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和顧豐已經商量好了,我們不為人家打工,打算自己幹。”
“你們自己幹?開什麽玩笑?你們一沒本錢,二沒特長。你好歹還能進公司上個班,顧豐除了當苦力,還能做什麽?”
“爸,你可別小瞧他。他能寫一手非常漂亮的毛筆字,也很會作水墨畫。只不過他一直深藏不露而已。我們倆準備在學校附近開一個學習班,他教孩子們書法和水墨畫,我教孩子們讀古言書,現在很多家長都願意讓孩子接受古代文化熏陶的。我們明天就準備去學校附近租房子呢,一間小屋,租金也不貴。”
蘇爸爸簡直像在聽說書的一樣,顧豐會書法和作畫?真是新鮮!“你在逗你爸玩的吧?”
“嘿嘿,絕對沒有,等我們辦好了學習班,你來視察就是了!”
“哦。”蘇爸爸半信半疑地挂了電話,然後像打了雞血一般跟他老婆說這件狗血之事!
挂掉電話後,小茹也沒興致再與澤生繼續了。她拿出情侶家居服,“我們倆以後在家就穿這種寬松的衣服,在家可不好穿正裝的。”
澤生穿上寬松的家居服,俨然像一位家居好老公,給人很溫暖的感覺。小茹正要起床,他還把她摁進被窩裏,“你別起床,躺着歇會兒,我去做飯。”
小茹美滋滋地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她喜歡這種被他關懷的感覺。她心安理得地躺在被窩裏,閉上眼睛睡覺。
澤生經過這幾天的學習,已經将燃氣竈和電飯煲、電冰箱、洗衣機這些全都學會了,用得很順手。
所以說,進現代的廚房來做飯,對他來說已是小事一樁。
他也早就會開電視,還會調臺了。而且他現在也知道電視裏演的那些血淋淋的死全是假的了。
當他将飯菜都端上了桌,小茹也起了床,兩人有說有笑地吃飯,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比熱戀中的小情侶還粘乎。
吃完飯,再洗了澡,他們倆又滾上了床,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小茹伏在澤生的身上,喃喃燕語道:“這日子過得太美好了,我有時總覺得像是在做夢。”
澤生親着她的臉龐,“我也總覺得像是做夢。但是每次出門,走在大街上,我又深信這不是在做夢,因為這樣的世界不是我能夢到的。還有,我得學會用電腦,那天走在路上,我聽見一個孩子說,他回家用電腦學習。孩子們都會用電腦了,我卻不會用,到時候辦學習班,如果在孩子面前顯得我跟白癡一樣,就一點威信都沒有了。”
“嗯,學。我最近不是正在找熟悉感嗎?等我會了,再教你。”
“我們還得學開車,自己想去哪就去哪,不用花時間等車。”澤生已經感受到了等車的痛苦。
“嗯,這個也得學。”
澤生一個翻身,将小茹壓在身下。他的舌滑過她的脖子,再往下含住她的乳,吮得啧啧直響,然後擡頭,意亂情迷地說:“這個不用學。”
小茹在享受着他舌尖的吮吸,伸手從枕頭底下摸出個小東西,“你現在得學怎麽用避、孕、套。”
“這個……你什麽時候買的?”澤生确實忘記了這麽一回事,雖然在古代小茹就跟他說過有這樣的東西,但相隔了幾十年,他早就淡忘了。
“今天去超市買菜時,我趁你在選菜,就偷偷跑到旁邊的貨架上去選的。”
“小壞蛋,看來你早有預謀啊!”澤生一下扒掉她的小內、褲,對她好一番蹂躏。
小茹嘴裏嗯哼嬌吟,還不忘提醒他,“快把那個拆開戴上。”
澤生費了好半天勁才戴上,然後激昂地貫入小茹的幽口。
“啊!”小茹一聲尖叫,“疼……”
澤生吓得不敢動了,恍然明白過來,她現在還是個處女之身!
