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們有沒有猜到你的身份?我們的關系尚不能公開,所以,你最好少來。”
心中一動,想起數日前的那晚,兩人歡.愛後,安基文從後面摟了她,懊惱不已地在她耳邊嘆氣:“一郎,怎麽辦,我對別的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那時她心中一凜,卻柳眉倒豎,反打一粑:“一郎?她是誰?舊情人還是新相好?”
關一郎輕撫自己迥然不同以往的臉,嘴角不自覺地彎出一道笑弧,眼中極少見地柔光乍現。
“哈哈,野丫頭春.心蕩漾了。”這樣的俚語,只有與她,範思揚偶爾會來一句。
“唉呀,哥,你取笑我,我不理你了。”身子一扭,撅着嘴,臉上的紅,暈開。
範思揚正色,道:“一郎,這人對你,有心,有情,不如你退出。報仇,我一個人來,沒道理讓你也犧牲幸福。”
驀然回視,挫牙,恨聲:“你說什麽?犧牲?我不覺得。六年來,我一刻也忘不了,一聲槍響,父親沒了聲氣,而我,躺在他的身.下,忍悲魅笑。此仇不報,誓不罷休。倒是你,是不是後悔了?”
範思揚冷笑。
父親,他從未謀面。人生卻因他而改變方向,不可笑嗎?
他随母姓。從小在母親近乎嚴苛的英式教育下,奠定了幾近完美的貴族氣質。憑空冒出來的妹妹,帶來父親的死迅,一切便不由他了。
終于明白,家世顯赫的母親臨死前為何要他發誓:決不透露自己的身世。
因為,他有一個混跡黑道的父親。
他們害怕自己的殘疾兒子遭人報複。
低魅的聲音再度響起時,如同從地獄發出。
“一直以為,我的血統純正而高貴,原來另一半也卑微。不,豈止是卑微,還殘暴。這血液每天在我的血管裏叫嚣、怒奔,後悔?可能嗎?”
範思揚略一沉吟,道:“殺了他豈不便宜了他,何妨換個方式?”
“呃,哥哥大人有何高見,說來聽聽。”
他淡笑雍容:“如果說夏伊琳是他的心頭肉,那安基文和影便是他的左右手,莫如挖了他的心頭肉,斬斷他的左右手,豈不有趣?”
關一郎魅極的眼閃爍着惡魔的光芒,興趣,盎然。
他繼續:“夏伊琳交給我,安基文交給你,至于影?”略一思忖,“聽說烈喜歡同類?”
烈是她碩果僅存的殺手中的一個。
關一郎拍掌,驚嘆:“哥,你這人太可怕了:看起來像天使,實則似魔鬼。”
又豎起大拇指,“你的惡魔指數絕對是這個。”
範思揚狠視她一眼,冷哼:“這大概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他還真謙虛,他的父親狠則狠亦,到底沒他這麽陰謀吧。
“好,就這麽辦。”關一郎猛地起身,順勢踢了輪椅一腳,“哎,我說,你是不是坐它坐出感情了,都舍不得離開了?”
範思揚淡睐了她一眼:“別急,我還要靠它娶夏伊琳呢。”
“真的,你确定她會嫁給你?”關一郎明顯不太信。
唇傲然,道:“從現在起,這游戲将由我來主導,嫁與不嫁由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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