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纏綿4(1)
更新時間:2013-6-10 19:22:46 本章字數:10935
馥兒躲避着小夏送上來的藥,緊皺着眉頭,滿臉惡心的看着那碗藥,小夏發現,她家小姐除了上次那碗姜湯之外,其餘的藥都不喜歡喝。殢殩獍午
“小姐,你要是在躲避,奴婢就去叫王來,想來小姐應該就會喝了!”小夏端着那碗藥,威脅着馥兒。
馥兒委屈的看着小夏,慢慢的伸出手,将那碗藥接了過來,恨恨的瞪了小夏一眼,就知道拿陰諾希來吓她,那個讨厭的陰諾希也是,只會逼她。一仰頭,将碗裏所以的藥全部喝了下去,小夏及時送上一顆蜜棗,馥兒那緊皺的眉頭才漸漸恢複了過來。
“小東西,聽說你又不肯喝藥,是嗎?”遠遠的,馥兒就聽見一道魔音朝她沖過來,擡頭看着小夏,嘴巴無聲的說道:你去高密?
小夏聳聳肩,撇撇嘴,同樣說道:奴婢可沒有,這個不是我!
掀開珠簾,揮手讓小夏退了下去,幾步走到馥兒的身邊,很自然的看看她後背的傷口,“你不能躺着睡了,只能趴着睡,知道嗎?”
馥兒點點頭,她傷到了後背,自然不能躺着睡,“陰諾希,我餓了!”醒了到現在她還沒有吃過東西,真的很餓。
喝完了一大碗益氣補血的藥粥之後,馥兒不滿的看着陰諾希,光喝粥對他們蛇族來說,根本就不頂事,沒有肉吃,她全身沒有力氣。
“好了,不要這麽哀怨的看着我,誰讓你受傷了,恩~~”陰諾希将馥兒按回床上,好笑的看着馥兒那雙水靈靈的眼眸十分哀怨的看着自己,這讓他想到了那些得不到丈夫寵愛的妻子的表情,一想到丈夫和妻子四個字,陰諾希的心沒由來的一陣激動。
“小東西,你的傷口不能亂動,今後幾天你就在我這裏養傷,知道嗎?”陰諾希臉不紅心不跳的對馥兒說了這樣一句謊話,什麽不能移動,那是騙馥兒的。
馥兒點點頭,這個她知道,只是,她不怕疼,走幾步回去應該可以的,但是,她不敢跟陰諾希說出來,她怕這個男人到時候再莫名其妙的發脾氣,那就慘了。
“陰諾希,這裏是你住的地方?”馥兒看着四周低調奢華的裝飾,不禁有點好奇。
“恩,這是我住的化龍殿!”
“化龍殿?為什麽你的宮裏盡是些奇怪的名字?”上次他們去的那個地方叫做承天殿,還有陰諾希修煉的功法叫修龍訣,當然,這個是她師父告訴她的,可是這些都是什麽意思呢?
“小東西,你師父沒跟你說?”大祭司的師妹應該也算是他們蛇界數一數二的高手,兼之她活了那麽長的時間,沒道理不知道啊!
