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節
血奮戰出來,何況那裏還有雙,她最親密的朋友。
她要去晉洲看看,生要見人,活要見屍。
羽拿起手上的匕首,細細的塗上粉末,這是剛偷溜到祭司那邊偷來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這東西放置在小藥罐中,看上去又無色無味,想來應該是毒藥之類
既然流雲武功那麽高強,整個晉洲防備那麽嚴密,就不要按常理做事了,萬一栽到流雲手上,一刀殺不死他,讓他能中毒也好。
她排在進城的隊伍裏,進城盤查極嚴格,半天才放行一個,那些急着進城的都有些怨言,但看守城官兵一臉慎重,也不敢随便出聲抱怨。
羽心下忐忑,不知要盤查些什麽,別自己應答不上,就被抓了。
正擔憂間,卻見上空一道人影掠過,直向東南方掠去。身形太快,羽只覺眼前一花,那人影已沒有蹤影,她并不知道,那是親自出面的花茹。
随即一道藍色身影跟了過去,如影随形。
羽一看兩人的身手,都有些自漸形愧。還認為自己在花素教精英團多不得了的,被派到馬棚打雜很委屈,結果出來随便看到兩人,身手都是如此厲害,望塵莫及。
守城的官兵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搭箭四射,只是兩道人影早已遠去,雨箭紛紛射了個空。
城門口開始騷亂起來,羽趕緊趁亂混進城去。
剛才只是擔心混不進城,現在進了城,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流雲長什麽模樣,也不知道何處去找他。
花素教別的人出來執行任務,都有一些資料情報可掌握,而她兩眼一抹黑,什麽都不知道。
她在城中逛得一陣,又不敢随便逮人就問流雲住在哪兒,省得引人懷疑,
如此在城中逗留了幾天,在茶館酒肆中倒還探聽得一些情況。
據說那流雲,現在住在他在晉洲南邊的亦茶山莊,羽決定去亦茶山莊看看,明知前方很危險,她還是想去碰碰運氣,看看雙是死是活。
羽從牆頭躍進了亦茶山莊,亦茶山莊倒與別處有些不一樣,別人的莊院都是四處守衛森嚴,而這亦茶山莊卻看上去普普通通,既無人看守,也無人巡邏。
事出反常,必有意外。只是,已經來到了這山莊外面,羽還是決定要進去打探一下,哪能輕易就被吓住了。
她從牆頭躍下山莊,便翻身一滾,藏身于一處假山後。
只是眼前的景色發生了變化,自己進來時都是風和日麗,院裏子各種景觀錯落有致,哪知一過假山這邊,四處的山石便飛撲過來,她急急翻身滾過,躲過山石,寬寬的青石板路徑上分明空無一物,胸前卻莫名的被撞擊了一下。
随即天色昏暗下來,沉沉的霧氣籠了四周,四處一片陰氣森森。
羽情知不妙,準備退開。只是來時只是翻過一堵院牆,便躲在假山後,此時回望,那院牆早已沒有蹤影,只有無邊的山石環抱,一眼看不到出路。
羽略略判斷,便認準一個方向,一陣狂奔,只是奔了半天,四周景色如故,仍舊山石環抱,霧氣沉沉。
流雲坐在書桌前,微微擰了一下眉,将手中那碗藥汁吞下。都好久不曾喝過藥,他還真不能接受這濃濃的藥汁味。
前幾日,花茹找上門來,向他挑戰。他這幾年來,不再似以往那般沖動行事,不憑自己一已之力打打殺殺。但面對花茹這個絕世高手,他還是想試試。
只是花茹的修為太過高深,看上去她不過三十左右的年齡,偏偏修為似乎在百年以上,三天激戰,花茹受傷遁走,而他,也受傷不輕。
吳奈看着他将藥喝下,又細細把了一陣脈,才撚起二十四枚銀針,在燈火上慢慢淬過。
然後見流雲在一旁皺眉:“能不能少幾針?”
