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安然,蘇小祥那叫一個激動啊。為什麽呢?因為兩人可是兄弟啊,妥妥的鐵兄弟啊。好到什麽地步呢?蘇小祥要是被人揍了,安然這孫子肯定會上前補兩腳……
兩人的淵源要從小時候說起,很小很小的時候。
那會蘇小祥的父母奉行窮養兒子富養女的說法,對蘇小祥的零花錢管的很嚴。話說蘇小祥攢了好久的錢終于買了一個冰淇淋,正在大街上得瑟呢,那冰淇淋就跟閃着光似的,蘇小祥抹了口水,正準備咬的時候。後面來了一個穿着背帶褲的板寸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咬了上去,一口下去就咬掉了大半。
蘇小祥那眼瞪的跟玻璃珠似的,看着那小子。那小子似乎一擊成功也有點愣了,抹了抹嘴巴,說了句:“還挺好吃。”
就這句話讓蘇小祥追了他兩條街,這小子,看着矮短,可跑起來一點也不含糊。東拐西拐的愣是讓他追了兩條街也沒抓住,眼瞅着這小子一溜煙就鑽進女廁所去了。蘇小祥樂了:“孫子,這回我還抓不住你?”撸胳膊就往裏鑽。
沒過一分鐘有人就被拎着領子被抓了出來,四只腳不着地的蘇小祥被扔了出來,那大媽開嗓子就罵:“誰家孩子啊?這麽小就會耍流氓了,往女廁所鑽。”
蘇小祥一聽不樂意了,插着腰就吼:“剛才不也有一小子鑽了進去嘛?你幹嘛不逮他,非逮我!”
“合着你說的是安然啊,人是女娃,進女廁所怎麽了?”那大媽拍拍手,扭着屁股就走了。
蘇小祥愣了,在風中淩亂的跟顆黃花菜似的。“女的?板寸?誰家女娃梳板寸啊?”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繼續吼:“還搶人冰淇淋吃 !”在走兩步:“這人能嫁的出去嘛?誰娶她誰傻叉吧!”
自此之後穿背帶褲的板寸在蘇小祥的心裏留下了嚴重的心裏陰影。當然,這是後話。
孩子嘛,這事過了幾天就被蘇小祥忘的一幹二淨,抹着鼻涕就跟人玩紙牌去了。蘇小祥再次見到安然的時候是半年後搬家的時候。
搬家也沒搬多遠,正巧在蘇小祥該上小學的時候,順帶轉了學。
隔着牆頭看向鄰居家裏,他們家修了個石頭池子,裏面養着兩只大烏龜,還種了好多的花。肯定是玫瑰,真有品位,蘇小祥心想。
那天班主任領着蘇小祥到班級報道,在黑板上寫下了他閃亮亮的大名。
蘇小祥長的還是挺好看的,班裏的男的女的都啪啪的鼓起掌來。蘇小祥那叫一個得意啊,小尾巴都快翹道天上去了。就是這個時候一個高八度的聲音從最後一排陰暗的角落裏傳了出來“小樣?!”頓時鼓掌聲變成了哄堂大笑。
說話的人長着雙大眼,腦袋上揪着兩個小尾巴,肉嘟嘟的。看在他是一女生的份上蘇小祥很有風度的沒跟她計較,奶聲奶氣的解釋:“我叫蘇小祥!”
老師在此刻化解了即将冷場的尴尬,笑眯眯的對蘇小祥說:“到你位子上去吧。”
蘇小祥看了一圈,只有那一個地方有位子,只好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剛放下書包就看見那女孩一直盯着他看。
環顧四周沒入注意自己,蘇小祥伸手在那女孩肉嘟嘟的臉上狠掐了一把,手感不錯,讓你念錯我的名字,哼。那女孩抿着嘴,眨巴了兩下眼睛。“啪。”
蘇小祥被她一巴掌拍在課桌上,眩暈暈的腦袋除了老師的怒吼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孫子将來肯定嫁不出去。
就是額頭鼓起的這個一個禮拜才消下去的大包讓安然在蘇小祥心裏的地位從萌娃一瞬間跌到了悍婦。
放學的時候,兩人一路。安然往這裏拐,蘇小祥也拐。安然走這邊,蘇小祥也走這邊。安然傻了,這小子該不會是來報仇的吧?這邊還沒說話呢,那邊蘇小祥就吼了起來:“幹嘛呢?跟蹤我?”
“誰跟蹤你啊?你想的美!”安然以同樣的音量吼了回去。
“那你怎麽走這?”蘇小祥抓了抓書包帶子問。
“我回家不成嘛?哼!”安然扭過頭,快不走開。于是蘇小祥就眼睜睜的看着安然進了自己家……的隔壁。
隔着牆頭看向鄰居家,他們修了個石頭池子,裏面養了兩個大王八,還種了好些花草。肯定是狗尾巴,真沒品位,蘇小祥想。
這邊蘇媽媽喊蘇小祥,蘇小祥才從牆頭上下來。蘇媽媽說要拜訪拜訪新鄰居的時候,蘇小祥的臉瞬間就黑的跟鍋底似的。
拿着新做的餅幹拎着蘇小祥領子就去賄賂新鄰居去了,蘇媽媽跟安媽媽聊着,安然就把爪子伸進了餅幹裏。嘗了幾塊,眼都放光了。真香!嘴巴上還粘着餅幹屑,甜甜的開口:“謝謝阿姨,阿姨做的餅幹真好吃。”
“哎呦,真懂事。”蘇媽媽捂着臉誇安然。蘇小祥那臉就跟活吞了蒼蠅似的,瞅了瞅自家親媽,真無知,蘇小祥心想。
蘇媽媽捧着安媽媽送的盆栽回去的時候還在喃喃:“真乖的女孩,模樣又漂亮,娶回家當兒媳婦多好啊。”
得該慶幸蘇小祥沒聽到這句話,不然那表情可該精彩的很。
作者有話要說: 求師傅啊求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