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3 章 勢在必行

尉遲藍一回到營地,便直奔宋玺的大帳,見大哥和二哥正在收拾行李,無奈的說道:“別收拾了。”

宋玺一頓,随即問道:“為啥,皇上改變主意了?”

若皇上改變主意便好了,自己也不用這麽發愁,尉遲藍搖了搖頭:“不是,是皇後娘娘剛才告訴我,她這次非去不可。”

“啊……”

胡宇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宋玺:“這咋辦?”

宋玺也犯愁,前幾日端木瑾說要和他們一起去,幾人商量,不如他們先走,到時候端木瑾一人,加上皇上看守嚴密,肯定去不了。

可他們還沒走,便又被端木瑾給攔住,這個怎麽辦?

“皇後娘娘怎麽說?”

尉遲藍把端木瑾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端木瑾的威脅:“若是我們自己偷跑,她便自己一個人去。”

這一個人上路不是更危險嘛,這真的很為難。

三人沉思,都默不作聲。

若是端木瑾沒有懷孕,他們反倒樂意幫助她逃跑,必定端木瑾是藥王谷的人,不管是醫術還是毒術都天下第一,有這樣的人在身邊,會安心很多。

“不如這樣,我們三個把這件事情禀報皇上。”

尉遲藍冷笑一聲:“你想死是吧,你難道看不出來,在軍營,寧可得罪皇上,不能得罪皇後,到時候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胡宇摸着自己的脖子,無奈的問道:“大哥,你說怎麽辦?”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關乎端木瑾的生死,誰能拿的了主意。皇上是不行,那還有誰能勸的了端木瑾呢?

對了,宋玺輕挑劍眉,眸光流轉。

某人還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記上。

芍藥一手拿着雞腿,一手拿着饅頭,躲在樹上開吃。可不是他開小差,他已經在樹上呆了三天三夜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現在淩七盯着,芍藥才敢肆無忌憚的吃飯,邊吃便奇怪的問道:“哪來的雞腿,真好吃。”

在邊關,能看到肉星,那就是天大的好事,更何況是雞腿,還是這麽大一只,芍藥眼冒金光,狠狠的咬了一口,嗯,就是這個味道。

淩七看着沉浸在雞腿中的人,微微一笑,他是不會告訴對方,他趁對方值夜的時候,跑到百裏外,從農戶家買了一只雞,然後自己烤好,放在他的飯食裏。

淩七也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芍藥抱怨說沒有肉,都餓瘦了,便覺得心裏難過,下意識的想要給對方弄點肉吃。

他搖了搖頭,打斷自己的想法,暗自篤定,芍藥如此妖,自己肯定被他所迷惑,要不然幹不出如此的荒唐的事情。

芍藥見對方不理自己,也不生氣,如此一來自己耳根還清淨不少,繼續吃自己的雞腿。

正在他沉浸其中時,只見一名男子鬼鬼祟祟的站在樹下,低聲喊着:“有人嗎?”

男子對面一片漆黑,不知道他到底是找人,還是幹別的。

淩七用胳膊碰了碰芍藥,芍藥不情願的低頭,趁着月光,仔細打量,然後蹭的一聲,落到來人面前。

宋玺見到芍藥,臉色瞬間舒緩了很多。他猜到芍藥是端木瑾的暗衛,想來在軍營的時候,可能躲在周邊,他出來也是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找到了。

“什麽事?”芍藥簡短意赅的問。

宋玺開門見山,把自己的來意告訴芍藥,并囑咐千萬不能讓皇上知道。

芍藥聽明來意,那還顧得了那麽多,把手中的雞腿,向樹上一扔,然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宋玺呆望着空着,雞腿像是被吸走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端木瑾正在大帳內倒騰她的小藥箱,這可都是她的寶貝,各種毒藥應有盡有,各種傷藥,一應俱全,可以這麽說,帶着她的小藥箱,走遍天下都不怕。

“你這是幹什麽,是想毒死那日松,還是想醫治自己。”

端木瑾一驚,看到來人是芍藥,那撲通的心髒才慢慢舒展。

“怎麽,做了虧心事,怕被人發現?”

芍藥想到宋玺說的話,恨不得掰開端木瑾的腦袋,看看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一個都當母親的人,居然還如此任性,去什麽北靖,那是随便可以去的嘛,現在兩軍對壘,若是被那日松抓去當人質,楚非離怎麽辦?救,那就是向那日松投降,割地賠款那都是分分鐘的事,從此大楚百姓過上水生活日的日子。

不救,楚非離一定會抱恨終身,就算到時候他想救,可那日松殺了端木瑾怎麽辦?

芍藥想到這些都覺得心顫。

“怎麽,宋玺和你說了。”端木瑾一臉的淡然,依舊不緊不慢的收拾着東西。

芍藥急了,一把抓住端木覺的胳膊:“你可想好了,藥王谷可就剩我們兩個。”

端木瑾心裏一顫,抿了抿嘴,倔強的說道:“知道。”

她知道,自己此去會對不起很多人,對不起楚非離,對不起芍藥,更對不起肚子裏的孩子。

“若是我出事,藥王谷就靠你了。”

“我算什麽,我就是藥人,老東西要是知道我繼承藥王谷,非從墳墓裏跳出來不可。”

芍藥譏笑一聲,自嘲的看向端木瑾:“憑什麽,你可以為所欲為,我就不行,我今天告訴你,我不接管藥王谷,你要是想讓藥王谷絕後,你就去。”

真是靈頑不靈,怎麽會有如此倔強的女人,軟硬不吃。她認定的事,就算是頭破血流也要去。如此任性,也就老東西能管的了,可卻死了。

現在怎麽辦,誰還能管他。

端木瑾停下手裏的動作,低聲問道:“那木斬淩的仇怎麽辦?他的屍身還在北靖等着我,我總要帶他回家,難道你忍心讓他死無全屍?”

芍藥又氣又狠,若是可以,他真想潛入北靖,殺了那日松,然後把頭砍下來,送給端木瑾。

“可你懷有身孕,這都六個月了,萬一動了胎氣,怎麽把?”

芍藥見硬的不行,只能在試試軟的,可心裏也明白,機會微乎其微。

端木瑾眸光閃過,微微一笑:“怕什麽,不是還有你在我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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