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的小心髒有些受不住了。她想念了近兩年的那些在前世愛吃的東西,澤生滿足她了。她回味了近兩年的紅酒味道,澤生讓她嘗過了。
這些就已讓她驚喜不斷了。她穿到了古代,竟然還能嘗到她前世常享受的東西,這就是給她最好的禮物了。她已經很滿足很滿足,很開心很開心了。
她真的難以想象,除了這些,澤生還能想出送她什麽禮物來。
她聽話地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澤生再一次給她驚喜。
澤生見她乖乖地閉上眼睛的模樣,臉上還泛起暗喜的神色,他有些忍俊不禁,悄悄來到她的背後,将自己的禮物從一個木匣裏拿出來,然後輕輕地往小茹的脖子上帶。
小茹頓時感覺胸前涼涼的,哪怕隔了一層薄衣,還是能感覺到那種涼意。
玉觀音項鏈?小茹心裏發笑,澤生竟然想起送她這個。
她用手摸了摸,咦?不像是玉質,而是金屬!她忍不住低頭睜眼一瞧,一個小金鎖!
澤生繞到她有前面,雙手摟着她的肩頭,柔聲道:“喜歡麽?”
“金子誰不喜歡啊!”小茹小嘴噘道,笑意綿綿。她拿起小金鎖放在手心裏仔細瞧了瞧,再摸了摸,嘆道:“這真的是金的啊!”
“難不成我還會買個假的給你不成?”澤生挑眉笑道。
“諒你也不敢。”小茹朝他擠眉弄眼地笑道,她愛不釋手地摸着這個小正方形的鎖。
這個小金鎖雖然很小很小,但做工卻十分精致,忽而她又驚道:“買這個得花多少錢?你不會把這兩個月掙的錢都花了吧?”
“錢掙來了不就是花的麽!”澤生爽利地道。
哦哦哦,是這麽回事。他越來越像現代男人了,小茹不禁暗喜,他肯定是受自己的價值觀影響而潛移默化成這樣的。
“最近很多地方都花了大錢,我們存的錢都拿出來了。這才攢兩個月的錢,又被你這一下花光了,你學會了大手大腳啊!”小茹觑着他。
澤生假裝來解她脖子後面的絡帶,“你不喜歡?那我拿當鋪去當掉得了。”
小茹捶了一下他的肩頭,“讨厭!我才不舍得呢。”
澤生伸出雙手,從她後背環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你再瞧瞧,上面還刻着字,這幾個字都是你認識的。”
小茹被他這般抱得身子又癢癢了,特別是他說話的氣息噴着她的脖頸,有些……讓人想沉淪了。
小茹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想入非非,湊眼仔細一瞧,“還真是刻字了!”只見上面刻着小小的“茹澤同心”四個字。關鍵是,她的名竟然刻在前面,澤生他自己的名刻在後面,這與古代男尊女卑完全不協調啊。
“誰跟你同心啦!”小茹口是心非道,其實她已經歡喜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不和我同心和誰同心?”澤生一雙胳膊稍稍用勁,将她摟得更緊了,似有些惆悵,“若是真能把你鎖住該多好,那你就永遠是我的了。”
這下小茹終于憋不住要吐真言了,“我本來就是你的嘛!”
澤生卻緊緊摟着她,好怕會失去她似的,“你答應我,一定要陪我一生一世,好麽?不許扔下我一人去任何地方好麽?”