“師父只說了一些,其他的我并不是很清楚。”
直到夕陽灑下餘光,火紅的晚霞帶走了大地最後一絲溫暖,貔貅形狀的香爐上幾縷幽香飄蕩着,陰諾希才結束了這長長的一次自言自語,縱然自己口幹舌燥,但是這樣寧靜的氣氛卻是難得。懷中的人人有獎熟睡了,長長密密的睫毛偶爾撲閃一下,微微撅起的小嘴,呼出絲絲甜蜜的氣息,一只小手緊緊拽着他的衣襟,這一刻,陰諾希的心是那麽滿足,那麽幸福,馥兒這種無意識的動作,讓陰諾希愛極了。
低調奢華的化龍殿裏,馥兒兩眼睜得很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頭頂上方雕刻着幾條金黃色龍紋的承塵,薄如蟬翼的墨紫色帳子如同深邃的深淵一般,剛剛一覺醒來,才發現自己又睡了一次,還記得剛才陰諾希在這裏跟自己講着化龍殿和蛇界裏的傳奇,以及他們祈聖村不遠處的那座栖龍山,原來那裏竟是一處聖地。
床邊有一個深陷進去的凹陷,上面的溫度以及消失了,可是馥兒的眼睛轉過來緊緊的盯着那處凹陷看。她的腦子裏面亂糟糟的,本來自己已經打定了主意,待學成之後就回家,可是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心裏面開始牽挂着那個僅對自己露出溫柔笑容,在自己面前幾乎從來不用“孤”,可以因為自己愛惜身體而吼她的男人,甚至今日自己還甘願為他擋住危險。
不遠處的貔貅香爐散發出一縷幽香,香而不膩,摸摸自己的肚子,似乎有點餓了,馥兒忍着劇痛,坐了起來,“小夏!”
殿外一片安靜,沒有小夏那清脆略柔的回答,馥兒不禁感到奇怪,平時,只要不是陰諾希特別吩咐,她都會一直守在自己身邊,如今,這丫頭到哪兒去了。
馥兒正準備起來出去看看,這時殿外響起一道輕輕的腳步聲,馥兒還以為是小夏,也就沒有說話,等着小夏過來,畢竟現在她可是傷患。
一只陶瓷般潔白的手伸了進來,珠簾發出一陣清脆的鈴聲,緊接着,一道嫩綠色的身影走了進來,來人穿着一身标準的宮女衣衫,發上的青絲似乎有點亂,發髻歪歪的側在一邊,幾步急促,眼眶周圍通紅,看來是哭了很久,眼中藏着一抹深深的怨恨,緊緊的盯着馥兒,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陰諾希的貼身宮女弄墨。
“弄墨,你怎麽了?”
弄墨一驚,眼中那抹怨恨轉瞬便消失了,反而換上看一抹淺笑,說道:“小姐,小夏被王叫去了,現在就由奴婢侍候你吧。”
“小夏被陰諾希叫去了,他們幹什麽去了?”馥兒坐在床上,腦子裏面盡是疑惑,陰諾希将小夏叫去了,難道有什麽事嗎?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現在,你剛剛叫小夏有什麽事嗎?”
“哦,我餓了,我想吃點東西。”馥兒吞了吞口水,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最好是肉!”
等到弄墨走了之後,馥兒看着弄墨的背影發了好一陣呆,她總覺得自己有什麽事情忘了,可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弄墨很快就出了內殿,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換了下來,一臉的陰毒,回頭看來內殿一眼,雙手緊緊握成拳,握了幾次之後,不甘的放了下來。
時間彈指便過,後來馥兒才知道那晚陰諾希将小夏叫去是讓小夏帶着馥兒的爹爹跟娘親到大祭司府住下了。小夏回來告訴馥兒,整個村子都知道淳于鹜家的丫頭即将嫁給王,成為蛇界的蛇後,村子裏來了很多人,王想讓他們參加他們的婚禮,所以安排小夏好好招待淳于鹜和蘇恬珍。
馥兒心下黯淡,暗想可能所有人都很高興,只怕爹爹和娘親這麽也高興不起來吧,女兒是化形成功了,可是卻被王弄進了宮裏,就算想要見上一面也是很不容易的。15397318
馥兒的猜測是對的,但是少算了一個人,那就是王慎,他和金翠翠快要成親的時候,突然反悔,死活不肯娶金翠翠,最終金王兩家成了仇人,眼下,王慎也跟着淳于鹜和蘇恬珍到了聖城。
