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故地重游(完結篇)

第二百二十九章 故地重游(完結篇)

許府的府邸并未轉手,依舊在東瑜名下。夏目深知這裏充滿了她好與不好的回憶,更是着人将這裏修葺一新。地龍也是由華容苑的工人來修的。

東瑜眼上覆了一圈白绫,任憑夏目一路抱進來。她閉着眼睛隐隐約約能感受到娘親所種梅花的清香,那是天下獨一份兒的香味兒。要說這裏也沒什麽不好的回憶了,重生而來,她一路順遂不少。

夏目将她放下,擡手解開她的白绫随手系在自己手腕上,“江南風景如畫,可你心裏放不下的也只有這裏了。你放心,以後我陪你一起,再也不會有勾心鬥角的回憶。”

東瑜笑的眼睛彎彎的沖進他懷裏,“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在哪裏哪裏就是咱們的家。至于這裏,我機靈的很,怎麽會叫他人欺負了去。”

夏目半擁着她進了屋子裏,總覺得東瑜歷經人事後變得有些不大一樣,眉目間不經意間流轉的嬌媚,以及擡手間的韻味,“恨不得日日把你拘在屋子裏,不叫他人看了去。”

再次出院子已經是隔天晌午,東瑜由他帶着去了下一個地點。這次卻是那一方湖泊,江南天暖,湖水不結冰。夏目給她緊了緊披風一同上了船,“在湖裏救了你實屬意外,因的在許府對你印象深刻,竟冒着風險救了你。也幸虧是你。”

東瑜靠在他懷裏,把玩着他修長的手指,“也是我幸虧遇見了你,不然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那時候陸品歌送了我一件披風,還特意告訴我是你的,以身相許就去找你。”

“他那時候與你有婚約,不過是當着紀拓的面同你撇幹淨關系罷了。”說到紀拓,二人都有一些沉默。陸品歌至今都被蒙在鼓裏,他們悄悄的就把喪事辦了,交代守陵人在明節添一抔土,燒點紙錢。

“當初為了一個名分,陸品歌拼命而為。如今人已經不在了,他亦是回了江南。若是蘇淮北對他有心思,怎麽也該留在身邊,日日見上一面,如今倒真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東瑜靠在他懷裏站在船頭,感受風吹過,帶着水中的清香。

“蘇淮北亦是一根筋,咱們不必擔心他。至于老三,恐怕就得多來咱家蹭上幾頓飯了。”夏目攬着她走回船艙裏,卻看到躺在搖椅裏面的陸品歌,臉上的表情沒挂住,“你怎麽在這裏?”

“聽聞二哥給嫂子備了不少驚喜,我這麽想了想,當初我是見證人,如今怎麽能少了我的存在呢。所以我就自己屁颠屁颠的跟來了。”陸品歌站起身嘿嘿嘿的笑了兩聲,還随手撚了一塊兒糕點吞進去。反正自己如今一身失意,若是二哥毫無同情心就盡管沖着自己來。

東瑜拽了拽夏目的袖子,示意他莫要生氣,一起坐到陸品歌對面,“如若不是你當初相助,恐怕我早就被夏目扔出去十萬八千裏了。本以為你初上任公務繁忙,可這麽看來又是閑人一個。”

“還不是蘇淮北那厮嫉妒本世子的才華,名上挂的是江南巡撫,可巡撫一職空缺一年,權利早就被架空了。我如今真真的是閑人一個。嫂子有什麽發財的門路,讓我走走如何?”陸品歌知道二哥跟東瑜名下有不少鋪子,早就看中一個,可一直沒好意思讨要。

夏目冷冷的哼了一聲,重重地一放茶杯,“說吧,看上哪一個了?”

“嘿嘿嘿,還是二哥懂我的心思,你也知道我對兵器這方面是略知一二,所以那個鐵匠鋪子能不能……”陸品歌自然有自己的心思。

夏目毫無疑問的點點頭,不過東瑜卻是稍有遲疑,拽了拽夏目的衣袖,“這兵器,朝廷怎麽會放任自流。”

夏目俯身到她耳邊,“要鋪子是假,引蘇淮北注意是真。若是為了掙錢何必要個鐵匠鋪子。”

東瑜一點即通,原來陸品歌也是個頗有心計的人啊。陸品歌被他倆的眼神看的發怵,硬着頭皮笑了兩聲,“不過是要個鋪子,也值當的您二位這麽瞅我。”随即伸了個懶腰,“您看這就困了不是,我先回屋睡了,您二位慢慢的談情說愛。”

夏目早就備好了對策,這船後邊兒還跟着一艘,誰叫陸品歌不打聽好就一頭紮進來。夏目拽着東瑜輕手輕腳的走到船頭,抱起她輕輕一躍就到了相鄰的船上,“好不容易有獨自相處的時間,不能讓別人打擾了去。”

