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節
手過去,想撫她的臉,哪知手指才挨上她那吹彈可破的臉蛋,一股灼熱的就傳到指尖,他忙縮手,見羽臉上肌肉扭曲,全身抽搐,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中邪的症狀,慌亂起來,急急的奔了出去,叫醒花花,讓她去去酋長那兒,向酋長求救,自己則跑去找阿叔公。
急促的拍門聲驚動了酋長一家,流雲也不例外,跟着步了出來。
酋長歉意道:“不好意思,這個小姑娘說她家來的客人中邪了,我得去看看。”
流雲道:“不妨事,我也跟着去瞧瞧。”他已認出這個小姑娘就是帶着流羽找阿叔公那姑娘。
阿叔公顫微微的在一笙的攙扶下走過來,圍着羽仔細打量一番後,嚴肅道:“她應該是得罪了惡靈,惡鬼上身。”
一笙還第一次聽說惡靈上身的事:“阿叔公,這怎麽辦?”
“事到如今,我們只有舉行驅鬼儀式,将她身上的惡鬼趕掉。”阿叔公道。
一笙自是信服阿叔公,攙扶着他出去,去跟寨上其它幾戶人家商量 。
衆人忙着搭建神架,堆上柴火。
流雲跟着酋長過來,見得衆人忙碌,有些意外,似乎有事發生。
那人解釋道:“有人惡鬼上身了,阿叔公叫我們得舉辦驅鬼儀式。”
酋長道:“帶我去看看。”
酋長的話,自然沒人敢反對,花花急急将酋長和流雲引進屋去,
卻見流羽盤腿坐在床上,只是臉上肌肉扭曲,渾身抽搐,張着嘴,想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頭頂隐隐白煙缭繞。
流雲一瞧,就知流羽練功岔了氣息,走火入魔之前症,這些人,居然說她惡鬼上身,要驅鬼。
很久很久之前,在那荒涼的野地中,這溫文的劍客,就曾握緊了身邊的劍,對着小叫花那孱弱的小身板,心裏暗暗發誓:“從今往後,但凡我流雲有一口氣在,絕不會再讓人加一指之力于你身上。”
如今,流羽已快走火入魔,他如何會袖手旁觀,眼睜睜看着她斃命。
他揚聲對衆人道:“她不是中邪,她是練功走火入魔,你們守在外面,別讓人打擾,我給她療傷。”
一笙見莫明其妙來個男子,要單獨跟羽相處,極為緊張:“我為什麽要在外面守着,我要進去。”
流雲見流羽情況危急,知她不能再拖延,看這男子的神情,也知他是此間的主人。
正要同意,阿叔公已阻止道:“不行,她是中邪了,要驅邪才行。”
衆人也吼道:“阿叔公說得對,中邪之人,要驅了鬼才行,否則會禍害寨子的。”
流雲無意再跟衆人啰嗦,救流羽要緊,又恐這寨上的人愚昧,多加阻止,上前一把抱着流羽,越屋而去。
縱是心中恨她惱她,但見她真有危險,哪能置身事外。
一路飛奔,懷中流羽的身子一時滾燙得如沸水,一時又冰冷得如寒冰,知她已處緊急關頭,
心中又驚又怕。
心中不停求告,羽兒,你千萬不要有事,縱是以往萬般的不好,我都不再怨你怪你,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見得一處僻靜的小竹樓。随即破門而入,将流羽抱了過去。
房中住着夫妻二人,正睡得安穩,見有人闖進,正要驚叫,流雲已飛指點了兩人的穴道,丢在一邊。
先将流羽的亂竄的真氣給她引導回去,別的事,以後慢慢再說。
待她将所有真氣歸納進丹田,都不知過了多少時辰。
羽睜開雙眼,見得那藍袍男子正坐于自己旁邊,滿臉焦色代替了以往的溫和。
她記得自己內息混亂後,然後一笙進得房來,再然後的事情,她都不清楚了。
見得自己身上的衣衫已被換掉,所穿的,也是南缰女子常穿的服飾,所處住處也換了地方。
羽大驚,正要起身,流雲已看出她的困惑,解釋道:“你練功差點走火入魔,衣衫都有些壞了,我已叫那大嫂幫你換了一套,将就着穿。”
說話間,那大嬸已端了一碗雞湯進來,笑道:“小娘子,你終于醒了。”
羽一聽她叫自己小娘子,有些意外。
那大嬸已在旁邊笑道:“小娘子真是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找了這麽好的一個相公,你昏迷幾天,他就衣不解帶的守着你幾天,這樣好的相公,我可真沒見過。”
她那男人就在外間吼她了:“瘋婆娘,送碗雞湯進去,又在叽叽喳喳說啥。”
流雲伸手接過湯碗,客氣道:“我來吧。”
大嬸歉意的将雞湯遞給他,囑咐道:“小心一點,才煲好的,有點燙。”
随即走出去,就聽得兩人在外面吵開了:“你這個挨千萬的,自己個對老婆娃子不好,還不允許我誇誇別人相公好?”