聖城,大祭司府,蘇恬珍躺在床上,滿含着眼淚看着站在窗戶邊的淳于鹜,搖搖頭,道:“鹜,我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淳于鹜看着莊嚴中帶着神秘的大祭司府,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珍珍,早在王看我們家馥兒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不會放過我們馥兒的,他看我家馥兒的眼神,是我看你的那種眼神。”
“怎麽會?那時候馥兒還沒有化形啊!”蘇恬珍驚訝的看着淳于鹜,那時候馥兒高燒,性命危在旦夕,祈聖村的祭祀才帶着他們去了栖龍山,那時候為了馥兒他們別無選擇。
“是,就是那時!”淳于鹜轉過頭,走到蘇恬珍的身邊,“珍珍,還記得王送馥兒出那個深坑的時候嗎?那種不舍,那種柔情,或許連王自己都沒有察覺。”
蘇恬珍想起,那時候他們不知道陰諾希的身份,但也知道肯定不是平凡人,他們還怕馥兒以後會跟他有什麽交集,盡量讓馥兒少去那裏。半響,蘇恬珍也嘆了一口氣,道:“鹜,要是後來王沒有遇到馥兒那該多好啊!王作為我們蛇界最天才的人,哪是我們馥兒能夠駕馭的,後宮佳麗三千,以後,我們馥兒要苦了!”說到後面,蘇恬珍幾乎是哽咽着說出來的,他們一介平民,從來沒有想過高攀誰,如今自家女兒被王看上了,他們都知道這是禍不是福啊!
“珍珍,可能未必!”淳于鹜眼睛中有一種亮晶晶的東西,将妻子臉上的眼淚擦幹,繼續說道:“記得今日大祭司找我去幹什麽了嗎?”
聽到淳于鹜的問話,蘇恬珍的眼裏也閃過一絲好奇,曾經,大祭司是何等地位,而如今,他們已經在大祭司府做客了,這世界當真是無常的很。
“大祭司告訴我,讓我們不要太擔心,我們家女兒注定和王是一對,只是中間可能有些波折,但這或許不是壞事。”
“大祭司真的這麽說的?”
“是,大祭司說我們馥兒是王命定的蛇後,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就算沒有那次相遇,他們也還會有其他的相遇,我們攔不住的。只是···········”
“只是什麽,你快說啊!”蘇恬珍“噌”的坐了起來,焦急的催促着。
“哎~~我們家馥兒你難道不知道嗎?馥兒單純卻也淡漠,不太會識人情世故,有時候又特別倔強、執拗,大祭司說王從小就是高高在上,倨傲不遜,甚至可以說目空一切,只要他想要的一切總會不計一切的弄到手,也是個倔強的主,這兩人在一起,我還真的很擔心,可是這就是我們馥兒的命,我們無能為力!”
夫妻二人擔心的看着王宮的方向,大婚的時間就要到了,可是他們還沒有見到女兒,也不知道過得怎麽樣。倒是今日,侍候馥兒的一個小姑娘來看他們,跟他們說了馥兒的近況,這才放下心來。
這邊馥兒的爹爹和娘親在擔心她,馥兒同樣也很想念他們,很想出宮去看看他們,可是陰諾希以的傷還沒有好,不禁禁止她出宮,連化龍殿都不準她出去。所以,今天下去,他們兩個吵了一次,陰諾希甩袖離去,馥兒全身無力的滑落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天空中飛過的鳥兒。
話說陰諾希出了化龍殿,正好看到小夏端着一盤子的吃的,從拐角處往化龍殿走去,眼神閃爍了幾下,便準備轉身離去,不料,小夏看到了陰諾希,走上前來,朝陰諾希福了福身體,道:“奴婢見過王!”
陰諾希停住腳步,看着小夏手中的托盤,問道:“小夏,這裏面是什麽?”兒躲都之想。
“回王的話,小姐這幾日身子懈怠,吃不了什麽東西,奴婢尋思着給小姐準備點新奇的東西,看看小姐能不能吃點。”
“身子懈怠?她這些日子沒怎麽吃東西嗎?”經小夏這麽一說,陰諾希會想到剛才看到馥兒的時候,好像瘦了很多,本來就纖細的身子,如今看上去真的沒什麽肉了。
“王,是的,小姐本來身子就不好,學了小姐師父的功法之後,整個身子像是寒冰一般,再加上前不久小姐受傷了,根本就吃不下東西。”小夏猶豫了一下,低着頭說道:“王,恕奴婢冒昧,小姐最近似乎憂思頗重,連蛇醫看了都說,讓小姐放寬心,不然,對身體有損!”