東瑜倒是無所謂,雖說帶着陸品歌是會有那麽幾分不方便,可就當學學怎麽帶孩子了。東瑜瞅了瞅夏目臉上帶的笑,又回頭看了看夜裏遠去的那艘船,可憐的世子,您自求多福吧。

東瑜倒沒想到會來這裏,景山。這次她同夏目一同住進了小竹樓裏,夏目難得沒有獸性大發讓她睡了一個好覺。若他不一直盯着自己,恐怕能一直睡到第二日清晨。

夏目扶着她起來,讓她喝了一小杯清水,“還有沒有覺得頭暈?我沒想到你竟然暈船,你也不同我說。”

東瑜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腦袋,“我哪知道會坐這麽長時間,一兩個時辰也就算了,竟然漂了一夜。”

夏目一路尾随她坐到銅鏡前邊,看着她自顧自拿着香膏往臉上塗塗抹抹,“小軒窗,正梳妝,說的就是這般。昨兒溫習古書,若夫君為娘子畫眉,定能把日子過得和和美美,你可願意讓我試試?”

東瑜看着他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雖然不知道他從哪裏杜撰來的,可也不願意打擊了他的積極性,把做成毛筆模樣的眉石遞給他,“往後不許拿随意杜撰的典故來騙我,這是最後一次。”

因着夏目對這最後一次的重視,兩人磨蹭了兩個時辰才出門。上次他倆也是一同夜游,那個時候夏目對自己就上了心吧,只是一直礙于面子未曾表露出來。

東瑜在漫天煙花綻放的時候湊到他臉頰處輕輕一吻,“你不知道,遇見你,嫁給你,我有多開心。”

番外一任性的蘇淮北

番外一 任性的蘇淮北

世子走後一個月

“您也該适可而止一些,這帝都流言滿天飛,帝王不愛嬌娥榜公子。”南冰無可奈何的勸上一句,雖然知道他不會聽。

“不不不,我這叫讓他們逐漸接受,免得哪天一道旨意下來給他們砸懵了。”蘇淮北依舊看着手中的書目不轉睛,絲毫不關心帝都風雲密布。

南冰想了想,蘇淮北這話說的也對,早早的做好準備,然後事實來臨的時候就看到人們也就見怪不怪了。于是他號稱傳帝王口谕,聽之任之。

世子走後的兩個月

南冰再次愁眉苦臉的來了上書房,先狠狠的啐了一口,“當初我雖跟你簽了二十年的賣身契,可也不是叫你肆意诋毀我的。昨兒在青樓看了個清純的姑娘,到了夜間竟給我又塞進來一個小倌兒,說什麽,搞活動買一送一。”

蘇淮北依舊是目不轉睛的看着手裏的書,連一個眼神都吝啬給他,“那不正好,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蘇淮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流言誰放出來的,你信不信我明兒就叫他們消失個幹幹淨淨。”南冰忿忿的看着他,當初他設下圈套要自己兢兢業業的輔助他二十年。當初真是瞎了眼,才跟上這麽個無賴。

蘇淮北扯了扯嘴角,幹巴巴的笑了一聲,終于是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走到南冰身邊繞了兩圈,“我記得你的心上人性子比較烈是吧,也難怪,部落裏的姑娘都比較主動。聽說她最近對某個男子死纏爛打,你說我這一道聖旨下去,可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南冰咬咬牙,還是鬥不過這只老狐貍,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臣謹遵帝王旨意,聽之任之。”

世子走後的第三個月

南冰袖手旁觀看着狀元、探花、榜眼戰戰兢兢的朝拜高位上的人,想着今兒不知誰倒黴會被留在宮裏。這個狀元,啧啧啧,七老八十了,榜眼的話,長的太不堪入目,至于這位探花嗎,聽說是有妻子的,真是不好下手啊。

蘇淮北看了一眼樂不可支的南冰,露出一個壞笑,“殿試之後你們也辛苦了,各自回家去養上半個月再來赴任。朕許久沒跟右相談心,今兒右相陪朕喝上兩杯如何?”