“對不起寶貝,我忘了,很疼嗎?”他正準備抽身出來,小茹卻搖着頭,緊摟着他不放。
“輕輕的就沒事。”小茹心裏在想,她上輩子與澤生在這方面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沒想到回到現代,她還得當一回處女。
慢慢的,她的下面潤潤滑滑、濕濕嗒嗒的,不再疼了,兩人便開始瘋狂起來,将他們本就爐火純青的技藝努力再進一步,達到最痛快淋漓、欲、仙、欲、死的巅峰。
五年後。
“爸,為什麽我的小名叫大寶,大名叫孟昭?”一個小男孩坐在澤生的腿上,好奇地發問。
“因為……”澤生犯難了,招呼着正在做面膜的小茹,“孩子他媽,你快過來解釋一下!”
“……”
澤生的現代生活(番外)
這一天,澤生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小茹偷戶口本和一位農村小弟領證結婚的事不知怎麽就傳開了。她以前的兩位還算要好的女同事三番五次打電話,吵着要聚一聚。
她們在電話裏都說只是去聊聊天、吃吃飯,當小茹一人赴約時,她們顯然很失望,非要她把老公給叫過來。
“你的老公又不是高富帥,還怕我們跟你搶不成?別把他藏着掖着了,趕緊打電話把他叫來吧!”
“小瑾,你以前怎麽說的,才過兩個多月你就忘了?你說如果你嫁人了,一定要請我們去你家熱鬧一番,這下倒好,玩起了神秘,偷偷摸摸就領了證。你不讓我們瞧瞧你老公是啥樣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的老公你可是都見過的。”
這兩位女同事其實就是特別想瞧瞧,這位所謂的初中畢業的農村男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會讓平時對男人挑三揀四的蘇瑾願意倒貼嫁給他。
小茹被逼無奈,只好給澤生打電話了。她把詳細地址告訴了澤生,還反複跟他說了三遍,叫他打車過來。
澤生揣着一百塊錢,來到小區門口打車。
因為小茹之前帶他打過車,他是識得出租車的。見一輛車上頂着個“TAXI”,他趕緊伸手揮了揮,一輛出租車便停在了他的身旁。
他坐上去後,的哥問:“請問你到哪?”
澤生就将小茹告訴他的地址一字不落地告訴了的哥。的哥點了點頭,哼着歌,踩着油門往前開,十五分鐘就到了飯店門口
澤生把一百塊錢遞給的哥,的哥再找給他七十八塊錢。他将找的零錢裝進口袋下了車。
一切順利得很,他心中竊喜,自己一個人出門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他已經很适應如此發達的現代社會生活了。
正在他歡喜地走進飯店大門時,“砰!”的一聲巨響,撞得他天眩地轉、兩眼冒金花。他疼得眼睛都睜不開,用手摸了摸,這家飯店大門明明是開着的,怎麽現在又有門了?
他緩了好半天勁才睜開了眼睛,一看,原來是玻璃門。現代人是怎麽想的,非要弄個透明的玻璃門?這不是故意讓人撞腦袋嗎?
他揉了揉疼痛的額頭,推着玻璃門進去了。
小茹一直有些坐立不安,怕澤生找不到。她找個借口說上趟衛生間,其實是想出來打電話,問澤生到了沒。如果他找不到,她就去接他。
她不好意思當着這兩位女同事面前打這樣的電話,如果讓她們感覺得知澤生這麽一個大男人找家飯店都找不到,她們還不知道會驚訝成什麽樣子。
澤生記得小茹說的是二樓207,他便徑直上了樓。
小茹來到走廊正要掏手機,見澤生過來了,她歡喜地迎了上去,朝他伸個大拇指,“老公,你真棒,這麽快就來了。咦?你這腦門怎麽了?”
