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節
教主身邊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急需人手照料。青龍堂就調十個過去先照應着點。”
蔡有些奇怪,按說從青龍堂調人,直接找青龍堂堂主就是,何必來找他,便道:“那我等一下就把祭司大人的話轉告莫堂主,讓他從堂裏挑幾個随身侍女調過去,這些以前也在禮事堂訓練過的,多少懂些規矩。”
盛道:“你看着辦就是了,你辦事,我放心。”
蔡心裏越發狐疑,盛專程跑青龍堂來,該不會就是要他去跟青龍堂莫堂主談侍女的事吧。
盛似乎看出來蔡心中的所慮,揮手屏退左右的人,确定四周無人偷聽,才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物件,輕輕的放在茶幾上。
蔡斜着眼瞟了一下,卻是一塊金屬令牌,用一根小小的紅纓系着,令牌上赫然刻着“蔡”,正是自己随身信物,通行各大堂口的通行令。
蔡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身上卻空無一物,顯然自己的令牌已不在身上。蔡疑惑自己的随身信物怎麽到了盛的手上,卻也不敢莽莽撞撞伸出拿回。
盛輕描淡寫道:“這是我今天在後山拾到的。只是今兒事太多,過于突然,所以剛才在議事廳上也沒當着教主的面将此令牌還給蔡教官。不過我尋思此物對蔡教官關系重大,怕蔡教官一會兒跑去後山尋找,所以專程給蔡教官送來。”
此言一出,蔡的脊背陣陣發涼,額上都有冷汗冒出。聽盛的口氣,似乎自己在後山的一切,都被盛看着眼裏。不過既然剛才沒在教主面前說起,現在自然也會繼續隐瞞。
盛隔着面具,冷冷的觀察着蔡的神情。有着一層面具就是這樣好,別人的一舉一動你都可以看在眼裏,而你的一颦一笑卻無人知曉。
盛從茶幾上拈起令牌,站起身來,緩緩的遞給了蔡。蔡遲疑着,最終還是伸出雙手去接令牌。
指尖剛一觸碰到令牌,熾熱的灼感瞬間從令牌傳來,蔡本能的縮手,與此同時,盛也松開了五指,令牌直直的向地下掉去。
蔡眼明手快,在令牌觸地前一秒,穩穩的抄起了令牌,那令牌上熾熱的灼感已消失不見。
盛冷冷道:“蔡教官可要小心了,下次不見得再有這麽幸運能接住這塊令牌。”
縱是隔着那漠然的面具,蔡依然感到他眼裏的警告之色。
看着蔡的表情,盛知道自己的心理威懾起作用了。他話題一轉,又道:“蔡教官認為莫堂主會派哪幾個随身侍女去教主那兒?”
蔡搞不清楚盛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只得老老實實道:“屬下愚昧,還望祭司大人明示。”
盛道:“莫堂主随便抽調堂裏的這些侍女過去,我也沒有意見。不過我好象記得那個雙跟羽很要好的吧,不如蔡教官跟莫堂主推薦一下,将羽也調往教主那兒去,跟雙互相也有個照應。”他說得雲淡風清,似乎只是随意說說。
47 暧昧 [本章字數:2049 最新更新時間:2013-08-26 21:37:50.0]
盛道:“莫堂主随便抽調堂裏的這些侍女過去,我也沒有意見。不過我好象記得那個雙跟羽很要好的吧,不如蔡教官跟莫堂主推薦一下,将羽也調往教主那兒去,跟雙互相也有個照應。”他說得雲淡風清,似乎只是随意說說。
蔡心裏念頭轉了千百次,祭司大人親自來找他,又是拉攏又是施壓,難不成就是為了讓羽也去教主身邊?剛才在議事廳,盛以退為進,将雙留在了教主身邊,現在又要把羽調到教主身邊去,他究竟是打的什麽主意?
