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4 章 欺負

“司湛。”

察覺到小姑娘低聲喚了一下他的名字,男人微微偏過頭凝聽。

莫輕雲微微吸了口氣咬上男人的耳垂,垂落的長發遮住少女精致的臉頰,撩在司湛的脖頸間,男人一時心癢難耐。

小姑娘咬着他含糊不清的低語了一句,司湛抱着少女的手臂微緊,莫輕雲突然更緊的貼住他的上身,恍若被這滿地的蟲蟻給驚吓到一般。

莫輕雲,向來都是惡心這些東西的……

一行人跟着雙福在地道中緩步行走,前方一只斷箭破空而出,打破一室的沉寂。

柳生大驚,上前擰着沉重的雙福便側身躲過箭矢。

一行人自發的站成圓圈,環繞在司湛與莫輕雲身邊。

柳生同司湛對視一眼,便提劍向前。

小雙福被他提在手裏,撲騰兩下未果,索性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外吐着火焰。

頃刻間,壁上的蛇蟲被哧啦哧啦的燒成一片幹柴,小家夥一肚子蝕氣發洩完,已是硬生生的給柳生開出了一條道路。

柳生帶着小雙福提劍離開,一盞茶的時間後才有些微喘的告訴司湛:“前方盡是蛇蟲的死屍,有不少械鬥的痕跡,想來前路是有人走過了。”

莫輕雲拍了拍男人堅硬的背脊,司湛會意,将她放下了,合指捏住她指尖忽明忽暗的靈火。

火苗被司湛接過,男人眸子裏厲色突現,火光便噌的強盛起來。

莫輕雲等人只覺一陣制熱的強風拂過,再睜開眼時,周圍虎視眈眈的蟲蛇便像脫了水般的幹屍,再無一絲生氣。

莫輕雲心下沉吟,這法子,有些似曾相識……

司湛微微笑着摸了摸她的發頂,吐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是你想的那樣。”

莫輕雲神色微頓,心照不宣的同他相對而笑。

當日在卞城,那高階的靈獸不就是誘拐着衆多靈獸獻祭,最後借機利用此術吸走了他們身上的所有靈力

不過這術法倒真是新鮮,莫輕雲笑着打量着眼前一身玄衣的男人,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男人身材颀長,微微笑着的模樣,端的是一派光風霁月之色。

不同于普通煉靈師,對于魔族術法或是嗤之以鼻,不屑與之為伍,或是心有戚戚,忌憚不已。司湛倒是能夠在靈術與魔術之間來往自如,莫輕雲能夠隐約察覺到,對于看起來更為強大魔族術法,男人對此是有幾分偏愛的。

類似與英雄惜英雄的相惜之情,縱使平日裏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出來,一有機會,男人必是會好生顯擺上一番的。

若說男人沒有私下裏下死心思的琢磨魔族術法,莫輕雲就是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否則,這從靈獸身上學來的魔族術法,男人是如何運用自如的

男人偶爾透出的幾分頑劣的小心思,總是讓莫輕雲忍俊不禁。分明天下人都視魔族為人族公敵,偏這人天生反骨,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冒天下之大不諱,偷偷摸摸的修習蝕氣。莫輕雲當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丈着自己天賦極佳,功力深厚,淨會胡來。

總歸,這人自己有分寸,總不會把自己給折了進去。

“這術法可有名字”

司湛略微沉吟了片刻,方道:“吸髓術,如何”

莫輕雲“噗哧”笑出聲,瞧這名字取得敷衍的,果真是某人一貫的糙漢性格。

莫輕雲忍着笑意打趣道:“不錯,同你的很是相符。”

同小姑娘相處了這麽久,司湛哪裏還看不出來她眼底的笑意,這個壞丫頭。

莫輕雲輕哼了一聲,微微揚起下巴睨他:“你可得悠着點。”

司湛心頭一燥,也不管周圍的柳生等人,直接把人摟過來揉搓了一番。

“膽子越來越大了,嗯”幾次三番的當着衆人的面調侃他。

莫輕雲唇角勾起,笑顏如花:“對啊對啊,你能把我怎樣”

圍觀的柳生等人暗地裏交流了個眼色,暗道這兩位主子是有多黏膩,一群人還前途未明,生死未蔔呢,兩位主還在可勁兒黏在一起。

莫輕雲捏住司湛的衣袖,指尖微微用力,拉着人便往前走,嘴裏說道:“我估摸着前頭經過的是賀峰他們。”

司湛克制的看了她一眼,好看的劍眉微蹙:“你就這麽了解他”

莫輕雲“嗯”了一聲,拿着先前飛過來的那只斷箭在指尖轉了兩圈,不甚在意的說道:“這上面有賀家的家徽,那小子離經畔道的,慣喜歡在家徽上劃上一筆,他家老爺子為此拿着棒槌追了他不知道多少次。”