澤生不好意思地捂住額頭,“沒事沒事,不小心……撞那個玻璃門上了。”
小茹拿開他的手仔細一瞧,好大的一個腫包!可把她心疼死了,“以後你進門都得仔細看着點,好多地方都是玻璃門的。回家後可得上點藥,這包還不知幾天能消下去。”
澤生嗯嗯直點頭。說實話,他這腦袋現在還有些暈乎,因為剛才正得意着,進門時太快了,這一撞确實不輕。
小茹挽着澤生的胳膊走進了包間。澤生的出現簡直閃瞎了兩位女同事的眼。
這個男人也太嫩了點吧!小青蔥啊!不過他穿着西裝革履的,倒也看不出來是從農村來的。那挺拔的身姿,那張帶着些許嚴肅和害羞的臉,還真挺像那麽回事的。她們心裏表示嫉妒了,深深的嫉妒。她們覺得,如果一個女人能被這麽年輕的小夥子看上,這本身就表明這個女人魅力無限啊,老少通殺!
澤生也不知怎麽與她們打招呼,進來鞠了個躬,就和小茹一起坐下了。
“喲,小瑾,你老公這腦袋怎麽回事?”姓張的女同事一驚一乍的。
“呃……他不小心那個……”小茹還真不知道怎麽解釋。
“不會是撞玻璃門了吧!”張同事捂嘴笑了起來,在她眼裏,能撞玻璃門的人都是土包子,她終于找出這個男人的弱點了。
她這一笑,讓澤生心裏很不痛快。他不傻,知道人家有嘲笑的意味。
有些女人就是很奇怪,見到別人找到好老公了,總想挑出人家的毛病,當面讓人家丢個臉什麽的。另一位李姓女同事在旁笑着說:“哇,小瑾,你的老公真的是很Man呢,讓他來一個Introduce吧。再順便說一說你們是什麽時候勾搭上的,誰先主動的?認識多久打Kiss的,還有……什麽時候第一次M-A-K-E L-O-V-E……”她還知道廉恥,最後一個英文她是一個字母一個字母說的,沒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小茹臉色一滞,這兩位女同事是怎麽啦,以前相處挺好的,在工作上互相幫忙,私下裏也是什麽都聊的。這回她們明顯是在故意讓人難堪吧。
澤生完全聽不懂這位李同事在說什麽,他只知道人家好像說了英語。同時,他也知道人家是在故意刁難他。說白了,就是嘲笑他沒文化!
小茹尴尬地笑了笑,“顧豐,要不,你就自我介紹一下吧。”
澤生清了一下嗓子,嚴肅得面無表情,“我叫顧豐,出生于荷花村,初中畢業,不懂英文。如果你們想問我什麽問題的話,請說本地話。”
說完,他就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吃,不理會她們。
她們被噎住了,這個小男人氣性還挺大!
小茹心裏卻很得意,感覺澤生這樣子還蠻拽的。
大家冷場了一會兒,都默默地吃着菜。
氣氛有些尴尬,張同事難免想圓場,笑問:“顧豐,是你追的小瑾,還是小瑾追的你?”
澤生擡頭尋思了一下,“月老牽線,天作之合!”
“噗!”兩位女同事同時笑噴。
“小瑾,你老公也太逗了,說話跟老夫子似的,哈……”她們笑得前俯後仰。
小茹也跟着呵呵直笑,在桌椅底下輕輕踩了一下澤生的腳,意思是,你這回答也太“高大上”了點吧。
澤生心裏暗道,我說的可是真心話啊。
笑過後,兩位女同事同時舉起酒壞,“祝你們倆新婚快樂!”
小茹碰了碰澤生的胳膊肘,讓他舉起酒杯。以前經小茹的調、教,澤生是不喝酒的。如今在這場面上,他只好舉起酒杯,但并不和她們碰杯,只是自己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他是不會和除了小茹之外的女人碰杯的!在古代是這樣,到了現代,他也沒法改過來。在他看來,陌生男女之間碰酒杯,那算啥意思?
澤生這舉動又讓她們小小的尴尬了一下。不過,小茹和她們倆碰了杯,說了謝謝。她們也就不當回事。
喝了一口酒後,張同事又道:“顧豐,你可真有福氣,能娶到我們的小瑾。要不你們倆來個交杯酒吧?”她打趣地說。
李同事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不和我們碰杯喝酒,和小瑾總可以吧?”