“什麽?什麽時候的事?”
陰諾希走到小夏的面前,一股寒肅的氣息撲面而至,小夏狠狠的到退了一步,擡頭問道:“兩天前!”
陰諾希沉默了,兩天前,不正是小夏從大祭司府回來嗎?想必是知道了她的爹爹和娘親都來了,想要出去看他們,被自己拒絕了。陰諾希朝小夏擺擺手,自己一個人朝議事殿走去,這些日子事情特別多,特別是那天刺殺馥兒的刺客以及那個救走刺客的神秘人,查了這麽久,還是沒什麽消息,自己連追風和五步他們都派去看,也不知道會有什麽收獲。
子時,夜深人靜,四周除了偶爾一兩聲蟲叫、鳥鳴,什麽聲音也沒有,馥兒靸着鞋子,慢慢走到窗邊,今夜的空氣十分悶,怕是今晚要下雨。輕輕推開窗戶,窗外什麽也看不見,偶有一絲微風,送來一絲清涼,連帶着将樹枝輕輕搖晃,給寂靜的夜添了一絲生機。
馥兒好想從窗戶翻下去,無奈,太高了,自己的腳根本就沾不到地,無奈,只好爬上窗戶,雙手環抱着雙腳,細細的聽着風聲。
不遠處,一道身影靜靜立于一顆木蘭花樹下,似乎與黑暗融于一體,看着馥兒那副搞笑的模樣,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此人正是剛剛從議事殿出來的陰諾希,從追風他們那裏得知,前不久刺殺他們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次從他們手上逃脫的周霸天。此人也不知道哪點被鼠界的人看中了,費盡心思的将他弄了出去,可是追風他們沒有能夠知找到周霸天所住的地方。
吩咐好所有的事情,陰諾希這才回到自己的宮殿,自從馥兒來了之後,每一次回到化龍殿的時候,陰諾希都覺得裏面有一股醉人的花香。佳人就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卻因為二人吵了架,不想見面,卻又擔心馥兒的身體,所以才身不由己的來到馥兒住的地方看看,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這幅畫面。
雪白的真絲軟綢長長的拖在地上,一頭及臀的青絲柔順的披在身後,小巧的臉蛋藏在雙褪之間,漆黑的夜色下,一動也不動,看得陰諾希心疼的不得了。
風漸漸急了,卷起地上的小草和灰塵,洋洋灑灑,和着陰諾希的袍子,蕩起一陣風聲,黑雲黑壓壓的湧了過來,風聲越來越大,陰諾希也開始急了起來。這麽大的風,在窗戶邊上吹風,要是傷寒了可怎麽辦。
與陰諾希的着急不同,聽聞風聲之後,馥兒這才擡起頭,看着黑雲之中孕育着的閃電,一時不知道在想什麽,傻傻的看着天空。
一道閃電無聲的将天空撕裂成兩半,豆大零零碎碎的落了下來,不少的雨點落到馥兒的長發上,凝成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在閃電的照射下,顯得愈加明亮。
“這個笨蛋!”暗暗罵了一聲,陰諾希飛身朝窗戶而來,一把将馥兒從窗戶上抱了下來,一落地,陰諾希就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馥兒的臀部。
“你在幹什麽?不知道你自己的身體很差嗎?那麽大的風,你在窗戶那裏幹什麽?”陰諾希一打完,劈頭蓋臉的就朝馥兒一頓兇。
馥兒還驚魂未定,沒想到居然是陰諾希,自己那羞恥的地方就被打了,接着還被一通罵,馥兒覺得自己委屈極了,狠狠的将陰諾希推開,淚珠就像是破堤的洪水,洶湧而出,“你憑什麽打我,你又是我的誰,我不要你管,你走,你走!”
