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章節

厥。看眉俏眼尾,果然是白天裏請她吃飯的那個男子,天劍流雲。

眼前這男子,不光将他從胡三管家手裏救了下來,還請他吃飯,贈他新衣。這短短一生,從未曾有人待他如此之好,小叫花子對流雲不知不覺有了親近之心,也來不及想流雲為何深夜到了此處。手忙腳亂的去拉流雲,想拉他起來。

流雲身材高大結實,練武之人,自是肩寬背闊,此刻又昏死過去,豈是幾歲孩童能拉扯得動的。

于是小叫花改拍他的臉,想将他喚醒,落手之處,卻發現他的臉異樣灼熱,隐隐有黑氣布滿他的臉,直沖頭頂。按說這麽大雨的天,又在泥濘地裏躺了這麽久,本該全身冰冷才是,他卻是全身滾燙。

小叫花子想不明白為什麽,只将那烏黑的小手不停輕拍他的臉,不住在他耳邊叫道:“喂,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見他仍是昏迷不醒,尋思是不是他發燒了,情急之下,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塊破布,用雨水打濕,不住往他額頭擦去。

這些簡單的療傷之法,小叫花子跟着別的叫花子早就學會。

02 雨夜療傷 [本章字數:3007 最新更新時間:2013-07-19 21:22:37.0]

這些簡單的療傷之法,小叫花子跟着別的叫花子早就學會。

給流雲擦得有半柱香的時間,流雲的神智恢複了一絲,眼見漫天風雨裏,一個小小的纖細身影不住的往他額上擦試。流雲随即明白了怎麽回事,再在這泥濘地裏呆得一陣,別說自己要死,連這小叫花子也得淋壞,眼睛一轉,已瞧見身邊的夜照玉獅子,那馬本就極通人性,見得流雲醒來,已乖巧的伏下身。

流雲積攢着最後一絲力量,掙紮着伏上馬背,又怕小叫花子不明所以,将他送回城,強行交待道:“找地方把我藏起來。”聲音低微,已是氣若游絲。

小叫花子拉着馬的缰繩,欲待返身回山神廟,但此時雨雖不大,但風勢極大,小叫花牽着馬逆着風勢,卻也難行,又怕流雲被吹下馬來。只得順風而走,向一背陰的山窩走去。

這一帶,小叫花子極為熟悉,山窩裏有獵戶丢棄的棚窩。平日裏獵戶上山打獵,都将這當作歇息的地。後來嫌這附近山頭沒有獵物可打,就廢棄在這兒。

那窩棚,已被雜草掩蓋,不仔細尋找,根本找不到進口,遠遠望去,就象一個小土坡。

小叫花幾下就扒開了門口擋着的樹枝,露出裏面的窩棚,裏面空空如野,什麽都沒有。因為低矮且背風,倒也是個躲避風雨的好地方。

小叫花把流雲拽了下來,本來她是想扶的,偏偏流雲身子沉得很,一拉之下,從馬背上滑下來,全身倒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全身的傷處又痛了起來,一個勁的吱牙裂嘴。

小叫花喘了半天氣,才叫流雲連挪帶拖的弄進棚窩裏,夜照玉獅子倒高大,進不了棚窩,就在外面站着。

小叫花子望着地上的流雲,看着他一直暈迷不醒的樣子,尋思應該給他找個大夫瞧瞧。只是這半夜的,大夫斷不會跟着一個小叫花子跑這荒郊野嶺的來救人。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小叫花想,多帶點銀子,應該請得動大夫。他沒有銀子,自是指望流雲身上有銀子,白日裏看流雲的氣派,不是個缺錢的人。但翻撿了一下流雲貼身的衣物,除了幾個小瓷瓶,什麽也沒有,更別提銀子。

流雲逃得匆忙,除了随身的佩劍,根本沒帶銀子,這幾個小瓷瓶,裏面裝着練武之人常用的療傷藥,倒是從沒離身。

小叫花子識不得那些小瓷瓶裝的是什麽,撥開瓶蓋瞧瞧,卻是一些藥丸,情急之下,她也不管這些藥丸是做什麽用的,全倒出來,往流雲嘴裏按。

流雲失去知覺,一動不動,藥丸按進嘴裏,悉數從嘴角滾了出來。

小叫花子看着流雲滿嘴的藥丸,一個也沒吞下,愁得不得了,只得想法要将藥丸化成藥水灌他。只是窩棚裏極為簡陋,什麽器皿也沒有,尋思片刻,想出一個法,将藥丸一粒一粒的拍碎,去外面捧了一捧雨水進來,和着藥丸小口的含在嘴裏,用嘴裏的體溫将它含化成藥水,再度到流雲的嘴裏,法子雖是慢了些,卻好歹讓流雲喝下去了這些藥。藥丸又苦,雨水又涼,小叫花眉頭都皺成了一堆。