羽聽着兩人争吵,有些汗顏。
74 恩怨不再重要 [本章字數:2006 最新更新時間:2013-09-22 22:11:43.0]
随即走出去,就聽得兩人在外面吵開了:“你這個挨千萬的,自己個對老婆娃子不好,還不允許我誇誇別人相公好?”
羽聽着兩人争吵,有些汗顏。
流雲道:“急着給你療傷,又怕兩人說三道四,不得已,跟他們說你是我的內子。”
羽隐隐猜得一些,又轉眼看了一下四周,低聲問道:“是你帶我來這兒的?”
流雲點點頭,這幾日一直守在旁邊,怕她有意外,此時聽她呼吸平穩,吐字清晰,也知她已無大礙,那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羽聲音越發低了:“那你帶我來此處時,我……我有沒有什麽?”她清楚記得,自己練功中,一笙來了房間,甚至還伸手撫摸她的臉,才引得自己大駭,岔了內息。
她擔心,一笙趁她危急,對她有何非禮。
流雲見得她臉泛紅暈,說話吞吞吐吐,已猜得她是想問什麽,又想起那小姑娘說,她阿哥很喜歡羽。想必是那男子半夜進了羽的房間,擾了羽的練功,才差點走火入魔。
淡淡道:“應該沒有。”
他跟着酋長過去時,羽仍是穿着中衣盤腿坐在床上,保持練功的姿勢。衣衫這些都是完整。
羽仍是不大放心,畢竟自己衣裳都換過了:“你沒有騙我吧?”
萬一這溫和的男子怕自己難過,騙自己的呢。
流雲道:“沒有,如若他真的意圖不軌,我絕不饒他。”
神色之中,意有些岔岔,
羽聽得意圖不軌這一詞,想起當初在晉洲之時,被流雲這個禽獸欺負,微微有些失神,流雲,我絕不放過你。
流雲哪料得她想起這一樁,只管用勺子舀了雞湯,小心的吹涼了,才遞到她嘴邊:“你這幾天幾夜沒醒,還是先吃點東西。”
羽有些窘迫,一抹紅暈飛快的上了臉頰,她還有些不習慣男子如此殷勤呵護:“我自己來吧。”
流雲仍是堅持,她只得小心的喝了他喂的湯。
只是心中也有些疑惑,初初遇上他,他雖是也好心贈自己靈丹妙藥,但眼神極冷,似在極力避開自己。為何現在卻如此的細心溫存。
待得流雲小心翼翼的喂完雞湯,羽輕聲道:“在下羽,多謝公子相助。”別人多次出手相助,自己再不感謝一聲,也太不禮貌了。
流雲此時聽得她自報叫羽,連他給的名都改了,雖然也聽阿叔公說過她已中封魂針,記不得過往,但見她真的對着自己,一臉雲淡風輕,還是有些酸楚。
雖然以前就很想問,你為什麽如此歹毒,要置我于死地,只是這個念頭在心中轉了幾轉,仍是沒有問出來。
以往江湖上的人,追殺他的太多,他都不曾問過任何人,為何要殺他。
現在她不過是被人封了記憶,殺他,也不過是別人的蠱惑,他又何須再介懷。
現在羽算是撿了條命回來,他才發現,所有的恩怨都不重要,他心底,是那般的愛她憐她。
她記不得他也沒關系,一切都還可以重頭再來。
以後他們的歲月還會很長。
默默的嘆了口氣,對羽道:“叫我阿雲。”
這是他娘親在世時,如此親昵的呼過他,他要她就知道,他們的關系是極為親密的。
羽斯斯艾艾着,總感覺這名太過親近,但看着流雲滿臉期待之色,終于小心的吐出了那兩字:“阿雲。”
雖然她不了解這個男子,但這男子讓她一見就有依賴之感,且兩番出手相救于她,她對他極是信任。
流雲聽了心下歡喜,沖她微微一笑,他不笑之時是溫潤謙和,可一笑起來,如陽光一般的光彩明郎。
羽竟有些出神,這般好看的男子,如此這般溫存的對她。
流雲道:“羽兒,你病才好,不要亂動,盡量躺着休息,我也小憩一下。”他守了她幾天幾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