔遞到了嘴邊:“吃吧,你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流雲縱是現在饑腸辘辘,但也吃不下這蘿蔔,張開嘴,嘶啞着嗓道:“我不餓,你吃吧。”

小叫花睜着一雙眼盯着他,半響,收回了蘿蔔。他知流雲說的是假話,哪有一天一夜水米未進,還不餓的,只是無法啃下這蘿蔔罷了。

小叫花咬了咬嘴唇,道:“你乖乖在這兒躺着,不許亂跑,我去四周看看。”也不管流雲同不同意,徑直走開。

流雲心裏苦笑,自己此時一身傷,翻身都困難,還敢亂跑?

他靠着樹躺了一陣,失血過多,頭終是暈的,眼皮漸漸有些沉了,又昏睡過去。

聽得夜照玉獅子發出一聲厮鳴,流雲半醒半夢中睜開眼,卻是小叫花提着一個瓦罐跑了過來,一臉歡喜。

他蹲到流雲身邊,打開瓦罐,笑嘻嘻對流雲道:“看,才熬好的粥,我喂給你吃啊。”

流雲有些奇怪,小叫花平日都是讨些殘茶剩飯過話,能上哪弄來才熬好的粥。

小叫花見流雲盯他的眼神怪怪的,有點心虛的辨解道:“你就放心吃吧,這不是偷的,也不是殘湯剩水。”

流雲瞧了瞧那粥,複又看了小叫花一眼,小叫花身上的棉衣已經不見,只是穿着裏面單薄的中衣。

流雲嘶啞着嗓問道:“你的棉衣呢?”

小叫花哪料到流雲一眼就看出問題,道:“跑得熱了,我就順手丢了。”等說完這話,才發覺是漏洞百出。勾下頭去,不看流雲的臉,只将瓦罐裏的粥,盛來喂流雲。

流雲心下了然,定是剛才不吃那蘿蔔,小叫花怕他餓着,才去附近村子裏用新棉衣,跟人換來了這一瓦罐粥。

看着小叫花子将粥吹了又吹,待溫度合适了才送至他嘴邊,眼裏滿是殷殷的神情,流雲心裏一軟,不好拒絕,恐再讓他難過,只将嘴張開,由得他喂了。

吃了小半瓦罐,流雲不再吃,靠着樹,淡淡道:“我吃飽了,你吃吧。”

小叫花見他不再吃,也不堅持,受傷之人吃得少,也是情理之中,當下将瓦罐蓋好,道:“剛才我已經啃了兩蘿蔔,已經飽了。這些留着,你一會兒餓了,說一聲,我再喂你吃。”

流雲聽得他吹牛皮,也不點破,讓小叫花子過來,吩咐他解下自己腰畔上的一塊玉。

那玉水色極好,價值不菲。小叫花見流雲讓他取下,不明白要做啥。

流雲閉上眼,好讓自己不那麽累:“你拿這玉,去村子裏最有錢的人家當了,能換幾兩銀子就換幾兩銀子,将你的棉衣贖回來。”

小叫花自是不肯,站着不去。

流雲驀地睜開眼,掃了小叫花一眼:“我還指望你照顧我,你不将棉衣穿上,病了誰來照顧我。”

小叫花聽得流雲這話,想想也是,流雲已無法動彈,連說說話都喘息不停,要是自己再病倒了,怕連個遞水的人都沒有。轉身就準備去。

流雲悶聲囑

Leave a Reply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