南冰僵硬着脖子看着那三人屁滾尿流感恩戴德的離開,咬着牙跪下應了一聲,“臣遵旨。”

誰料蘇淮北還真的擺了一桌酒席,請南冰坐在自己對面,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朝堂承蒙你照料,我蘇淮北感謝你的恩德。”

南冰不知道他抽哪門子風,只能跟着他一飲而盡,“這是我的本分,你這麽正經讓我有些不安。”

“蹉跎了三個月,才曉得何為度日如年,我實在不願意再錯過他了。”蘇淮北對着天上的明月又灌了一杯,“我一直不知道我想要什麽,是僅僅是為了争一口氣嗎?不,我要給他一個名分,世人皆知的名分。”

“你若是想做什麽,盡管去,這裏我兜着。”南冰知道他心裏挂念的那個人,也知道他幾次偷偷跑出去卻被夏目留下的禦林軍擋回來。

“我們又沒做錯什麽,為什麽不能在一起了?嗝,只不過是天下人不接受罷了,那我就去改變天下人。”

世子離開後的第四個月

蘇淮北約鳳蘇在杏花微雨見面,他曉得鳳蘇不願意離開梁詩爾半步,本不該多此一舉,可還是想對之前的事情做個了結。

鳳蘇推門而入就看到他半躺在搖椅上,眯着眼睛十分惬意,然後擡步走到他對面坐下,自顧自倒了一杯茶,“今日找我來是為了什麽?”

“做個了斷,讓你不至于惶惶度日的了斷。我知道你一直怕我對你還抱着別的心思,今日叫你來就是想說清楚的。”蘇淮北從懷裏取出一個荷包,這裏面是鳳蘇的一張小像,是梁詩爾剪的。

鳳蘇對這個物件眼熟的很,得償所願的收回來卻是對着他笑着搖搖頭,“早前看你對陸品歌,便知道你已經從我的陰影裏走出來。其實你從未真正喜歡過我,從一開始的敬仰到最後的愛而不得。如今碰到真愛,自然而然的就會明白。”

“倒是我一直多想了,你說的很對,我無從反駁。那你是不是該重新回到朝廷之中,我把烏煙瘴氣的東西全踢出去了,你可還願意回去?”蘇淮北對這件事一直是愧疚的,鳳蘇的才能他心知肚明,當年若非因為他的任性,何必淪落至此。

鳳蘇果斷的搖搖頭,“如今早沒了那番心思,也慶幸當初沒在朝廷之事上多下功夫。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是永遠少不了的,而我如今過得很好,不想被不相幹的東西打擾。”

“你不怨我就好了,也替我同梁詩爾說一句抱歉。”很抱歉當年不懂事逼的她同心愛之人分開遠走他鄉,很抱歉當年不懂事,差點毀了她。

“她有時候還會念叨你,知道你一直是孤身一人。當年之事并非只是你的錯,如若我沒那麽一意孤行,你也不會做出那麽極端的事情。導致你同帝都等待這麽多年。”一笑泯恩仇,這兩人算是徹徹底底解開了心結。

蘇淮北站在窗戶前面看鳳蘇離開,才曉得梁詩爾陪他一起來了,梁詩爾頭着上馬車的時候還同自己揮了揮手,卻被自己下意識的躲開了,大抵還是過不去當年的心結吧。

他擡頭看了看天空,湛藍無比,天氣回暖,不知道江南又是何等風光。陸品歌,你何時才懂得想一個人想的心疼的滋味?

紀拓已經逝去,我不跟死人鬥,我允許你心裏有他的位置,可你能否可憐可憐我,我對你,也是愛到了骨子裏。很快就要再相見了,多希望你能對着我說上一句,“歡迎你來到江南。”

番外二帝王薨

番外二 帝王薨

登基五月,帝王駕崩,南冰引太子登基,被任命攝政大臣。蘇淮北臨死前留下一道遺诏:

世間男歡女愛為人倫常事,斷袖之癖亦是天命所為。其何錯之有?朕殚精竭慮,一生所憾未能求的心上人。故疾病纏身,朕知命不久矣,特意留此告誡天下人。夫夫亦是倫常,勿另眼相待。

消息傳到江南本該半月,可南冰特意叫人送了奔喪的折子,五百裏加急。這時候夏目正因東瑜有了身孕的消息而喜不自勝,誰知道竟傳來這等噩耗。

東瑜扭着頭看了看一側的陸品歌,面色無常,可惜握着茶杯的指尖出賣了他,杯子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而他亦是渾身顫抖。

夏目沒想到蘇淮北走了這麽極端的路,他是告誡過他別同死人鬥,可也沒告訴他讓他自己變成死人呀。

陸品歌艱難的扯着唇笑了笑,“二哥,你告訴我,這不過是個計謀對不對?你告訴我,他沒死對不對?不可能呀,他那麽厚臉皮心大的人,沒理由活不下去呀。什麽抑郁而終,我不信。我要去帝都,挖了他的墳。”

夏目不知該如何回答陸品歌,他跟蘇淮北早就沒了聯系,偶爾的幾封信亦全是悲痛,夏目着秦峰将信件拿過來遞給陸品歌,“自打回了江南,不過幾封信。這裏面的話有些凝重。如若他真的,那便是真的吧。”