其實流雲發現中毒之時,已服了一顆藥丸,壓制住體內的毒性漫延,否則早就毒發身亡。只是毒性雖是延緩,卻并沒解除,仍是一點一點的侵蝕着。

小叫花不知道究竟該給流雲吃什麽藥,也不知道藥量多少,見流雲一直沒有醒轉,以為是藥量不夠,咬咬牙,将剩餘的藥丸都拍碎,一一含在嘴裏,就着雨水喂給了流雲。

這本是極大膽的,此時就算換作全天下的神醫在此,也斷斷不敢如此用藥。只是小叫花子誤打誤撞,悉數藥丸全灌給流雲,引得流雲體內真氣逆轉,後來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歸導了真氣,但此時卻是阻止了毒氣的蔓延,将流雲一條命生生的從鬼門關給搶了出來。

小叫花太累了,該折騰的方法全折騰完了,見流雲仍是不醒,只好緊緊抱着他,不讓流雲凍着,不知不覺竟靠在流雲懷裏睡着了。

天空放晴,雨住了,太陽出來,陽光照在門前空地的水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流雲被耀眼的光芒給刺醒。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躺在一個低矮的窩棚裏,懷裏兀自抱着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叫花子,流雲随即憶起了昏迷中不停往他額上抹雪的小小身影。看來,是小叫花救了他,将他帶來了此地。本以為自己就要在他鄉作孤魂夜鬼,卻不想命不該絕。

流雲輕輕放開小叫花,試着運了運氣,誰知真氣在體內亂竄,根本不受控制,那所中的毒仍是在體內,卻似乎被亂竄的真氣壓制到了一角,沒有擴散的跡象。縱是流雲見多識廣,也想不出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回頭瞧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小叫花,昨兒買給他的衣裳倒是合身,只是睡夢中,小叫花猶此抱緊了身子,蜷縮成一團。

流雲心底深處不由軟了一下,将身上的紫色長袍脫了下來,蓋在小叫花身上。想了想,又從腳底抽出一把匕首,輕輕放在小叫花子的身邊。有武器防身,總是好的,強過赤手空拳被人欺負,至于其它,自是看小叫花子自己的造化。

他出了窩棚,不由贊小叫花心思缜密,竟找到這麽一處隐蔽的地給藏身。只是他沒時間在這兒耽擱,翻身上馬,向城裏奔去,昨兒中毒之後,他就将情況前前後後推算了一次,已清楚是哪兒出了問題,誰不經意給他下了毒。只是昨天追殺他的人太多,只得暫時避過風頭,現在殺個回馬槍,希望在毒發之前,搶到解藥。

小叫花睡夢中猶此記得吃的那桌大魚大肉,看着小二端着一盆熱氣騰騰的雞湯過來,伸手就想撈,結果被板凳絆了一下,一下就摔倒在地,痛得哭爹叫娘。小叫花醒了過來,卻原來是睡夢中翻身,碰着了傷處。

他看着滿身的青紫傷處,想起昨天白天發生的一切。。。。。

他和往常一樣,約着他的小夥伴山娃子一起去讨飯吃。山娃子就将他帶到了“客來酒棧”的門口。

山娃子最喜歡守侯的地方,就是酒樓門口,可以讨得很多吃的。

這不,那胡家少爺剛從酒樓出來,将手上的半邊雞腿随手往地上一扔,山娃子眼疾手快,三步并作兩步,一下就竄過去,撿起了雞腿。

不料動作過快,擦着了胡少爺的袍子。

那袍子淡紫色緞面,織着牡丹連枝暗花,随着身子的起伏若隐若現,想來也是極好的東西。

胡少爺勃然大怒:“狗東西,走路不長眼睛,居然打髒我的袍子。”

只見他長袍一擺,淺藍暗花閃動,小叫花正在端詳那袍子上的暗花,要是自己也有這麽一件袍子,冬天就該不怕冷了。

少爺一腳就踹在山娃子的身上,山娃子的小身板直挺挺的飛了出去。

小叫花尖叫一聲,吓得閉上了眼。

等着聽山娃子的小身板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

可是,他并沒聽到。

然後,他聽到一個低沉溫和的聲音:“不過擦了一下袍子而已,何必跟一個小叫花治氣。”

小叫花睜眼一看,一個身穿寶藍色袍子的男子已輕舒猿臂,接住了半空中的山娃子,将他放在地上站好,山娃子顯然也是被吓壞了,腳一軟,倒在牆邊。

小叫花連忙爬過去,叫道:“山娃子,山娃子。”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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