馥兒氣急,根本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使出吃奶的勁将陰諾希推出去。陰諾希一手拍掉馥兒的手,一臉陰沉,語氣頗為譏諷的說道:“趕孤出去?”陰諾希步步緊逼,馥兒不停的後退,這樣子的陰諾希讓她覺得害怕。
“小東西,你真讓我失望,知道嗎?”陰諾希嘴角揚起一絲譏笑,“你是我的誰,你說說,你是我的誰!”陰諾希一把拉着馥兒的手,絲毫不讓她逃脫,“想出來了嗎?你是我的誰?”
馥兒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滿臉恐慌的看着陰諾希,她知道剛剛陰諾希也是關心她,可是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那麽說。
“想不到嗎?啊~,想不到我告訴你!”陰諾希見馥兒不回答,滿腔的怒火都朝馥兒而去,一把将馥兒拉進懷裏,狠狠的吻上了那雙比桃花瓣更加瑩潤的唇,不似前幾次那麽缱绻肉柔和,更像是一場醞釀了很久的特大暴風雨。
此時陰諾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懷中的人兒徹底成為自己的人,讓她明白她到底是誰的人!兇狠的吸住那唇瓣,撕咬、吮xi、厮磨,一定要讓那張比花瓣更嬌妖豔的唇裏吐出申銀,吐出自己的名字。
“······唔唔········”馥兒幾經逃離,都被陰諾希咬住,死死的咬住她的唇,疼痛、害怕接踵而來,似乎又再一次看到上一世自己死前的那一幕,嫣紅的血混着白色的腦漿,讓馥兒眼前一陣黑暗。
漸漸的,陰諾希覺得自己懷中的人兒似乎有什麽不對,嘴唇慢慢上移,那雙眼眸似乎沒有了焦距,沒有了光澤,沒有了靈氣。不準,不準,陰諾希腦子裏瘋狂的想着,他要她時時刻刻都想着他,對,時時刻刻!
窗外,一道驚雷在窗戶上印下閃亮的痕跡,傾盆大雨頓時從空中灑下,噼裏啪啦在地上濺起一個個小水坑,嫩綠的葉子早已轉青,打在上面,一道道清晰的水痕将葉子洗得纖塵不染。
“小東西,你是我的,知道嗎?是我的!”陰諾希吻上那雙美麗的眼眸,喃喃自語道。
漸漸的,身上衣衫一件件被剝奪下來,一具比陶瓷更加細膩的潔白的身體半開半攏出現在陰諾希的面前。細細吻如同窗外的雨點一般,密密的落在這具身體上,留下一個個粉紅色、紅色的印記,輕咬着那只晶瑩剔透的小耳垂,湊到耳朵邊,一字一句的說道:“小東西,就算這樣,今日我也要得到你,哪怕今後你會恨我,只有這樣,只有這樣,你才會真正的将我印在你的心上!”像是誓言,像是祈求,更像是魔音一般,每一個字都在耳間回蕩。
馥兒覺得自己渾身像是被火燒一般,纏纏綿綿的火焰,不痛卻磨人,細細的将身體每一個角落都點燃。從前世的回憶中醒來,就聽見這如魔音一般的聲音,字字深入腦海,身體毫無力氣,馥兒只能本能的抱着陰諾希,“····你不要咬我····疼!”