“合卺酒只能在新婚之夜喝,可不能随便當外人的面喝。夫妻恩愛又不是演戲,哪能随随便便表演給人家看。”澤生覺得她們提的這個要求太離譜了,所以說話的語氣也很硬。
兩位女同事徹底被打敗了,這個男人也太矯情了吧,叫他喝個交杯酒,還扯出這麽個大道理,他的意思是夫妻在外面秀恩愛只是在演戲給別人看?
張同事觑着個臉,“小瑾,你這位老公還挺有脾氣的,一點兒也不給我們倆面子啊。”
“他就是這種直性子,真的不是脾氣大。”小茹委婉地為澤生解釋着。
“哦?要我說嘛,若是高富帥,這麽拽還情有可原。顧豐,聽說你要開個學習班,其實這也掙不了多少錢。在城市裏可不像農村,娶了老婆能不餓着她就行了。在我們這裏,可得掙大把的錢,把女人養得滋滋潤潤的。如果養不起,光靠拽是沒有用的,女人還照樣會跑的。你不知道現在的離婚率有多高,小瑾條件也算不錯的,除了比你大,其他方面可都比你強,你可得有危機意識哦!”張同事滔滔不絕地說了這麽一大通,其實就是想說顧豐窮,蘇瑾這是下嫁,他們這對可算不上什麽天作之合。
澤生上輩子可是跑生意的,雖然他在外面從不和女人喝酒,更不和女人鬥嘴,但他絕對是個不卑不亢的人,他眉頭一挑,“你此話差矣!學習班确實掙不了大錢,但是我們倆會努力慢慢擴大,我們的目标是想辦培訓學校。聽小瑾說有很多有名的培訓學校已經是全國聞名的,我們把這作為奮鬥目标,無論做得怎樣,小瑾都會與我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她說過會愛我三生三世,生生世世。絕對不可能像你們說的那樣,哪怕我再窮,她都不會棄我而去。你不覺得你們的人生觀有問題嗎,女人又不是條小狗,主人養得起它,它就乖乖留在主人的身邊,主人養不起它,它就另尋主人?”
這下兩位女同事憤了、怒了!臉上唰的一會紅一會白,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竟然把她們比喻成小狗!這個男人也太目中無人了,最起碼的尊重女性的道理都不懂!
澤生見她們那種表情,才知道惹怒了她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小茹連忙哄着她們,“他……他不會說話,就随便那麽一比喻,你們可別生氣啊,他可不是說你們倆……”
小茹準備叫澤生道歉。澤生卻起了身,拉起小茹,對着對面兩位鞠了一個躬,“對不起,我們先行一步了。這裏的飯菜不太适合我們的胃口,我得回家做飯給小瑾吃。”
澤生說完便拉着小茹的手往外走,小茹拼命朝她們倆說:“對不起對不起,他……”
她還沒說完,澤生已經把她拉出門外了。
兩位女同事待他們出了門,才反應過來,頓時驚道:“喂,你們還沒買單呢!”
澤生和小茹早就聽不見了。
“天哪,小瑾這嫁的是什麽男人啊!罵人過後還逃單!”
“簡直狂、霸、拽到令人發指,哼,這種男人都是冷漠無情的。”
……
回到家後,澤生橫躺在小茹的大腿上,閉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小茹給他擦藥。
小茹一邊擠藥膏往他額頭上抹,一邊說:“澤生,你今天這樣可真的不禮貌,把她們全給得罪了。以後你難免還要與社會上的人相處,得學會與人周旋客套才行。”
“可是她們說話也太過份了,不是暗地裏嘲笑我沒文化,就是嘲笑我是從農村來的,又窮又土。她們不尊重我在先,我回敬她們幾句也沒錯,禮尚往來嘛。”
“啥呀,這也叫‘禮尚往來’?等你在這裏呆久了就知道了,哪怕是朋友,他們難免也會說出一些難聽的話來,現代的人都很自我的,不會太注意別人的感受,你得學會适應。如果以後每次你聽到別人嘲笑你,你都這樣摞場子,就不會有朋友了。”
“要想交朋友,還得學會虛僞?”澤生嘆了一氣,“這裏的人際關系真複雜。”
他摟着小茹的腰,撒嬌道:“我不想交朋友,我只要有你就夠了。”
“好吧好吧,那就随你好了。只要你待別人真心,肯定能交到真正的朋友。”小茹把膏藥蓋了起來,“快去做飯,被你攪活的,我都沒吃飽。”
“我也沒吃飽。”澤生嘻嘻笑着,起了身去廚房。
澤生的生活趣事(番外)
澤生坐在書桌前,一手拿着《繁簡字體對照表》,一手撐着腦袋打瞌睡。
小茹給他泡了杯咖啡端過來,發現他已經睡着了。小茹不禁一笑,喲,還說自己是個好學生呢,看書都能睡着,難道他是被自己傳染了?