陸品歌愣愣的将信件接過來,揣在胸口扭頭走了出去,眼睛裏幹澀異常,手緊緊的攥着拳頭,

夏目示意秦峰跟了上去,走到東瑜身旁,“你剛剛有了身孕,不應當為這些費神。蘇淮北自個兒唱了這麽一大出戲,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場。”

“诶呀,吓死我了,我還真以為他抑郁而終了呢。你也該早早的同我說一聲,我也省得這麽擔心了。”

“若同你說了,該怎麽騙過老三。他知道我不會騙你,若是你臉上沒有擔憂,你以為他會信嗎?咱家的老三長大了,要嫁做他人夫了。”

陸品歌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府邸,一路上還冷靜的分析着夏目同東瑜的反應,沒錯,都沒錯,他真的死了。二哥不知道,東瑜也不知道,他真的是死了啊。

陸品歌将自己關進書房裏,癱坐在地上,将這幾封信依次拆開:吾始終愛而不得,不忍将他囚禁深宮。遂放他同你回江南,誰料竟得了相思病。吾以為病症會日漸淡之,誰料反其道而行。吾恐命不久矣,還要你多加照拂。

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是滿臉的冰涼。當初紀拓離開的那麽決絕,他從帝都回來江南休養半個月也就恢複如常,蘇淮北當真用情這麽深?還是說,當初自己心裏的難受是因為要離開蘇淮北,但是來到江南也能偶爾聽到他的消息,所以才好的這麽快?

陸品歌心裏狠狠一驚,莫不是,果然,他愛上了蘇淮北。雙眼緊閉,任淚水放肆,他這一生才真的是個笑話,前半生耗費在一個不夠愛自己的人身上,後半生愛上了一個人,他卻長眠黃土之中。“蘇淮北,如今,這世上剩我一個人孤苦伶仃,你也算得上如願以償了。”

門卻在剎那間被推開,他随着光一起來的,陸品歌看他笑着站在那裏,扶着一旁的椅子跌跌撞撞的站起來,速到他懷裏,“你,可是真的?”

蘇淮北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比真金還真。五百裏加急便是我送來的,不逼你一把,你何時才能認清自己的心意?”

陸品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靠在他懷裏,算了,你終究逃不過的。他子江山為局,卻心甘情願舍棄這天下,入了自己的城,這份愛來的沉重,值得用上一輩子去珍惜。

蘇淮北亦是緊緊的擁住他,心裏的空缺總算被填滿,“我給你一個名分,你可否願意嫁我?我留下遺诏昭告天下,允許夫夫娶親,你,可願意嫁我?”

陸品歌身子一顫,卻是埋在他懷裏未曾起身,悶悶的嗯了一聲。不管他說什麽,聽着就是。對的錯的,跟着他走,便是一輩子。蘇淮北,咱倆如今是再也分不開了。

蘇淮北來了幾日便是五月五,一早兒吵洗漱完了帶着陸品歌回了郡王府。陸品歌其實是沒這個膽子回去的,也怕驚擾了自家娘親。誰料竟是容月親自出來把他們迎了進去,對待蘇淮北比自己這個親生兒子還熱情。

沒過一盞茶的功夫,孔二爺、夏目、東瑜就也登門了,就連懷着孕的東瑜也沒引起容月多少的注意力,只是拽着蘇淮北不撒手。陸品歌不知道其中緣故,拽着夏目在一旁小聲詢問。

這才知道蘇淮北登基之前,就來了一次江南,同陸平、容月坦白此事,在門前的青石板上跪了一天一夜。聽說那日江南鮮少的下了大雪,大約也是蘇淮北一片赤誠感動了上天吧。

夜間難免又是一場癡纏,陸品歌難得的主動讓蘇淮北把持不住,失了分寸,聽着他的哭喊更是獸性大發直到天将破曉才停下來。陸品歌安靜的窩在他懷裏沉沉的睡去,呓語兩句,“多虧你為我做的一切,多虧你愛上了我。”

蘇淮北在他額頭落下一個輕吻,“村虧你。也多虧你能夠愛上我。我這一生有了你,很圓滿。你讓我知道了,我想要的是什麽,不是江山如畫,而是公子如玉,”

至此,《我的相公是丞相》完結,很開心有你們陪着我從一而終。bug很多,錯誤很多,可我對裏面的人物卻是切切實實的喜愛,舍不得虐上一虐。也有小寶貝說我的文裏夫夫太多,确實是我不對。寫着寫着,老夫的少女心就把持不住了。

這本書完結了,舍不得跟你們說再見。我也知道我寫的不咋好,也會慢慢改進。然後我的打算是,要準備考試了,暑假會回歸的,這次會備足了存稿等你們來看。不讓你們失望。

還是很激動啊,作者渣的處女作,打去年十一月到今年五月,中間偷懶了一個月,總之就是很開心跟你們相遇。江湖雖大,咱們不說再見,我一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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