“傻瓜,我當然要陪你一輩子了,我不陪着你,還能去哪?”小茹被他這麽從後面抱住,感覺好溫暖好踏實。
“你為什麽想到要買小金鎖送給我?”小茹喃喃問道,閉上眼睛享受着這份安寧。
“因為你以前說過,談戀愛的人都喜歡弄個鎖,将兩人鎖在一起,就再也分不開了。”澤生十分認真地說道。
“我有說過麽?”小茹真的是忘記了。
“說過。”澤生柔聲應着。
“那你為什麽将我的名字刻在你的名字前面呢?”小茹嗲聲嗲氣地問道。
“因為,在我心裏,你比我重要嘛。”澤生說時親吻了一下她的秀發。
這一個輕輕的吻,弄得小茹心裏癢癢的,身上也癢癢的。澤生又接着親吻她的耳垂,輕輕的卻是濃濃的。她的身子總是如此抵擋不住他的溫柔,此時已經有反應了。
澤生再往下移動,輕輕吮着她白嫩的脖子。此時的他不只是情、欲的沖動,更多的是愛意的纏、綿,不是欲、、望的膨脹,而是對她的貪戀與疼愛。
小茹沉浸在這種被他疼愛的暗湧浪潮中。就這樣的一個男人,和她一起生活了近兩年的男人,待她真心真意的男人,心裏如此愛着她,她怎能不動容。她穿越過來,因為有他的陪伴,她的日子才過得這般安穩這般幸福。
若是遇到東生那樣的,或是道新那樣的,或是一系列不好的男人,那她穿越過來,就是萬般痛苦了。怕是一日也不想在這裏呆,她只會成日想着怎樣才能再穿回去。
他為了她的一個生辰,這麽煞費苦心,天還沒亮就起床,然後奔赴縣裏,而且還是提前半個月就開始籌劃着送她生辰禮物,一路上拎着兩個大食盒往返走好幾十裏路,胳膊該有多酸疼啊!如此不覺辛苦只為哄她開心的男人,怕是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都算是少見的。
而此時的他正在用心在親吻着她呢。他的氣息是她喜歡的,他唇間的味道也是她喜歡的。而今夜的他,顯得特別濃情,特別溫柔,特別戀她,特別像個深情款款願意為心愛的女人付出一切似的男人。
以致于他的輕吻像是滲入了極濃極濃的情意一般,像是投入了他全身心的愛意一般,感染着小茹周身的血液、神經與細胞。
小茹的熱血慢慢地向全身快速湧動。澤生只是親吮着她的脖子,她卻忍不住了,忽然轉過身來,猛地湊上去,咬着他的唇瓣。
她才一咬上去,便被澤生含住了她的唇。她微微睜着眼睛,瞧着澤生那張靜谥又陶醉的面孔,那張深情又沉醉的清俊面容。
此時沉醉的不只是澤生,她更加沉醉了。
她伸出胳膊,緊摟着他的脖子,由着澤生含吮她的唇。
她時不時還由被動轉為主動,由受轉為攻,來含住他的唇,盡情的吮、吻。
這種吻不是激、情的那種,動作很緩慢,似有情深意重的感覺。此時彼此已唇、舌相纏,反複吸吮,輕輕柔柔。
看似平緩,其實兩人周身皆已是熱血澎湃。他們互相癡迷着,慢慢享受着,享受着彼此帶來的愉悅,享受着彼此那一份纏、纏、綿綿的愛。
只是彼此的舌唇如此一直纏粘下去,兩人的氣息已經穩不住了,急促到想将對方吞下去。
兩人也不知是怎麽就滾到床上去了。當小茹玉體橫陳在澤生的眼前,她胸前的那個小金鎖正好垂于她的兩乳之間,明晃晃的左右擺動着,煞是好看。
兩人如此坦誠相見過那麽多次,但每一次這樣,他們都像第一次那般激動、那般沉迷、那般無法自拔。
只不過這一次澤生有着更深的感慨,他喟嘆一聲,覆身而來,以自己滾燙的身軀貼在她柔軟滑嫩的肌膚之上。
小茹感到澤生與往日似有不同,她纖細的手指滑過他還算寬厚的肩膀,侬語問道:“你怎麽了,有心事?”
澤生搖了搖頭,落唇于她的圓乳之上,吸吮一下,擡頭道:“我只是覺得,我怎會有這樣的福氣,能娶你為妻,是不是我上輩子做了感動天地泣鬼神的事了?”
“少來!”小茹笑道,“一張嘴越來越沒譜了,說得我跟仙女下凡似的,然後看中了你這個放牛娃董永。”她捏着小拳頭,捶着他赤、裸的肩頭。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澤生陶醉地應着。
“天啊,我受不了你了,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小茹雙腿亂動,雙手亂舞,她簡直被澤生這般話語膩到不行。
“受不了的還在後面呢。”澤生一下将她抱起,讓她坐于自己的大腿之上,兩人面對着面。
小茹羞得不好意思看他,往他身上一撲,摟着他的頭,激昂得發出一聲“嗯”的悶聲。
她還沉浸在不好意思以這種坦誠相坐的姿勢的羞澀中,卻不知身子下面有一個早已撐起來的大物正在高昂着,想穿入她的身體…
忽然,她的下面被這個高昂之物觸碰着,她的身子一激蕩,一股水兒頓時湧出。
澤生的滾燙此物并沒有急于進來,而是在她下面嬌嫩口處摩挲着,輾轉着。
小茹抑不住了,嬌吟道:“你壞死了,不要這麽折磨嘛!”