她以前在課堂上就經常能睡着,比如小學時上《思想品德》課,中學上《政治》課,大學上《微積分》課,這些都是她睡覺頻率很高的課。
澤生向來自稱是多麽優秀多麽勤奮的好學生,瞧,照樣睡着了,那他肯定是不愛學習這個繁簡字體表。
小茹輕輕抽出他手中的書,準備再給他找件衣服來披着,這麽睡覺容易很感冒的。她才将衣服拿在手裏,澤生突然一下驚醒了過來,見小茹就在眼前,他不好意思地說:“我……睡着了?”
“你說呢?上床去睡吧,別學了,又不是考大學,至于這麽累自己嗎?”小茹拉他起來。
“不行,我不能當差生。昨天上計算機培訓課,被老師分到了差生一組,簡直羞死人了,差生一共才三個,而且按老師那意思,我是倒數第一。其實是因為好多字我不認識,不知道怎麽按提示去操作而已。我曾經可是一位優秀的書生,而且還是狀元的爹呢,現在竟然成了差生,太丢臉了。”他再拿起那本書,“我得趕緊學,你不知道那些優秀生投來的那種鄙視眼光有多麽疹人。”
“你別理那些人,如果他們像你這樣是從古代來的,肯定遠遠不如你,怕是要把電腦當怪物了,他們有啥好得瑟的。你都開始學用電腦打字了,這可是跳躍式進步,沒有人再比你優秀了。”在小茹的眼裏,她的老公是世上最優秀的。
澤生被她誇得有些得意了,一把将她拉到懷裏,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後堵住她的嘴,咬她的唇,吮她的舌,一只手還伸進她的衣服裏,摸着她滑嫩的肌膚。
吻着吻着,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另一只手上的書便“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吓了小茹身子一抖。
小茹癡癡笑道:“你不是說還要學習嗎,怎麽耍起流氓來了?”她嘴裏這麽說着,雙手卻還緊摟着他的脖子不肯松開,絲毫沒有讓他繼續學習的意思。
澤生的唇直襲她低領前露出的小溝溝,含糊地說了聲“不學了”,然後用力将她抱起,走到床邊,再疊在她身上,一起倒向床。
“你就不怕明天又是倒數第一?”小茹握住他那只正在脫衣服的手。
“不怕,只要你認為我是最優秀的就行了。”澤生快速扯去她與自己身上的衣服,兩人炙熱的身體纏在一起,在被子裏打滾,然後換着各種姿勢,在床上翻來覆去。
一陣陣噼、噼、啪、啪之聲,還有嬌吟與酣嘆的谷欠望噴發的混雜之聲,旖旎一室。
這種運動可比學習有意思多了……,澤生心裏是這麽認為的。
第二天,澤生果然又當了個倒數第一,而且還是唯一的差生,因為另兩位差生今天有了些進步,被老師表揚了一番,說已經跟上了其他學生的進度。
“顧豐,其實……我覺得吧,你真的不用學計算機,只要學會怎麽浏覽網頁,能看個新聞及八卦之類的就行了。”老師很委婉地說。
“不行,如果我老婆在家裏上網,突然死機了怎麽辦,或是電腦打不開了怎麽辦,被病毒纏上打開全是各種廣告怎麽辦?家裏的網絡被黑客攻擊了怎麽辦?聽說……還要經常重裝系統什麽的。”
老師楞了楞,“這個嘛……對你來說頗有難度。”為了不打擊澤生的信心,老師又接着說,“慢慢來,慢慢來,笨鳥先飛嘛。”
這一說,澤生心裏更苦了,他這只笨鳥……
老師似乎意識到自己在拐彎抹角說他笨了,趕緊呵呵笑着轉移話題:“我先教你學PPT做課件吧,你不是說要給學生上課嗎?”