陰諾希似乎沒有聽到馥兒的話,嘴巴輕輕咬着一側的花蕾,一只手捏着一側的花蕾,認真的埋下一個個深深的印記。
水晶珠簾被封吹得叮鈴鈴響,貔貅形狀的香爐裏,縷縷青煙環繞幾下,漸漸升到空中,消失在屋頂上。精致的大床上,兩具身軀教纏着,墨紫色的帳長長的掉在地上,床兩側金色的金鈎搖搖晃晃,在夜裏訴說不盡的悱恻纏綿。
“啊!”随着一聲尖叫,也很快安靜了下來,化龍殿裏,除了偶爾一兩聲細碎的申銀和男人粗重的低吼,混和着屋外綿綿的雨聲,為寧靜的化龍殿添上一兩筆色彩。
窗外的雨漸漸小了,化龍殿裏的聲音還在此起彼伏,女人的聲音微小幾乎聽不到,男人低重的聲音似乎還未餍足,直到天際浮現出一絲亮光,男人最終一記低吼,整座大殿安靜了下來。
第二天早晨,天空經過昨晚一夜雨水的洗滌,變得清澈透亮,空氣中散發出一絲絲泥土的芬芳,火紅的太陽露出了半張臉,羞羞答答的不肯升起來,不遠處好幾株含苞待放月季,迎着微風将花苞上的水珠擺落下去。
小夏站在化龍殿外殿,來來回回,她身後跟着好幾個手捧着洗漱用具的宮女,動也不動的站在小夏的身後。
“小姐怎麽到現在還不起來?”小夏看着殿內,“難道說生病了?”一想到這種可能,小夏才懶得管化龍殿不能亂闖的規矩,低着腦袋就要往裏面沖去。
“恩~~”沒有想象中的門,小夏摸到一個冰冷的東西,一擡頭,原來是陰諾希身邊的清寧,這不是王宮內宮人的總管嗎?
“小夏見過清寧公子!”小夏規規矩矩的朝清寧欠了欠身子,才站起來看着清寧說道:“不知道清寧公子阻擋小夏做什麽?”
“化龍殿規矩,沒有主子的召喚,不得入內,小夏,你作為馥兒小姐身邊的大宮女,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清寧的話中帶着點點威脅。馥兒小姐身邊的這個小夏他知道,是從大祭司府上帶來的,平時馥兒小姐不用守規矩,連帶着這個宮女也不怎麽守規矩,他清寧有幸被王任命管理王宮,就要對得起王的看重,所以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宮女。
小夏暗暗苦笑了一下,她當然知道,可是她家小姐本來這些日身子就不好,要是真的昏迷了什麽的,那可怎麽辦?于是小夏把心一橫,對清寧說道:“清寧公子,我家小姐近來身子不好,不是奴婢吓唬你,要是真出點什麽事情,你擔當得起嗎?”
清寧當然知道眼下住在王宮殿裏面的那個馥兒小姐是何等尊貴,即将成為後宮女主人的她不僅是蛇後,更是大祭司的師侄,要是真出點了什麽事情,那自己肯定是擔當不起的。就當清寧在衡量要不要答應的時候,內殿傳來一道聲音,頓時所有人都吓到了。
“清寧,吩咐人告知一下大祭司,孤今日不上朝了,趕緊準備熱水,孤要沐浴。另外,殿內暫時不需要人侍候,都下去吧!”
清寧傻眼了,他們王除了出宮之外,什麽時候沒有上過朝,如今,突然說今日不上朝了,可吓死他了。
最最誇張的就是小夏,只見她那張小嘴長得老大,久久之後,她才呆呆的問着旁邊的宮女,“裏面那是王的聲音?”12BxQ。
見衆人點頭之後,她幾個箭步就沖了上去,清寧眼疾手快,将小夏攔在殿外,沉聲說道:“小夏,馥兒小姐遲早都是蛇後,你這樣沖進去,根本無濟于事,除了送掉你的性命之外,你能幹什麽?”
