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端木瑾起床之前就去了見易青海,卻在門口碰到了女王的間諜張鷹男。
他臉蛋抹的傻白,嘴唇擦着厚厚的胭脂,樣子說不出的怪異。
端木瑾看了他一眼,裝作不認識推開了易青海的門。
她本來就沒見過張鷹男,裝作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只是這張鷹男大概被人溜須拍馬的吹慣了,這會兒見端木瑾低着頭跑過去,立刻來了一肚子火。
“來人吶,把這個賤婦給我抓起來!”
這一聲喊得端木瑾都沒反應過來,等到幾個士兵将她圍住的時候,她才知道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嘴裏說的賤婦是她。
真是搞笑,她還沒去找這個男人的麻煩,這男人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你是誰,在将軍府竟然如此嚣張跋扈,信不信我讓我大哥砍了你的腦袋!”
端木瑾輕而易舉的躲過那幾個士兵的圍堵,指着張鷹男的鼻子開罵。
她把一個嚣張跋扈的潑皮女子演的入木三分,簡直就像是天生如此。
張鷹男簡直要被氣瘋了,他被女王寵幸之後,哪個不是低頭哈腰百般放低了身段讨好他,這個女人竟然敢指着他的鼻子開罵。
“你是哪裏來的刁婦,連本大人都不認識,你們這些飯桶快點兒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眼見端木瑾越發的靈活,張鷹男氣得直喘粗氣。
他本來就是個文官,現在做了女王的娈寵每天嬌養着,自然沒什麽力氣,說話間就帶出了氣虛的模樣。
端木瑾見他嘴裏不幹不淨心裏更是生氣,那幾個追着她的侍衛,有幾個是将軍府裏的人,本身就是在做樣子,也只有兩個是張鷹男身邊的人,全心全意的想要抓住她。
看到這幅局面,端木瑾嘴角微微彎起,可以來一場好戲不是嗎?
輕輕踩在地面上借力,眼見一個高個子的侍衛沖着自己飛過來,甚至還拿出了随身的長劍。
端木瑾冷哼一聲,一個回旋翻轉飄到張鷹男的旁邊,兩個人的距離不到半米,那侍衛被她眼裏的戲谑惹怒,立刻提着武器追上去。
端木瑾忽左忽右把他高的暈頭轉向,随後猛地往張鷹男的方向一靠然後迅速離開。
高個子侍衛見她躲閃,憑借着剛才的慣性預判出她的行動軌跡,立刻出手迎了上去。
端木瑾突然往後翻轉,整個人躲到了張鷹男身後,高個子侍衛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的劍刃劃過張鷹男的胳膊。
“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變故實在是來的突然,侍衛差點兒被吓哭。
要知道這個主子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主兒,動辄打罵都是簡單的,若是有什麽事情惹到他,要了你的小命都是輕的。
現在他竟然劃傷了他……
張鷹男憤怒的瞪着高個子的侍衛:“那個廢物,來人,給我拉下去砍了!”
侍衛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大人饒命,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是這個賤婦,是她故意躲到您的身後才讓我傷了您!”
端木瑾從張鷹男身後跳出來,嘴角帶着甜甜的笑意。
“哼,你這個敢對主子動手的侍衛,現在狡辯是不是晚了點兒!”
高個侍衛瞪大雙眼,憤怒的瞪着我,而張鷹男那邊根本還在憤怒,眼珠子驚訝的都快要瞪出來。
他心頭一緊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兒什麽挽救自己的姓名,于是他趁着所有人都驚慌的時候,沖着端木瑾跑了過去,一劍刺向她的胸口。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端木瑾一個不查差點兒被他刺中,好在憑借本身的強烈自身條件,堪堪躲了過去。
之後端木瑾在空中一個飛轉,踹到了那侍衛的背上。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那侍衛根本沒有預想到自己會一擊不中,被端木瑾踹了一腳之後,根本無暇穩固自己的身形,他手裏的劍也拐了個彎兒,直直的刺向張鷹男。
張鷹男本來正捂着自己的胳膊嗷嗷大叫,沒能發現突然刺過來的劍,等他覺察到的時候,那把劍已經穿過了他的胸膛。
不敢相信的看着侍衛的臉,張鷹男虛弱的質問:“你,是奸細?”
高個侍衛猛地松開手,驚慌道:“不,不是我,我沒想,啊,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語無倫次的解釋了好久,可他最後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張鷹男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劍,以及地上的血,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此處的喧鬧很快引起了将軍府裏人的注意,鄭懷民急匆匆的趕過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
他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随後趕緊救場:“來人,将這個襲擊張大人的人犯抓起來好好審問!快讓人去請大夫,救不好張大人,我為你們試問!”
看着幾個張鷹男的貼身侍衛,鄭懷民大發了一通脾氣。
端木瑾乖乖的站在鄭懷民身後,很是溫順的問道:“大哥,這個人是誰啊?剛才他上來就罵我,還讓人抓我,我都不認識他。”
裝作一副天真少女的模樣,端木瑾可是沒有半點兒心虛的樣子。
鄭懷民在心裏勸慰自己要消火消火,好不容易才能挂着一副平穩的面容看向端木瑾。
“小妹別怕,這位是女王派來的張大人,剛才張大人應該是認錯人了,等大人醒了,你在跟他好好認識一下。”
兩個人你一眼我一語的徹底抹殺了端木瑾在這件事兒上扮演的角色,最終的兇手也只有那個高個侍衛一人。
畢竟這裏這麽多人,都看到了是那人動的手。
端木瑾遠遠的看了看張鷹男的傷勢,雖然留了點兒血,但好在穿的是右側的胸膛,這挽救的也很及時,應該是死不了的,不過總是要吃些苦頭才能好。
當然為了讓他消停點兒,端木瑾決定給他用點兒好藥,讓他在床上養個一年半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