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素描、插花都是在上輩子的時候,他逼她學的嗎?
還有,那一櫃子的白色裙裝!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他真的……
還有資格……
還有資格留在她身邊嗎?
沈秋的思想終于發生的轉變。
這一次,他想的是,自己有沒有資格留在沐煙身邊。
不再如同從前一樣。
或者說,是墨初元的想法終于發生了轉變。
從前,不論是哪一個世界,墨初元成為誰。
想的,都是将墨安安留在自己身邊。
而不是,他留在墨安安身邊。
—
思維雖然産生了一些變化。
可叫沈秋放棄沐煙,他卻是辦不到的。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能做的除了彌補,好像也做不了其他了。
那麽就……
沈秋放下手中的藥箱,走進房間。
沐煙靜靜的望着窗外的夕陽。
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
沈秋握了握拳,打開一排排衣櫃,将裏面的衣物扔了出來。
按照物質來說,他是真的沒有虧待她。
甚至算的上一擲千金了。
在将沐煙從C市接回來之後,他更是重新為沐煙置辦了不少衣飾,在出國旅行的日子裏,更是重新将別院裝潢了一遍!
只是。
可笑,他一直以為沐煙喜愛淺色系的東西。
沈秋看着這些、這些衣櫃裏淺淡的顏色,竟是連動都沒動過。
它們在此時是那麽的刺目。
他愛她,可竟是連她喜歡什麽都不知道!
他有什麽資格說愛她呢?
自私!
他确實太自私、太自以為是了!
沈秋将地上的衣物胡亂的抱起,離開前看了一眼沐煙的位置。
她還是沒有回頭!
沈秋收回目光,轉身。
他的步履,不再似從前那般穩健。
來來回回,總算将那些刺眼、刺心的衣物搬了出來。
沈秋再次回到房間。
這次的目标,是那些首飾盒。
鉑金、珍珠,以及一些淡色系的鑽石、翡翠、寶石。
沈秋一件件的拿出。
銷毀、銷毀,這些都該銷毀才對。
難道要留着時時刻刻的刺她的眼嗎?
—
沐煙在沈秋再一次離開房間後,終于回頭。
難道,他以為毀掉那些東西,她就能忘了那一切嗎?
她的嘴角勾起一個清淺、細微的弧度。
那。
那他難道不知道,最該被銷毀的——
其實是,他這個人呢!
當然,這一切,其實再難以讓她已經平靜如水的心中,掀起絲毫波瀾。
就好似,那些過往,都真的随着那飄落的碎屑,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就像她所說的那樣,愛不動了!
也不想愛了!
其實,沈秋其實有機會的。
只是,他太過自我了。
那紛飛的碎屑,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并不信她,不是嗎?
他自以為是的了解,看到的、了解到的也只是表面而已!
她如今,只是站在局外,看着他。
做着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
沈秋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那些東西,他并沒有完全銷毀。
他留下一枚戒指。
那是他前天求婚的時候用的。
當時。
當時沐煙并沒有收下,是他偷偷放進首飾盒的。
意義不同,所以他将它留了下來。
而且,他今天知道了,當年他許下諾言的對象是沐煙。
最美的鑽戒。
這枚鑽戒,确實是他找到的最璀璨的一枚了。
只是,送的出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