小夏呆呆的看着清寧,是啊,她家小姐遲早都是蛇後,她現在進去的話肯定會引起王的不滿,被處死的幾率很大。可是,小姐那麽單純,她什麽都不明白啊,王為什麽········
陰諾希看着懷中已經昏睡過去的人兒,臉上蕩漾着一抹溫柔的氣息,輕輕将馥兒臉上的濕潤的頭發攏到耳後,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昨晚是他瘋狂了,可是他不後悔,只是疼惜他的小東西,自己發瘋,肯定讓她遭了很多罪。
馥兒身上滿滿的都是紅色、粉紅色的印記,嘴唇有點腫,渾身大汗淋漓,被窩裏面一大股荼蘼花的香味,陰諾希眼神閃爍了一下,将被子扯過來為馥兒蓋上。眼前的這具身體無比美好,他陰諾希嘗遍了那麽多美女,只有眼前這個人兒,才可以讓自己引以為傲自制力瞬間崩潰。昨晚那若有若無的申銀,雪白的肌膚不知道吸引着自己瘋狂将她壓在身下多少次,床單上,一抹嫣紅的血跡那麽清晰,陰諾希舔舔嘴唇,終于,眼前的人兒屬于自己了。
“····恩······”昏睡中的馥兒皺起眉頭,溫暖的水将自己環繞起來,讓她全身無比放松。突然,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好想将那雙讨厭的手拍下去,無奈自己全身無力。
想到昨晚在自己身上的馳騁的陰諾希,馥兒皺着眉頭,不由自主的說道:“······不要···疼·····”
陰諾希心疼的看着水中的人兒,昨晚只顧着自己暢快,倒是疏忽了這個小人兒,“乖,不疼了,不疼了,我不會再要了,我只是給你清洗。”
等到再次睜開雙眼,馥兒眼前還是那墨紫色的帳頂,像是昨晚那片黑壓壓的雲,全身酸疼,像是被拆開重組了一般。昨晚那些畫面再次沖進腦海,陰諾希滿布陰霾的臉,那似乎嗜血的沖動,讓馥兒害怕得想要立刻跑掉。
猛地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不小心滑了下去,如雪的肌膚上青紫色的吻痕那麽清晰,“呃~~”馥兒一動,身下酸疼又再一次襲來,馥兒想起來,昨夜她不停跟陰諾希說“不要,好痛”可是陰諾希仿若未聞,狠狠的進入。
“小東西,醒了?”
陰諾希一進來就看到馥兒坐在床上,精致鎖骨上斑斑點點的烙下一個個鮮明的痕跡,他疾步走到馥兒的身邊,伸手将被子蓋在馥兒的身上。
馥兒後知後覺的猛地往後一退,絲毫不顧及身上的疼痛,驚恐的看着她頭上的陰諾希,身體不由得瑟瑟發抖。
陰諾希眼神黯淡,雖然昨晚這樣做的時候就想到了今日他喜歡的女孩子有可能會害怕自己,但是他不後悔。自覺的後退一步,陰諾希歉疚的看着馥兒,道:“小東西,我昨晚不是故意的,你讓我生氣了!”
陰諾希的話退讓馥兒想起來昨晚陰諾希說自己不愛護身體,大半夜的吹風,可是,她這樣做還不是因為昨天白天的時候他們吵架了。
垂下眼眸,馥兒不再看陰諾希,沙啞着聲音說道:“你出去!”
沙啞的聲線掩飾不住那話語之中的生硬和疏離以及害怕,陰諾希的眸子不禁又黯淡了幾分,手讪讪是收回,道:“我這就出去,你肯定餓了吧,我出去給你叫人送吃的來!”
陰諾希走了很久之後,馥兒才擡頭看了那還在晃悠的珠簾,一雙清澈的眸子中滿布迷茫和傷痛,她真的喜歡陰諾希,可是陰諾希不僅有那麽多女人,而且還未經自己允許強行占有自己,這種傷痛,讓馥兒的心有了碎裂的痕跡。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小夏端着東西走了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發呆的馥兒,嘴巴懦懦,最終化成一聲長長的嘆息。
“小姐,先喝點東西吧!”