司湛眸色沉沉,語調也是淡淡的,幾乎不含任何情緒,只是低低的“嗯”了一聲也不接話。

莫輕雲眼眸微眯,想起昔日賀峰那小子被自己老爺子追得滿街兔子跑也是好笑不已,感嘆道:“好些日子沒見,賀峰也是逐漸能夠獨當一面了。”

朝堂上賀家的老一輩已經退出政治舞臺,專心在家含弄孫輩,頤養天年。年輕一輩的如賀峰便脫穎而出,大展拳腳,沉穩端然,再無從前的頑劣之态。

莫輕雲眼看着一群半大少年盡情展露拳腳,身為上位者,不可避免的有了幾分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心态,同是從玄鳴城出來的人,縱使兒時互相争鬥不斷,但裏間的情誼到底是深厚些。

司湛他狹長的眼眸微眯,微微挑眉,意味不明的輕嗤了一聲,冷峻如斯的眉眼也透露出一種高不可攀生人勿近的感覺。

這副姿态惹得莫輕雲抿唇,透亮的杏眼裏盛滿了漫天星子,語氣微揚的問道:“鬧什麽呢”

司湛臉上神色越發冷峻,緊緊盯着她,硬邦邦的說了句:“你想多了。”

莫輕雲要是再沒發現不對勁,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方才還和顏悅色的,如今驟然變了神色,陰陽怪氣的,聽得人渾身都不舒坦。又不是六月天娃娃的臉,瞧瞧這喜怒無常的,當真是難得伺候的緊。

伸手将小姑娘指尖把玩的斷箭拿過來,不着痕跡的掃過她細嫩白淨的手指,依舊用一雙好看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着她。

小姑娘被他眼底逐漸升起的火花燙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卻是愈發刺激了他,擡指扣住她光滑的下巴便将人直接推到牆壁上。

莫輕雲後背突兀的撞在岩壁上,咚的一聲響,反應過來後卻是遍體生寒,聲線控制不住的顫抖:“你幹什麽啊,這上面還有……”蟲蛇的燒成灰的殘渣啊!

話未說完,腰間便是被人箍得發緊,莫輕雲偏頭躲過來他靠近的薄唇,神色清冷凜然。

柳生等人站在一旁将她臉色一閃而過的屈辱之色看得分明,俱是心生感慨。

後腰上擱着男人的一雙鐵臂,用力的使人貼近他的身子,免了她同蟲蛇的親密接觸。

只是這般姿勢,仍是讓人不适的皺眉。

男人深邃如墨的眼神染上濃濃的侵略之色,喉頭滾動了一下,便捏住她的下颌咬了上去。

當真是在啃咬,一遍又一遍的咬着小姑娘嬌豔欲滴的紅唇,甚至磨牙般的撕磨着小姑娘紅腫的唇瓣。

莫輕雲疼得直抽抽,不同于往日的纏綿,男人極具霸道強勢,甚至不顧她的反抗意願。司湛此時唯有一個目的,就是侵略她,撕咬她,欺負她。

小姑娘越是一副受辱的姿态,渾身不自覺的顫抖,男人體內的嗜血因子仿佛便是越發暴動。

少女長長的睫毛上染着淚花,男人卻絲毫不憐惜的在她的紅唇上輾轉反側。

“疼是嗎”男人貼着她的唇一字一頓的問道,低緩沉穩的聲音在地道中幽幽回響,猶如暗夜中的鬼魅,邪肆,可怖。

柳生等人聽了也是渾身一震,心知自己主子正處在暴怒的邊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莫輕雲手指顫抖的攢着他衣襟,聲音低低的,含糊不清,軟軟的道了聲“疼”。

司湛捏在她下颌上的手指更加用力,須臾便捏出了紅印,擱在小姑娘精致如玉的臉頰上,瞧着讓人心生憐意。

“你就是這般在賀峰面前的嗎不知所謂。”男人咬着牙,眼底是一片風雨欲來之色,“你知道你是誰的女人嗎”

男人臉色陰沉,少女的不言語,拒不反抗,未曾得到他的憐惜,反而讓他眼底的怒色更濃:“回去後,你便不要再見其他人了,好好想想你究竟錯在何處。”

莫輕雲怒不可遏,眼底蹭的染上火光:“司湛,你不能這樣。”

男人一手扳着她的肩膀迫使她和自己對視:“我不能怎樣你是我的。我讓你如何你便如何,你若是說出一個不字試試”

莫輕雲咬着下唇便要反駁,唇上一麻,才驚覺男人方才的力道太重,直接将她傷着了。

“你混蛋。”

司湛竟是勾唇笑了,噙上她的唇,重重的咬了一口,直到嘗出了血腥味方才松口。

小姑娘已是哆哆嗦嗦的快要站不住身子,眼底染着水色,眸中有火在燃燒,固執的瞪着他,卻怯怯的不敢言語。

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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