澤生十分認真地點頭,“嗯,我還想要學網購,這樣就可以給老婆買衣服了。”
其他學生聽了頓時哄堂大笑,網購哪裏還需要學,他竟然連這個都不會!還當什麽老師?
澤生被笑得面紅耳赤,暗忖道,笑什麽笑,這很奇怪嗎?我一定要學得比你們都好!同時,他也在心裏提示着自己,晚上可不能再經不住小茹的誘惑了,得學到十二點!
學習班已經開了一周,每天下午四點半到六點半是教學時間,因為這段時間正好是學生放學後與晚飯前的空檔。一些家長下班很晚,來不及接孩子,有了這個學習班既可以讓孩子學習,又相當于給他們看孩子了。那些家長是很樂意送孩子來的。
星期六與星期天是上午上課。這樣算起來,小茹和澤生有很多的空閑,掙的錢也不算少。
因為每個學生一個月收費四百,一共有三十多個學生。他們倆算了算,除了房租及一些紙筆開支,一個月也有六七千的收入。雖然他們倆一起也只有一些白領一個人的收入,但是他們倆已經很滿足了,因為他們沒有什麽大開銷。而且這只是個開始,以後會越做越大的。
這一天是星期六,下了課後,澤生收拾一下教室裏的衛生,小茹去交手機話費。
澤生收拾完衛生就先回家做飯了,他正在開心地洗刷刷呢。家裏的門“砰”的一下被踢開了。
“方澤生!你給我出來!”小茹氣呼呼地雙手叉腰。
澤生驚得從廚房裏跑出來,“怎麽啦?我……又犯錯了嗎?”
最近他經常莫名其妙地犯錯,比如去銀行自動取款機取錢,錢取出來了,他便開心地揣着錢就回家了。小茹讓他交卡,他才想起卡沒退出來,等他們再趕去時,早就沒卡的影子了,肯定被人抽走了。好在裏面只剩兩百塊錢也不算多,小茹只好拿着身份證去銀行櫃臺前申請挂失。
又比如,有一天他玩手機玩得嗨,試試這個撥撥那個,一不小心撥通了火警。對方問他什麽情況,火勢如何,他硬是愣得啥也說不出來,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對方還以為他是受傷了說不出來話,立馬根據他的手機信號定位,消防車十分鐘便趕到了。
結果,可想而知,他被訓得狗血淋頭,慘不忍睹。
今天又惹出啥事了?澤生心裏很忐忑,惴惴不安。
小茹走過來拎起他的耳朵,“你打夜聊電話了?”
“什……什麽夜聊?”澤生一頭霧水,他根本不懂什麽叫夜聊。
小茹将話費單展開在他的眼前,“你這個月的話費三百八十八!我還不相信呢,覺得肯定是收費系統搞錯了,非要人家打出話費詳單來。結果你看,你前天晚上十一點半撥過一個電話,十分多鐘,扣費三百多!一看這種號,就是夜聊電話!你半夜不學習,撥這種電話幹嘛?”
“三百多?我沒有亂撥電話呀。”澤生仔細回憶了一下前天晚上的事,忽然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哦……好像是有這麽回事。當時我手機突然響了一聲就停了,我看到是未接電話,就回撥了過去。結果裏面不停地提示,先按1,再按2,然後又按幾,裏面的女人說一堆什麽規則,我都沒聽懂,還以為是有什麽大事要告訴我。然後她讓我按3,我就按了,她又說了一堆像是女人的名字,讓我按編號選,我再随便按了一個數字,結果裏面換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出什麽一二三四五六七,讓我選是聊婚、Wai、情?還是聊一、ye、情?我聽了好像不太對勁,吓得趕緊挂了。這……就是夜聊電話?”