馥兒回過頭,看着小夏,然後一把緊緊抱着馥兒,眼淚無聲的落下,小夏輕輕拍打着馥兒的背部,也跟着落淚。珠簾外,陰諾希死死的看着小夏懷中的人兒,雙手緊緊握成拳,轉身走了出去,化龍殿外,當陰諾希走後,一棵百年老樹轟然倒塌。
“好了,好了小姐,別哭了,身體要緊,先吃點東西吧!”小夏将那晚精致的粥遞到馥兒的面前。
馥兒搖搖頭,“小夏,我沒有胃口!”
“小姐,沒有胃口怎麽行,你·······你得為你爹爹和娘親想想啊!”小夏咬咬唇,“他們已經到了聖城,他們很想你!”小夏本來想跟馥兒講他們出去看看,可是一想到王,可能往不會答應的吧!
馥兒将頭移過去,收收被子,将自己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道:“小夏,你先把東西放下吧,我要沐浴!”
當馥兒醒來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身體很清爽,想來陰諾希肯定為自己沐浴過了,可是馥兒就是想自己再洗一次。
“好!”
自從這日之後,馥兒就變得不愛說話了,除了小夏之外,其他的人幾乎一句話也不會說,每天陰諾希都會來看馥兒,可是馥兒幾步說話,也不看他。
陰諾希無法,很自責,每次去看馥兒,看到的似乎就是一個木頭娃娃沒有生機和氣息,要不是那淡淡的荼蘼花香和起伏的胸口,陰諾希會覺得他的眼前就是一個死人。每日,陰諾希為了逗馥兒開心,什麽奇珍異寶都往馥兒那裏送,但是馥兒從來沒有理過他。
時間彈指消逝,很快,百獸大會就要到了,這日,陰諾希依舊下了朝之後就到化龍殿看馥兒。當他走進化龍殿的時候,就看到長長的臺階上,一道青色消瘦的身影坐在中間臺階上,兩只眼睛似乎比以前大了很多,無神的看着天空。
“馥兒,你在看什麽?”陰諾希走到馥兒三米遠的地方,輕柔的問到。開始他也想過強行進入馥兒以為的安全地帶,可是只要自己一靠近馥兒三米以內的地方,馥兒就會十分驚恐的看着他,雙手緊緊抱着頭,一臉痛苦,後來,陰諾希就再也不敢靠近了。
馥兒不回答,也不看陰諾希,依舊呆呆的看着天空,陰諾希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他的耐心似乎用不完一樣,連他之間也很奇怪,王宮之中沒有哪個女人可以讓陰諾希對待她像對待馥兒。
未幾,陰諾希定定的看着馥兒,道:“今日出宮去大祭司府,去看看你爹爹和娘親,小東西,要去嗎?”
無論如何,陰諾希都不敢承認自己是為了讓馥兒高興,才采納了小夏的建議,去大祭司府看看。
果真,當陰諾希說完之後,馥兒一雙眼睛就對上了他的眼眸,眼裏似乎很多疑惑和不相信。陰諾希心下黯然,也不好說出來,只得溫柔的笑笑,道:“恩,我們出去看看他們吧,他們來了也有有幾天了,我想你應該想你娘親了,何況,你娘親帶信來說想要跟你說些事情!”
可能是自己坐的時間太長了,馥兒突然站起來差點因為腿麻摔倒,還好陰諾希及時将她抱住,不然,從幾百階的臺階上摔下去,肯定會受傷的。
“怎麽這麽不小心?腿還麻嗎?”陰諾希不管馥兒的掙紮,半蹲下來,細細的為馥兒按摩着。陰諾希自己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一步,按摩一會兒之後,陰諾希感覺到馥兒的腿明顯放松了很多,這才扶着她小心翼翼的朝上面走去。
出宮的事情很快便準備好了,馥兒雖然還是不跟陰諾希說話,可是卻無形中默認了陰諾希靠近她。這讓陰諾希高興的不得了,就比打贏了鼠界還要高興,一進內殿之後,忙裏忙外的親自收拾馥兒要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