吳奈悶聲道:“你現在才知道怕了?那還不顧惜自己的身子。”
然後沒有任何提醒,他轉身到他背後,雙手齊出,二十四根銀針如閃電般刺入流雲身上二十四處大穴。
流雲縱是一早就有心理準備,仍是痛得吱牙差點叫出聲來。
吳奈等他這一陣劇痛過去,才用手緩緩撚動銀針,調節力道與深淺,直到流雲冷汗直冒,他才停下手來。
他家世代行醫,一手銀針絕活天下無敵,號稱“銀針出手,閻王無奈”。他替流雲看守晉洲的莊園已經多年,流雲但凡有大的傷病,都是來此養傷。晉洲已俨然是他的醫館。
吳奈将他的穴封住,吩咐僮兒過來,拿毛巾細細的替流雲将身上的汗珠擦拭。
流雲寬肩窄腰,瘦不露肌,修長的身軀健碩而結實。
只是他的肌膚,不如一般公子哥的細膩光滑,多年的浪跡江湖,身上留着各處深淺不一的傷痕,再好的丹藥,也無法徹底抹去。
60 再見流羽 [本章字數:2026 最新更新時間:2013-09-08 15:40:41.0]
只是他的肌膚,不如一般公子哥的細膩光滑,多年的浪跡江湖,身上留着各處深淺不一的傷痕,再好的丹藥,也無法徹底抹去。
雷濤走了進來,看着他滿身銀針,如同一只刺猬,不由譏諷道:“你就是自找的吧,要去跟花茹應什麽戰,惹得一身傷。”他就不明白,明明可以一步一步的将花素教的人誘幹打盡,卻還要親自出去跟花茹對戰。
流雲斜睨了他一眼,棋逢對手的感覺,哪是他們能體會的。
雷濤見他不說話,道:“剛才又有花素教的人闖進你布的假山陣裏。我準備讓她在陣中跑幾個時辰,累得喘不過氣,再丢她進大牢去。”
雷濤,是流雲這幾年才随身帶在身邊護衛的,說是護衛,更多是朋友。
流雲點點頭,花素教的事,多半是交給他在應對處理。
雖然雷濤脾氣火爆,但做事,卻是極為認真,
吳奈仍讓銀針留在流雲身上,吩咐僮兒收拾好湯碗,跟自己出去拿敷傷的膏藥。
流雲順勢往外瞧了一眼,見得院牆下,一個窈窕秀麗的身影,繞着假山不停的跑步,正是被困在假山陣中的羽。
流雲只瞄得一眼,有些驚愕,顧不上銀針仍是留在身上,急急邁出房去。
那圍着假山發足飛奔的青衣少女,不正是失散多年的流羽?
數年不見,他仍能一眼認出是她,她已長大許多,出落得越發秀美,只是奔跑中,顯是跑得惱了,使性撇小嘴的動作,仍跟舊時無疑。
流雲大喜過往,叫聲“小羽”就奔了過去,只是他也不想想,人家在陣中,自己在這兒一陣大叫,別人聽不見。
他伸手撤了假山陣的陣法,急切之間,伸開雙臂就去拉流羽。
羽跑得氣喘籲籲,見仍是沒有出路,不由停下腳步,看來,自己是陷入陣法之中。
只是并沒學過如何破解陣法,如何才能出去為好。所有景象,應該是幻象,如若自己閉上眼,
是否就不再有這些幻境?
羽閉上眼,細細感覺四周的變化。
突然之間,似有人迫近身邊,難道這也是幻覺?只是那手碰上肌膚的感覺竟是如此真實,羽也顧不上細想,懷中匕首掏出,淩厲無比的刺了出去。
流雲正是滿心歡喜,那些年,苦苦找她不着,終于死了心不再找她,她偏又自己跑回來了。見流羽的匕首刺來,忙側身避開,伸指去彈她的匕首,卻發現自己衣裳沒穿,難怪這丫頭害臊閉上眼,畢竟長大了。
只是他沒料到她的近身格擊的技巧如此之妙,雖是一指彈去了她的匕首,但仍被刃口割破了一點手指。
雷濤見得流雲如此失态,大是意外,飛奔過來,一鞭就向羽甩去。他知流雲傷重,現在銀針又封了氣血,不能運功。是以下手并不留餘地。
流雲忙轉身抓住他的鐵鞭,急道:“不要傷她。”那擔憂神色,哪還有平日雲淡風輕的模樣。
雷濤再是粗莽男子,也明白流雲跟眼前這少女關系不一般,住了手。
羽聽得聲音,已睜開眼來,但見四處密集的山石早已不見,自己仍站在假山旁,院牆就在身邊。
想也不想,縱身翻過牆頭,飛奔而去。
剛才睜眼之時,她已經瞥見一個赤祼上身的男子正站自己身前,背對自己,背上深深淺淺全是傷痕,從左肩斜斜向下,一道傷痕是橫貫全背。想來就是這個祼身男子,一指就彈開了自己的匕首,自己的武功,差他太多。
自己剛進院牆,連人影都沒見着,就被困在假山陣裏奔跑半天,要是這個赤身男子心懷不軌,再跟進陣來,自己豈不束手待斃。
看來精英團的人都是如此栽在他的手上。
見得流羽翻牆而去,流雲想追,卻也提不上真氣,對雷濤