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被問罪時,并未牽連到王寶钏。
當年被王家除族,王寶钏不是不恨父母無情,可王家被問罪時,王寶钏還是求了薛平貴。
薛平貴以‘他一個屬國之臣,無能為力’拒絕了!
其實王寶钏,到底是接受貴族教育,長大的貴女,當年之事被情愛蒙了心!
這麽多年下來,當年的愛情又還剩多少呢?
何況,當年之所以對薛平貴那般癡心不悔,也不過是被他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打動的。
現在——他是西涼驸馬!
這一身份,時時刻刻嘲諷着她!
她如何能不清醒!
清醒過來的王寶钏,怎麽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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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墨安安就找來個王管家。
兩個貼身丫鬟守在門外——
墨安安坐在上首,“管家,你覺得薛平貴如何?”
王管家,沒想到寶钏小姐叫他來,會問這個問題!
府裏的事兒,他知道,但有些,是不能說的!只是這會,小姐是個什麽意思?
莫不是因為崔氏大公子的事兒,所以急了?
可那薛平貴——
“為人圓滑,善于鑽營,很是有些野心!”
王管家回答的比較含蓄。
可他說的,可不是什麽好評價!
“多謝王叔願與我說實話!”
說着墨安安起身拂禮。
王管家連忙攔住,“小姐,這如何使得!”
“從前也是我蠢笨,險些做出錯事來。”
這話,可驚出了王管家一身冷汗。
“老奴……老奴!”
雖然寶钏小姐沒說明白,但他聽懂了,這說的就是與薛平貴私相……的事!
王管家轉念一想,寶钏小姐,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事,估計是有事?
“寶姐兒若有事,需要老奴來辦,說一聲就成了,實在不必如此!”
王寶钏乳名寶兒,平時王父、王母也會稱她寶娘。
王管家也是看着王寶钏長大的,這樣稱呼她,是表示親近的意思!并沒有什麽逾距的地方。
随後墨安安便說起了,讓薛平貴從軍一事,中間還讓王管家誤會了一番。
墨安安耐心解釋,總算是安了王管家的心。
其實以王寶钏的身份,塞一個人進入兵營,是很簡單的事兒,只是如果那樣做,以後可能會有損她的名聲。
誰知道薛平貴在軍中,會不會亂說話!
萬一他在軍中吹噓,說他如何讓一個貴女,愛他愛的死去活來,還為他在軍中謀職呢?
而如果,讓王管家出面,便不一樣了。
到時候,即便薛平貴亂說話,那也只是王家好心,幫了一個家裏的長工罷了!
得到解惑的王管家表示,一定盡快,将事情辦的妥妥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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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家速度有多快呢?
第二天就回禀墨安安,表示事情已經辦妥了。
墨安安也不拖沓,隔天就将薛平貴打包送走了。
這之後,墨安安心情好了不少。
每日裏,陪一陪王母、管管家、寫寫字,下午再上一堂課。
日子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墨安安在心中算着,大唐與西涼正式開戰的日子。
大概也不遠了!
很快,西涼的皇子,便來到了長安城。同時也帶來了,那匹名傳名千年的紅鬃烈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