“半夜三更找你聊婚、Wai、情,當然是夜聊電話了!”小茹敲着他的腦袋,“她們真的沒有說什麽更……深入的話?”
“更深入的話是指什麽?”澤生很好奇。
“呃……沒什麽啦!”小茹又不停地敲他的腦袋,擰他的胳膊,“你笨死了,笨死了!十分鐘花三百多塊,你這個敗家子!”
澤生使出美男計,摟着她直磨蹭她的臉,求饒道:“我不懂嘛,我可不是夜裏無聊要聽這些的,你別生氣了嘛。”
夜聊等于夜裏無聊?嗯,也說得過去。
小茹果然是個好哄的人,被他這麽磨蹭磨蹭就心軟了,“這回就饒了你吧,以後你還敢再犯,看我不要了你的小命!你記住,以後凡是陌生的未接電話不要亂撥,那些都是吸費電話,只要你一回撥,錢就嘩嘩地流出去了。”
“如果是真有人找我呢,比如是學生的家長找我有事,或請假什麽的。”澤生感覺這個現代社會真的很複雜,騙子多如牛毛,防不勝防。
“如果真有人找你,肯定會再打過來的。”小茹将話費單揉成一團,扔進了紙簍裏。
“哦,好吧。”澤生低頭認錯,“以後手機上只要顯示名字的我就可以回撥過去,是一串串陌生的數字,我就不管了。”
小茹拍了拍他的肩膀,“對頭,就這樣。快去做飯吧。”
過一段時間,澤生學會了網購。當他第一次買東西成功了,就一發不可收拾,網購上瘾了。
家裏一天收到一個包裹,小茹有些吃不消了,“澤生,你這個月網購花了一千五!衣服在網上買就算了,套套在網上買也行,零食在網上買不算太過份,你怎麽連蔬菜都在網上買?”
澤生每次拆包裹都十分興奮,感覺不用出門就能買到東西很神奇,特別是能買到平時見不到的東西覺得更神奇。
他一邊開心地拆着包裹一邊呵呵笑着說:“這種蔬菜我在菜市場和超市裏都沒有見過,聽說是海南島的,為了讓你嘗嘗鮮,我才買的嘛。”
拆開一看,他傻眼了。
小茹見他突然安靜了,走過來一看,哦,原來包裹裏裝的是一團黃了吧唧的菜葉子!
“哈哈,你傻了吧,還想買我們沒見過的海南島蔬菜呢,等物流送到我們家都一個星期了,早黃了。這家店主也真是,怎麽不裝進保鮮袋裏?對了,賣蔬菜的網店一般只接同城的單子,平時都不裝進保鮮袋的,接了你這一筆外地的,他們一不小心搞忘了。”小茹接過他手裏的這個包裹,往垃圾簍裏一扔。
“四十塊錢的東西,就這麽扔了。哼,差評!”澤生氣哼哼地去電腦面前了。
小茹追在後面笑問:“哎喲,不得了啊,我家老公連差評都會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澤生網購的熱情漸漸淡了,修理電器的熱情卻見長。
家裏的臺燈一閃一閃的,他拆開修,結果,新臺燈成了廢臺燈。
家裏的電飯煲往下按“煮飯”的扭按不動了,他拆開修,結果,新電飯煲成了廢電飯煲。
家裏的吸頂燈突然不亮了,他搬把椅子,站在上面,拿把螺絲刀就去拆,吓得小茹一陣風似地跑到牆邊,打開電箱,觸手般把電閘總開關給關掉了。
小茹再跑過來抱住他的雙腿,“老公,我求你了,下次修與電相關的東西,你先告訴我一聲行不?”
“哦,我忘了,下次一定記住。”澤生信心滿滿且熱情四溢地拆開了燈罩,然後十分關注地修了一個小時,直到汗流浃背。
“老婆,修好了!”他抹着汗興奮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老公,你真厲害!”小茹同樣興奮地去開電閘,再按開關。
結果,……
咳咳,這個吸頂燈再也沒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