她話一落音,又忽然一聲大叫,“啊!你……”因為澤生的大物倏地一貫而入,穿過她那裏面的每一處每一點,撐得滿滿的,刺激着她全身的神經。
兩人由慢至快,身體向對方迎送着,交、纏着。下面是包裹與chou送,上面是唇、齒相纏。
兩人完完整整地合二為一。
莺莺燕燕的吟聲,啜啜呲呲的j□j作響聲,噼噼、啪啪的交、歡聲,旖旎一室,何止是春光乍洩。
此回合的蓮坐式剛戰畢,下一回又開始了。蟾卧磐石式、龍婉轉式,甚至狗趴式,他們以身體的各種交融,一次次與對方完成無任何縫隙的快樂,達到淋漓盡致的痛快。
他們恨不得兩人就這樣一直粘在一塊兒,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要分開,直至白發蒼蒼,地老天荒。
哪怕這時突然就此死去,他們不會有任何遺憾。因為在這世上,曾有這麽一位深愛自己的人,正好是自己癡戀的人。兩人甜甜蜜蜜的享受過相愛之人的所有幸福與快樂,這已經足夠了。
不知何時,兩人終于息戰了,睡着了。
澤生睡着睡着,腦子裏忽然混沌一片,好像來到了一個搖搖欲墜的地方。他站在邊緣上,看見小茹就在他的對面,只是兩人之間隔着一個大鴻溝。
他這邊是青山綠水,小茹那邊是林樓滿立。
他身後走過的行人,不是挑着擔,就是扛着鋤頭,小茹身後的人卻坐着奇怪的金屬怪物,飛速行駛,噪音刺耳。
他急得滿頭大汗,“小茹,你快過來,你那邊太危險了,全是怪物!”
小茹才準備邁腿,身子一晃悠,差點掉進鴻溝裏去,好在及得穩住了,吓得她冷汗涔涔。
澤生吓得一聲驚叫,直朝她喊,“你站着別動,我過去!”
小茹焦急得阻止道:“你不怕我這邊的怪物麽?”
澤生哪能不怕,但是小茹在那邊,他根本顧及不了那麽多,嘴裏大聲呼喊:“不怕,我來陪你!”
他往前奮力一跳,奈何這個鴻溝太寬,他無法跨越而過,只覺身子突然往下一沉,如同跌入萬丈深淵,只能聽到自己呼着小茹名字的回聲,在深淵裏回蕩着。
“小茹!小茹!”他還在喊着。
小茹趴在他的耳邊,好奇地問道:“你在做什麽夢,這麽驚心動魄的,莫非是生離死別?”
澤生在睜眼的同時,眼淚也跟着出來了。
這下可把小茹驚着了,“你做夢做哭了?”她伸手幫他拭去眼淚。
見澤生怔怔地看着自己,她一下撲在他的懷裏,“不會是夢到我丢了吧?”
澤生沉沉地嘆息一聲,好在只是夢一場,小茹這不是還好好的在自己身邊麽?
他雙手将她緊緊攬住,輕描淡寫道:“才不是呢,夢見風太大,吹迷了眼。”
小茹才不相信呢,她拍着他的胸膛,笑而嗔怒道:“你還敢扯謊!”
因澤生還未穿衣裳,她這一拍,聲音極為響亮而清脆。澤生握住她的手,“輕點,打得疼。”
“疼不死你!”小茹起了身,将被子一掖,蓋住他一絲、不挂的身體,“起床穿衣裳吧。”
澤生卻将她一拉,她側身一倒,又撲在了他的懷裏。他再一翻身,将小茹壓在身下。
小茹連忙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笑着躲開,嗔道:“你個大色鬼,都什麽時辰了,你沒看到窗外都大亮了麽?”
澤生側臉一瞧,确實!再不起床真是說不過去。
小茹起身穿鞋,忽然驚叫一聲,吓得屁股住床上一跌。
“怎麽了?”澤生都被她吓得身子一顫,還有什麽比剛才夢中跨鴻溝更為恐懼的事?
“昨晚忘了喝避子湯藥!”小茹抓住他的胳膊搖晃,“我不想這麽快再要一胎的!大寶和小寶還沒滿一周歲呢!”
澤生一滞,昨晚只顧着玩浪漫、玩深情、玩鴛鴦樂,早忘了這件事。
他安慰小茹道:“或許也不會懷孕,應該不會那麽準的,你別擔心。”
“說不定你的炮就有那麽準呢!”小茹連忙跑出門去,“我現在趕緊去熬一碗喝喝。”
炮?炮!炮……,澤生實在被她這般用詞給愕住了,這個詞也太生猛了吧。
忽而他想起一事來,趕緊起床,來到廚房,對小茹說:“杜郎中說了,這種藥事後喝沒用的。”
“啊?”小茹洩了氣,肩膀一垮塌。不過她手中仍然仔細地刷洗着藥罐子,又道,“喝了總比不喝好,就圖個安心吧。”
“瞧你擔心的,難道再生個女娃不好麽?”澤生接過她手裏的藥罐不讓她洗。
女娃?小茹眼巴着眼睛,然後嘻嘻一笑,“嗯,是挺好。可是……若又是男娃呢?”
澤生來到竈前煮粥,“都不一定能懷上,你先別想那麽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