他這些微的遲疑,自是沒逃脫盛敏銳的目光。他輕輕呷了一口茶,問道:“蔡教官難道有什麽難處麽。”
蔡回過神來,道:“沒問題,一切都按祭司大人的意思辦。”
雖然不明白祭司大人的目的,但自己的實力,護不得羽的周全,不如依祭司大人的意思,将羽送去教主身邊。
盛聽得蔡這話,起身道:“那我就先行一步了。”說罷,也不跟蔡再客氣,徑直折返教主住處。
教主的住處分三重院落,最外一重,是處理一般事務的地方,名叫聽香水榭,中間一重,是焚香館,是起居的地方,而最裏的一重,也是最重要的一重,就是練功和藏書的地方,一般都無人能進。就連盛如此受教主依賴,也最多只能進得二重,教主起居的地方。
此時二重院落裏,不少教衆正在清洗地上的血跡,經過一番重新粉飾,看不出曾經這兒有過屠殺。
教主坐在花廳裏,聽着雙彙報事情,如何處置,如何安排。她對雙的辦事能力,倒也滿意。一個沒經過禮事堂訓練的人,初來此處,處理如此重大的事都如此得心應手,倒也是個人材。
見盛負手從抄手游廊上走了過來,自是一副有話有說的樣子。教主揮揮手,讓雙帶領人員去前院再作安排。
盛見教主已支走了雙,也不多作輔墊,直截了當的道:“我已清點了花名冊,此次逃掉的是芙。”
教主不吭聲,其實知道她秘道的人,只有那麽兩三人,芙就是其中之人。只是她沒料道,自己一路追出去,卻沒追上逃掉的芙,倒殺了許多遇上她的巡邏弟子。而盛為了幫她掩蓋事實,又殺掉她身邊所有的侍女,甚至不惜拉出密室中的俊俏少年來背黑鍋。
盛又道:“我查看了這些年的檔案,發現芙以前喜歡青龍堂的一個人,那人許多年前被派出執行任務,後來任務失敗,怕回來受罰,是以一直潛逃在外。估計這次就是他回來,帶芙一起出逃。”
“這也難怪,輕車熟路的。”教主算是明白了。
“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我們隐瞞了有人外逃的真相,那現在我們也不好下追查令。”盛提醒道。
教主聽盛這麽一提醒,道:“那就找些穩當的人,秘密的出去追殺芙那賤人,絕不能留下活口。”
見盛點頭應是,教主擡起頭來,有些吞吞吐吐:“今天事出突然。。。。。我也沒料到最後會變成這樣。。。。。。”說到這兒,倒有些尴尬。如此一來,她在秘道中所幹的勾當,自是瞞不住盛,她對盛還是抱有一點希望,倒也不想讓盛知道自己的隐私一面。
盛縱然是沒親眼看見她淫亂的一面,但也隐約了解一點,只是平時妨于主仆關系,裝聾作啞罷了。而今日撞上此事,只好硬着頭皮面對,他輕描淡寫一筆拖過:“沒事,這不都過去了麽。”
此話甚有些安慰的味道,教主不由挑了眉頭:“你什麽時候發覺有人進入秘道的?”
盛斟字酌句的道:“當時教主要休息,我就暫且退下,後來想起有事需要向教主禀報,估量着教主休息好了,才返回焚香館。當時教主并沒有出來,我看侍女有些神情不對,以為是教主不方便召見屬下,也沒在意。”
教主面無表情,眼波卻流轉了一下,如果當時沒跟那俊俏少年再二度雲雨,按盛的推算,是該出來了。
盛繼續道:“後來發現不對勁,再三逼問之下,侍女才說有個陌生男子偷偷潛入了焚香館,不清楚是不是教主囚禁在密道中的男子,是以沒敢随便聲張。我叫她們打開密道,跟着密道走了過去,那時你已經追到山腳。我怕你路上遇上本教的弟子太多,事情影響變大,只好抄近路攔你回來,再作商量打算。”
教主道:“這事你處理得很好,凡是知道內情的,都不要留一個活口,不管是後山巡邏的,還是我館裏侍奉左右的。”
盛嘆了口氣道:“還有一個知道的。”
教主厲聲道:“還有誰?”心念已百轉千轉,将有可能知道的人挨個猜測了一番。
盛道:“就是屬下,不知屬下是該馬上自殺于教主面前,還是讓教主割了舌頭,剜了雙目,剁了雙手後,再繼續侍奉于教主面前。”
教主不由結舌,道:“你,你是存心氣我來着是不?”
盛道:“沒有,我只是恨我自己。”這話,竟有些說氣話的感覺。
不知怎滴,聽到盛賭氣的話語,教主倒有些暗暗歡喜,這孤傲冷淡的祭司大人,情緒也有不受控制的時候。
于是她關切問道:“要不,我再找些神醫給你瞧瞧。”
盛冷冷道:“不用,你一人知道我不行就是了,何必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無能。”這話語,哪裏是下屬跟上級說話的口氣,純粹兩個戀人賭氣搞別扭。
教主一聽這話也是事實,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不能人事。她柔聲安慰道:“那這樣吧,我再收羅天下所有的醫書給你,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