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總部,董事長辦公室內。
“怎麽樣,有消息沒有?”瞪着兩位,韓振宇劈頭就問。
兩人神色一暗,一起搖頭。
“動用了最先進的搜索儀器,一無所獲。這範思揚還真不是一般的陰險。”安基文滿臉挫敗加不甘心。
影不無憂慮地:“動用了全部人馬四處尋找,只差沒把世界翻了個遍,也沒有消息。”
韓振宇兩手絞在一起按壓,關節發出辟裏叭拉的聲響。對面二人相視一眼,這表明他的情緒近乎爆炸狀态了。
良久,他終于停止了動作:“二十四小時盯着範思揚,監控他的一舉一動以及通信聯絡,我就不信找不到蛛絲馬跡。”
是夜,某偏僻的茶樓內。
韓振宇身着一襲黑色風衣,衣領豎起,遮了半張臉,徑直走向再普通不過的包間。
等候在門邊的阿耀沖他一點頭,順手幫他拉開門,韓振宇跨了進去。
室內男子本面窗而立,這會轉身向他。五十開外,高大英挺,猶可見當年風采。一雙眼睛隐着精芒,與他對視,半點不輸。
坐下,韓振宇自倒了一杯茶,緩緩開口:“槍神,蘇占廷?”
對方微哂,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在下現名華一,蒙我家少爺不棄稱為華叔。”
“前輩的威名韓某久有耳聞,今日才有幸得見。請坐。”韓振宇淺抿一口,道。
語氣疏離,不卑不亢:“不必。道上只講尊卑,不問老少,韓少貴為黑道之王,哪有華某坐的位置。”
“前輩快言快語,韓某也不轉彎抹角了。”韓振宇将茶杯一頓,目光炯視于他,“聽說貴少爺想找一位代.孕女孩,我這有個人選十分适合,還請前輩幫忙。”
對面斷然拒絕:“這個忙,請恕在下幫不上。少爺的脾性和愛好,哪是我們作下人的可以左右的。”
韓振宇微微一笑,掏出一張照片推過去,“蘇離歌?人美,連名字都透着詩意,應該很對那人的味口吧。”
聞言,臉色嘩然大變,卻也只是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照片,端立不語。
韓振宇雙眼一凝,口氣咄咄逼人:“你說呢?”
“如果我不答應呢?”華叔顫聲,反問。
韓振宇挑唇,傲然一笑:“你認為自己有得選擇嗎?”
沉默,不過數秒,華叔拿起照片,凝視,眸中滑過一絲黯然,轉身。
“對于我兒子小寶,前輩可否指教一二?”
“我家少爺的心思向來天馬行空,恕華某不知。”聲盡人遠。
良久,韓振宇唇邊浮起一抹嘲諷:“完美?範思揚,我便讓你命傷在這‘完美’之上。”
香思堡五樓,數十根華美的立柱支撐的大廳,奢華大氣,美侖美奂,給人宮殿一樣的感覺。
一道鞋跟輕扣大理石地面的聲響,由下而上,止在樓梯口。懶懶地窩在古典式超大沙發裏,範思揚漫不經心地掠了一眼。
完美。
巴掌大的精致蛋形臉,長發披肩,着一襲白裙,亭亭玉立,給人飄逸無塵的感覺。這會,一雙眼睛秋水盈盈,幾分好奇、幾分羞澀,又似含了幾分愛慕,與他莆一相接,倏忽逃開。
“過來。”範思揚審視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優雅地招手。
女孩飛睃了他一眼,有些無措又有些無奈,輕盈的步伐一看便知受過良好的舞蹈訓練。
範思揚唇角上挑,諷意淡淡:“知道自己的任務嗎?”
“知道。”女孩臉色緋紅,越發動人心魄。
範思揚華眸端凝,“為什麽?既知,為什麽還會答應。”
“原是因為哥哥的生意遇到危機,需要錢來周轉。”女孩低了頭,小聲答。
“原是?那現在呢?”不免有些興味盎然了。
女孩更加低了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半晌,擡頭直視着他:“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驀然一愣,旋即縱聲:“一見鐘情?你對我嗎?”
女孩咬唇,羞得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又不免惱恨,嘟着櫻紅的唇,嘀咕了一句:“有什麽好笑的,我卑微,就不能有一見鐘情的資格嗎?”
雙眼鎖淚,滿面委屈教人憐惜。他的口氣依舊不改冷諷:“那我要提醒你,我永遠不可能愛你,因為,”他的聲音驀然轉低,含傷:“無盡的愛已經給了她。”
黯然,神傷。女孩平靜擡眸,輕聲:“明白了。”
輕抓起她的手,滑若凝脂中,指尖極薄的緘非但沒有引起反感,倒讓他生出欣喜:“會彈鋼琴?彈給我聽聽。”
女孩燦然一笑,走向泛着珍珠一樣光澤的白色鋼琴。坐下,凝神小會,指尖如燕,雙飛若舞,動人心弦的樂聲,如小溪潺潺流淌。
範思揚漫步其身後,她的脖子呈現着優美的弧度,教他忍不住,俯身親吻。樂聲驟停,她的顫栗讓他失了度,猛然将她翻轉,撲倒,纖長的身體猝然倒在華貴的古鋼琴上,發出一陣嗡嗡的亂鳴。
床.上,兩人相擁,室內充斥着暧昧和滿足的氣息。
“叫什麽?”範思揚撫着她的肩,一下一下劃着小圈,慵懶的聲線性感極了。
她的情緒還停留在剛才的激情中,神情惘惘,輕輕地答:“蘇離歌。”
“離——”
“為什麽不是歌?”她不依,離?聽着總讓人感傷。
“離——”他繼續,不肯改口。
女孩無奈,只能由他,撐了身子,在他的唇上愛戀地印下一吻:“思揚,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範思揚心神一蕩,捧起她的臉,“離,無盡的寵,我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